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玲归刀入鞘也不搭理她,独自走了进去。海飞花握定腰间越女剑也跟了过去。陈忆南躺在床上,手中把玩着几件女孩子的抹胸,嘴里“哥哥妹妹”地哼唱个不停。海飞花一见他这般纨绔样子不禁来气,又见那大红色的抹胸分明是那几个小丫头的血染成的,忍不住冲上前来伸出手“啪啪”两下掴在了他的脸上。
陈忆南挨了这两下子自然恼火起来,只恨有伤在身动弹不得手脚,嘴上也要讨一些便宜,张口便嚎道:“好大的胆子,连你家姑爷也敢打。看玲儿来了不剥了你的皮!”转过头去正好瞧见海飞花一张娇颜映入眼帘,顿时慌乱起来,赶忙把刚从韩玲的小丫鬟那里抢来的抹胸藏到了枕头底下,强装笑颜道:“飞花,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海飞花怒道:“嬉皮笑脸的,知不知羞!”说着,转身走到韩玲的身边说道:“姐姐,这样负心薄幸的人儿不值得你如此痴情!”拉住韩玲的手便要出去。
韩玲摇一摇头,甩开了海飞花,径直走到陈忆南床边俯下身子与那陈忆南耳鬓厮磨温存不已。陈忆南一张嘴巴饿鬼一般在韩玲的脸颊上亲来亲去,两只眼睛却可怜巴巴地望着海飞花,一脸不得已而为之的无辜模样。海飞花真是气急了还要向前来拉韩玲,韩玲右手一翻,腰间的圆战刀出得鞘来,望着海飞花兜头砍下。海飞花不想韩玲会对自己刀兵相见,情急之下避无可避急忙伸手来挡。陈忆南看得惊呼一声,左手只在韩玲腕上一推,那刀锋偏了几寸,擦着海飞花手背下去。海飞花只觉手上一痛,几滴鲜血在手上渗了出来。海飞花连退几步方才稳住身子,抬手看着手背上的刀伤却是痛在了心上,飞出几抹泪花来,判若两人,不解道:“姐姐……这是为什么?”
韩玲扭转头过去,面若冰霜一般,冷冷地说道:“谁若是敢对陈公子不敬,便是亲妹妹,韩玲刀下也绝不相饶!海飞花,你听好了,看在你我有几日交情的份上,我今日暂且饶你性命!从今往后我韩玲与你恩断义绝,不要再叫我碰上你了!”
海飞花看她被这纨袴膏粱迷得神魂颠倒,竟然对自己说出这般绝情的话儿来,回想方才自己还与她姐妹相称如今却反目成仇,心中酸楚无比,冷笑道:“好好好,海飞花走就是了,不打搅你们的好事!恭祝陈公子与韩小姐白头偕老,儿孙满堂,多福多寿,大吉大利……”海飞花说了一连串地吉利话儿跑得远了。
韩玲也不理睬她,双手扳住了陈忆南脑袋,丹唇轻启吐出串串幽香,凑在陈忆南耳畔低声言语道:“陈公子,玲儿把她赶走了,你生玲儿的气么?”
陈忆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玲儿何苦为了我这么一个浑人,把自己的好妹妹也气走了。陈忆南的罪过可是大得很了。”伸手捏一捏韩玲的脸蛋儿也觉得远不及那海飞花的受用,心中惆怅至极,不由自主地幽幽一声长叹。
韩玲伏在陈忆南的胸膛之上,说道:“公子还是惦记那个丫头么?”
陈忆南赶忙陪笑道:“那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白长一张俊俏脸蛋,脑瓜子却是一根筋,笨到她姥姥家去了!”
韩玲流转一双杏眼,冷冷地说道:“那么,玲儿把她的脑袋取来好好打扮一番做成玩物与公子把玩解闷如何?”
陈忆南听她这一字一句杀气重重,酸意十足不禁心惊肉跳,急忙笑道:“好端端的头颅……架在肩膀上才是自然。取下来了……便没有什么意思了。”他只怕韩玲一颗脑瓜里还有什么古怪想法又要与海飞花为难,扭过头去嘴巴封住了韩玲的香唇不许她再说了。
陈忆南忽而只觉得口中热乎乎一片咸腥无比,急忙松下口来,看那韩玲唇边之上留下了丝丝血迹,却是韩玲知道陈忆南心中在意的只是那个叫做海飞花的小丫头,自己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与那几个死于自己刀下的小丫鬟有何区别?心中又记起那日与他帐暖**之时,他说得那一番甜言蜜语此番全做了自个儿腹中的利剑,痛得自己竟然把舌头咬破了,涂抹朱唇更显娇艳非常。陈忆南呆在床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韩玲只把钢刀拿在手上,便要出去找海飞花去报仇解恨。
“好妹子,去做什么?”忽听门外一声奸笑,一班壮汉涌将进来,围住了韩玲。韩琦大笑着从门外踱了进来,盯着两个人瞧了许久说道:“好妹子,目下庄上出了什么变故想必你都已经知晓了,瞧这仇家的身手远在你我之上,只怕庄上无人能敌,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暂且与众人分散成几波儿天南地北地出去躲上一阵风头,待得神功练成之时再来找仇家报仇也不迟。”
韩玲冷笑一阵,说道:“看这断头剜眼的本事,不会是叔父他老人节魂魄归来,找咱们索命来了?”
韩琦并不言语,韩玲轻轻走到陈忆南身边说道:“公子,暂且委屈你一下,咱们走吧。”
陈忆南不禁害怕道:“玲儿干什么去?”
韩玲安慰他道:“公子不必担忧,玲儿今生与公子生死相许,公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玲儿决计不会独生的。”说罢,身后几个人儿走上前来,抬起陈忆南与韩玲一起上了房外的马车上,众人准备停当分了八路往八个方向逃命去了。
海飞花沿着官道往北边走去,一肚子的委屈憋得实在难受了,纤手一翻持定了腰间的越女剑,玉臂轻舒倩影飘逸好似那流觞曲水一般极尽了女儿家的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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