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应昌笑道:“苏姑娘之言甚有道理。那厮手法极快,眨眼之间便可出手三四剑,力道又猛当场便将少庄主刺翻在地上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子的功夫如此了得。”
苏玲珑默然良久,才幽幽地说道:“除了我二师叔的回龙剑,天下再无一人能出此杀招了。”
胡应昌拍手笑道:“既是你师叔杀人,那你爹也逃脱不了干系!”
苏玲珑秀眉一拧,说道:“这不可能,父亲和二位师叔素来推崇江湖道义甚恶背信弃义之徒,怎么会做出此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说着便要甩手离去。
胡应昌急得大叫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苏老大!”
苏玲珑听见胡应昌提起苏老大来,不禁花容失色,盈步稍缓惊问道:“可是我师伯苏胜天么?”
胡应昌摇头道:“这个实在不知,只是从那些杀手口中得知的。昨夜在饭厅之中若非这苏老大出手相救,我命休矣。”
苏玲珑心中只道不妙:“这灵霄剑庄之中,能称呼我师伯叫‘苏老大’的也只有父亲和二位师叔了。莫不是真的让这小子说中了?”当下不再言语,急匆匆地奔了出去。
胡应昌看苏玲珑已经生出疑心来,扭过头对王知古笑道:“我等今日总算有了一线生机了。”当下又开动脑子如何挑唆她苏家人闹个两败俱伤,自己也好浑水摸鱼。
这胡应昌正在苦思退敌之策,只听那牢房之外又响起了沉沉的脚步声,胡应昌伸头来看,却是苏昆仑来巡视。
苏昆仑别处也不去,专来找胡应昌。他见胡应昌满身青肿,满脸横肉抖动个不停,冷笑道:“胡姑爷在此住得安好?此间房子阴冷昏暗自是比不了小姐的香房敞亮,真是委屈姑爷了。”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药瓶丢到胡应昌身边。
胡应昌拾起来一看却是专治跌打损伤的药粉,不禁吃惊道:“是苏姑娘叫你来的?”
苏昆仑摇头道:“非也。”
胡应昌又想了半晌,说道:“那就是苏胜海的人了。”
苏昆仑大笑道:“亦不是,昆仑并非受他人之托,来此只是想和壮士做一次买卖。”
胡应昌看他一脸的豺狼之相,知道此人狼子野心不定是要做什么逆天犯上的事情,便笑道:“你且说来听听是什么样的买卖?”
苏昆仑冷笑道:“而今你身陷囹圄,朝不保夕,自然是以命换命的买卖了。”
胡应昌迟疑道:“却不是教唆我去替你杀人?”
苏昆仑说道:“壮士切勿惊疑。我知道少庄主之死乃是苏胜海栽赃嫁祸于你,无非是要保住他的庄主之位,谋取你的越女宝剑。你今日幸得不死只是由他还未曾如愿,一旦你说出宝剑下落定要人头落地了。我今日把壮士捉来庄上并非要害壮士性命,实是恳求壮士助我一臂之力,夺来苏胜海的凌霄宝剑一用。壮士若是肯帮昆仑一回,昆仑可保二位免去这血光之灾。”
胡应昌摆手笑道:“此计不可。那灵霄宝剑乃是你们苏家的镇庄之宝,苏胜海又是个剑贪。得此世间奇宝定是要随身佩带不肯轻易离身。况且他武艺高强,胜我十倍。狡诈阴险,神鬼莫测。从他手中夺宝无异于虎口夺食自寻死路耳!”
苏昆仑说道:“虽是凶险莫测,祸福难料,但以壮士的手段偷天换日亦如囊中取物一般容易,还惧怕苏胜海一个俗人么?……阁下此次为得虎子而深入虎穴,只怕早已定好了两虎相争之计了吧?”
胡应昌给他道破心机,赶忙示意他住口,环顾四周许久,才低声笑道:“还需高人助我。”便将计策和盘托出。
苏昆仑笑道:“壮士出此妙计定要把这苏胜海搞得焦头烂额不成。马到成功之时,还望胡壮士不要食言。”
胡应昌立刻咬破手指,起誓道:“我胡应昌今日起誓:行走江湖,信义立身,死生相托,吉凶相救,如违誓言天诛地灭,万劫不复!”
苏昆仑亦是指天为誓道:“我苏昆仑今日起誓:丈夫处世,言出必行,祸福相倚,患难相共,如违誓言立行天诛,皇天后土实所共鉴!”
王知古看这二人信誓旦旦地发了一通誓言,不禁好奇道:“你要那灵霄剑作何之用?”
苏昆仑忽地豹眼圆睁,虎牙狰狞,一脸杀气道:“杀苏胜天!”说着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苏胜海在卧房之中亦是辗转难眠,想着昨夜那越女剑寒光如水,雪亮如镜果真是个剑中的美人儿,正好可与自己的灵霄剑成就一对绝配。而今却要把宝贝让与苏胜人和苏胜己二人,不禁心中焦虑道:“如此好宝贝不能为我所有反倒要拱手送与他人,怎么能不让人着恼?”
正是不安之时,苏昆仑来报说他夜间巡视牢房,胡应昌要与苏胜海单独见面,有要事相商。苏胜海不疑有诈还以为是胡应昌要献剑于他,乞留一条活命,心中便算计着待宝剑到手便将他杀掉来个死无对证也让那苏胜人和苏胜己欲哭无泪,有苦难言。当下大喜过望,急急地跟着苏昆仑去见胡应昌了。
只说苏胜海由苏昆仑引着来到牢房,看见胡应昌站在狱中,不敢稍动便笑他道:“我家的杀威棒滋味如何?”
胡应昌满脸苦笑道:“便是神仙老爷也须低头了。”
苏胜海哈哈大笑,支开了苏昆仑,问胡应昌道:“深夜唤我来此,不知有何指教?”
胡应昌笑道:“岳父大人……庄主说笑了。合着您那上天入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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