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是阳春三月,但北方的天气却依旧显得有些寒冷。
张凡穿着一件破t恤就进了城,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寒酸。
不过他却没有决定拿那笔刚刚得到的钱给自己置一身暖和的衣服,说了是破灾钱,那么他就不会动一毛。
面对这个执拗的表哥,任阳也是没什么法子,好在他车里还有一套准备买给他老爸当做生日礼物的呢绒大衣。
“表哥,这件衣服穿上吧!天气这么冷,你穿成这样也不怕被冻着。”任阳倒是挺佩服这位很有原则的表哥。
张凡也不客气,或许他是真的感觉冷了。
随后两人开着车到处转了一圈,准备找地方将刚刚得来的破灾钱捐掉。结果不到几分钟,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公园,看到了一群围观的群众。
张凡透过车窗,看到一个女孩儿静静这坐在一条台阶上。那个女孩儿留着一头齐刘海儿长发,穿着一件格子衬衣跟蓝色牛仔裤,抱着双腿傻傻的坐在那儿。
在她面前的地面上,摆放了一张张还没有表好的油画,而在一旁还有几个用毛笔写成的漂亮娟秀的小楷字:每幅五十!
原来这女孩儿是在这儿卖画的,张凡见状,打开了车门,围观了过去。
“表哥,等等!”任阳见状,立马找了个位置停好车后,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了围观的人群当中,近距离的看着眼前这位低着头坐在他们面前的女生。旁边是一些来公园锻炼的老先生之类的人,有几个还对这位女生的画作做了评价。
“嗯,这画得还真不错,感觉就像是照相机照的。”
“这是国外的油画,我还是喜欢我国的水墨画,有意境。”
两个老爷子在争论油画跟水墨画的好坏,可以看出来,他们对眼前这个女孩子的画作是认可的。
就连一旁的任阳也看得有板有眼,一本正经的评价道:“这些画比我看过的一些画展都还要好,五十一幅也太便宜了吧,我来选两幅。”
一旁的张凡看着眼前一幅幅优秀的画作,真的就好像是将每一处风景原原本本的拓印到了纸上一样。在每一幅画的右下角,还都留下了作者的名字:莫语!
“我选好了就这两张。”任阳选了两幅动物画,一幅是一只在小巷迷路的小猫,一幅是几只在瓜果遍地的庭院中戏耍的小狗。两幅画作都有些乡土风,但是却不庸俗,反而很雅致,让人看了觉得宁静平和。
任阳选了两幅画,然后拿出了一百递给了眼前这个低着头的女生。这时候,这个叫莫语的作者终于抬起头来,接过了任阳的钱。
“谢谢!”简单的两个谢字,张凡感觉她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说出口的。
而就在这时候,张凡看到了这个叫作莫语的女孩儿的面相。张凡是个相师,观人面相是很自然的事情。不过眼前这个女孩儿长得的确是令人心旷神怡。
她面色忧郁中带着几分蕙质,微皱的双眉带着几丝感恩。一双大眼清纯动人,薄薄的嘴唇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她重新低下了头。
张凡只觉得惊鸿一瞥,很想再多看两眼,不过很快他却拧起了眉毛。紧接着,他意念之中,一块巨大的黄金罗盘隐隐开始转动。
很快,一段奇妙的信息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张凡没有多想,从大衣的内兜中掏出了一叠钱,正是他前不久在那名算命的人手中得到的消灾钱。
那是厚厚的一叠钱,大张小张的都有,合计约两千元左右。张凡几乎没有犹豫,将所有的钱递给了眼前的这个初次见面的女孩儿。
“表哥,你这是做啥,你不是说这钱要捐了,用在有难人的身上吗?”
任阳很不解,他承认眼前的这个妹子的确很漂亮,就连他也想多看两眼。可是自己的表哥也不该为了讨好她的喜欢就放弃自己的原则吧!
不只是任阳,旁边的许多大叔大爷都很不理解。就连眼前的莫语也是很迷茫的瞪着大眼看着张凡,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消灾钱,用在你身上正合适。”张凡的话让所有人觉得莫名其妙,一旁的任阳有想要拉开他的冲动。
“泡妞就泡妞,说得这么玄乎干什么!”这是任阳的想法。
然而张凡却十分坚定的说道:“我看你日角灰暗,父亲应该去世多年;月角暗青,母亲也身染重病。时下深秋,你司空隐白,流年不利,最近生活窘迫,所以才不得已出来卖画为生。所以,你急需一笔钱,一笔救命的钱。”
张凡每说一句话,莫语的眼睛就张大一点,低下的头也抬了几分。当张凡说完的时候,她完全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
这段话,其实就是张凡意念之中的那块金黄色罗盘告诉他的。
“麻黄、芍药、细辛、炙甘草、干姜、桂枝、五味子、半夏。”
张凡前一刻还说着玄妙的面相命理,这一下又对莫语说了一些更加令人不明所以的药材名字。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少年疯了,就连任阳也觉得表哥中了邪。
“表哥,你在干嘛,我们回去吧!”任阳准备拉走张凡,但是张凡却一动不动。
不但张凡没有动,所有人还惊奇的发现,莫语竟然用她的双手拉住了张凡大衣的衣角,似乎不想让他走。
“喂,你干什么。我已经买了你两张画了,你可不能这样,快把我哥放开。”任阳见人越来越多,感觉是被这个女孩子赖上了,于是有些不悦。
不过张凡却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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