此时再看杨易,那张惨白而又清秀的脸似乎并不是那么难堪,那笑容似乎也并不那么让人讨厌,反而让人觉得很舒心,只可惜这样的笑容很快就再也见不到了。
想到此处李玉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没有哭声,只是默默的流泪,那张精美的脸庞犹如雨后的梨花,忧伤中却又无比美丽。
虚弱的杨易紧紧握着李玉的秀手,曾经阳光的笑容此时却无比惨淡,道:“玉儿小姐,你..咳咳咳…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无耻之徒了,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
李玉的心忽然犹如被针扎了一般,道:“不…我再也不叫你无耻之徒了,其实你也不是那么讨厌…”
“真的吗?”杨易笑了,笑的很欣慰。
李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眼泪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滑落到了衣服上。
杨易看着李玉,又道:“那我…”
“砰!”忽然,房门被人猛的打开了。
“殿下!赶紧的,蹴鞠赛就差了你!”铁牛粗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房里的人被吓了一跳,猴尖儿一听连忙冲上去将铁牛拦住,道:“什么蹴鞠赛,去去去!不知道殿下病重么!”
铁牛一听也愣住了,急道:“什么?殿下病重?晌午还生龙活虎的叫我找人踢蹴鞠,这时怎么就病重了?你走开,让我看看!”铁牛很担心,因为他怕要是杨易挂了,自己还能不能每天都吃到饱。
“别别!你不能进去!蠢牛!!!”
坐在杨易身边的李玉何等聪明,一听二人对话立刻明白了什么,猛的将被杨易握住的手收了回来,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杨易。
方才没仔细看,这时李玉才注意到杨易的脸苍白的有些不自然,伸手在杨易脸上一抹,刚收回手就闻到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脂粉?”
再一想起方才杨易握住自己手的时候,那双打手异常的温暖,一点也不像病入膏肓之人。
抬头再一看,杨易那一脸的憔悴绝望之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李玉再熟悉不过的那人畜无害的无耻笑容。
“啪!。。。”
李玉的一巴掌打的结结实实,直打的杨易头都摁在了枕头上,连门口的猴尖儿都不忍的咧着嘴。
“哎你!。。”杨易苦着脸想说话。
“无耻!!!”
只说了两个字,满含怒火的李玉转身就走了,也可以说是跑了,连脸上的眼泪都还没有抹掉。
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的杨易,摸着自己胀痛的脸颊,有些茫然。
猴尖儿小心翼翼的走到杨易身旁,笑道:“殿下,她…她走了。”
“我们是不是玩儿过火了?”杨易回想起李玉转身时候的表情,那不单单是愤怒。
猴尖儿脸色一变,指着身后还是一脸不知所措的铁牛骂道:“你说你这蠢牛!没看到我跟你使眼色啊?”
杨易用手抹掉脸上厚厚的胭脂,抬腿一脚踹在猴尖儿的屁股昂怒道:“老子叫你给我涂抹一点,你把一盒胭脂都倒到我脸上了!”
猴尖儿笑道:“殿下,我那不是为了真实一点吗。”
“还有,你刚说谁活不了两天了?”
“嘿…咱做戏做全套嘛,殿下莫生气。”
“那谁,铁牛!你丫是猴子请来的救兵是吧?”
“猴子?救兵?”铁牛摇了摇大脑袋,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杨易懊恼道:“我勒个去!两个猪一样的队友!滚滚滚!都滚出去!”
猴尖儿闻言如蒙大赦,嘿嘿一笑,赶紧拉着还想说话的铁牛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杨易站了起来,失落的耷拉着肩,自语道:“完了完了,彻底把这娘们儿得罪了,看来以后得躲着点了,再遇见非生撕了老子不可。”
杨易本想开个玩笑逗弄一下李玉的,却没想到这女人入戏这么快,让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
“哇...这娘们儿下手可真重!”杨易想要擦掉脸上的脂粉,一碰到那深深的巴掌印就火辣辣的疼。
忍着疼擦了半天,总算将脸上的胭脂粉擦了干净,但那红彤彤的巴掌印却是更醒目了。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殿下!”
这是刘文徵的声音,杨易放下手中的擦脸布道:“进来。”
随即门打开,刘文徵匆匆的走了进来。
“殿下!殿下….你的脸?”刘文徵快步走了进来,刚想说话一见杨易半红半白的脸颊,疑惑道。
“没什么,自作孽不可活…”杨易懊恼的摆了摆手,见刘文徵似乎很着急又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大皇子杨昂那里出事了。”刘文徵凝道。
杨易闻言眉头一皱,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傍晚时分,皇密卫在大皇子府搜出其与凶狄人的私通密函!”
“凶狄?密函?”杨易一惊,随即明白这是幕后之人的后手。
“是的,皇密卫得到线报说大皇子府中有通敌密函,皇上的内侍赵贵亲自带人前去查找。”
通敌叛国的罪名哪怕是一个皇子也承受不了,这是招招往杨昂的要害上打,似乎不将杨昂置于死地不罢休。
“杨昂呢?”杨易问道,这个时候杨昂才是最坐不住的人。
“杨昂还在府中,赵贵带着密函去见皇上了,不过原本看守大皇子府的京兆府卫已经被禁军换了下去。”
杨易摸了摸鼻子,疑惑道:“一封密函用来栽赃会不会显得太苍白?”
刘文徵摇了摇头,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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