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转过头,没好意思看那对兄妹。还好那对兄妹涉世不深,没有发觉我们俩有什么异常,反而那妹妹捂着嘴笑了起来。
“喂,是不是你们俩吵架了?我叫岳思淇,这是我哥哥,他叫岳思凯。”
岳思凯反而没有他妹妹那样爽朗,倒是有些腼腆,只是礼貌地点点头。
我看着这两个人还是很好接触的,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有敌意。
“我叫刘顺,叫我顺子也行。这是……是我女朋友宋文果。这不出来旅游散散心嘛。”
“你们是北边的人吧?”岳思淇大大方方的,很是健谈,有些像男孩子的性格。
“嗯,对!东北的。”
岳思凯猛然抬头,问道:“东北马仙?”
我突然一怔,怎么这小子道行这么深?青城山的一个小道士居然一下子就能看出我是出马弟子吗?我有些不知所措,停下脚步,不知这青城山是去得去不得。
“哎?你怎么了?”岳思淇也停了下来,回头问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小时候接触过东北那些野仙的事,有些后怕。”
岳思凯听到我的话后,满脸的愧疚之色,向我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就是问问,对你们东北的那些仙家很感兴趣。长这么大最想去的就是东北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你别这么客气,没事!就是想起来小时候的事了。如果你们感兴趣,我给你们讲讲?”我顺坡下驴,索性就想起来一个故事,给他们讲一讲。
他们一听我这么说急忙都凑了过来,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宋文果也被勾起了兴趣。
“那是我小时候……”
那是我小时候,好像是六七岁的时候,具体年龄是记不清了。那是一个冬天,刚过完年不久。每年过年的时候,爷爷都会杀两只大公鸡。我家里人不算太多,可这过年也总有过年的气氛,虽然已经是大年初七了。
那一天,我表叔一大早从他家来这给我爷爷送鱼,满满的一个鱼篓子,真让人眼馋。
“大舅啊,这是我这两天在河套摸的鱼,给你拿来下酒吃。”
爷爷笑着接过鱼,说道:“都不小呢!行啊老三,大冷天的还摸这么多鱼。”
“大舅,你就吃吧,过两天我再给你拿点。”表叔又低头看着趴在炕上的我,摸着我的头,“这小子,越长越精神了。”
“那个,老三啊,今个在大舅这疙瘩吃一口,和大舅喝点。”
饭桌上,一开始都还是好好的,爷爷和表叔有说有笑,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夹着菜。可慢慢地,我就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了。表叔一口接着一口夹着鸡肉吃,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居然连骨头都不吐。
我那时候也小,也不懂事,就问道:“表叔啊,骨头好吃吗?”
表叔突然停顿了一下,可他那双眼睛却眯着看了我一眼,让我吓一跳。这眼神实在是太诡异了,吓得我突然把筷子扔在了桌子下面。
这时候爷爷奶奶也发觉有些不对劲,那表叔这时候已经吃下一整只鸡了,连一根骨头也没吐。怎么和他说话,他都不吱声,这突然之间的变化,让人不知所措。但是,不能再让表叔这么吃下去了,这不是我家小气,而是这么吃下去,会把表叔撑死的。表叔的力气变得很大,我们又是老人又是小孩的,根本阻止不了。
表叔又眯着眼睛看着我,把我吓得躲在了爷爷的身后。那根本就不像是一双人的眼睛,更像是野兽的眼睛。表叔见盆中的鸡被他吃光了,就把目光落在了窗外的那群小母鸡上。
他像一支箭窜了出去,扑向那群母鸡。把那群母鸡吓得是“嘎嘎”直叫,鸡毛满天飞。
奶奶毕竟是信这些鬼神的,她看出来了一些门道,于是她找到村东的王神婆,给表叔看一看。
这王神婆刚一走进院子,就深吸了一口气,被正在生啃母鸡的表叔吓了一跳。
“老刘大嫂,这孩子是冲撞仙家了,被仙家附身了。如果我看得不错,应该是个黄大仙。”王神婆目不转睛地看着表叔说道。
这黄大仙,就是黄鼠狼,也叫黄皮子。在东北五大仙里,就属这黄大仙最邪性!
“老刘大嫂,你还得去找几个小伙子,把老三按住,要不我没法做法啊!”
奶奶听到王神婆的话后,没敢耽误,很快就叫来了四五个大小伙子。在王神婆的指挥下,四五个大小伙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表叔按在地上。
表叔吐掉嘴里的鸡毛,眯着眼睛呲着牙盯着王神婆。王神婆突然一笑,说道:“黄大仙,这孩子不懂事,冲撞了您老人家,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要不就放过这孩子吧。”
可表叔就好像是没有听到这些似的还是那副龇牙咧嘴的表情。
王神婆面色一正,变得有些严肃,厉声道:“你只是个没成气候的黄大仙,我收拾你还是比较容易的!你最好还是快快离开,我还可以给你送些酒肉,否则……”
东北的这些神婆,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道行较深的老仙家,否则这种出马看事的活,他们是很难胜任的。
那附在我表叔身上的黄皮子倒也识趣,没再折腾,没过一会就离开了。可怜我表叔满身的鸡毛,还昏迷在地上。
王神婆吩咐我奶奶往东山上送去一个鸡大腿和一杯酒,这样那只黄皮子就不会找来了。还告诉我们不用表叔,他很快就能醒过来。
当表叔醒过来时,都已经是下午了。爷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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