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是被鬼吞了。”
我猛地一回头,看到一个谢顶的老头坐在一旁小声说道。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淡蓝色衬衫,穿着一个宽大的黑色短裤,脚上则是一个拖鞋。此时的他左手里拿着一把花生豆,一边吃着一边小声嘟囔着。
我在桌子上拿起一根烟和一个打火机就往那个老头身边走。老头依然是自己吃自己的,自己唠自己的,与这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大爷,来根烟不?”说着,我把手中的烟递向他。
没想到这老头更有意思,眼睛一斜,算是看清我了。他往嘴里又扔进两粒花生,边吃边说:“我啥时候多了你这大侄儿?我可不认识你,不认识你。别乱叫大爷。”
我一听这话,也是十分尴尬,我摸了摸鼻子,坐在他身边。没想到这老头好像是十分嫌弃我,他往旁边靠了靠,继续吃着他手里的花生。
“大爷,您刚刚说什么?什么被鬼吞了?”我问道。
这老头回头打量了我几眼,倒是没说什么话,而是递给我几粒花生。我突然就懵了,这是什么意思?这大爷莫非也是个高人不成?
“您的意思是……有很多鬼?”我试探道。
老头摇摇头,突然一笑:“我是让你老实地吃花生,别多问。”
我把手中的那支烟点着了,然后递向这个老头。老头看了我一眼,就接过了烟。他猛吸了几口,这一整支烟片刻之间就被吸完。
老头踩灭了烟头,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说道:“我刚刚说啊,好像被鬼吞了。”
我面色一变,这老头说到重点了。“活人怎么可能被鬼吞呢?”
老头瞪了我一眼,好像在说我见识浅,他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说道:“给我整两斤二锅头,我可不要那什么红酒,喝着没劲。”
我心里不禁暗骂,这老头真是十分可恶,不给好处他是真不说啊。而他说的那些话我也十分感兴趣,所以我只好在附近找了两瓶白酒。还好东北人办丧事都会准备大量白酒,因为大部分人都爱喝白酒,而且很能喝,而我呢,则是那一小部分人,不能喝酒。至于不能喝到什么程度,我只能说我喝一杯白酒我都找不到东南西北。
我给那老头倒了一口酒,没想到这老头还挺着急,我刚倒完他便拿起来就一饮而尽,我足足倒了三杯,他才满意地点点头,眯起了他的小眼睛对我说道:“看你小子挺会来事,我老人家就给你讲讲什么是被鬼吞。这被鬼吞啊,顾名思义就是你的灵魂被有些道行的野鬼吞食,而它呢,也会占用你的身体。这种事基本都发生在那些横死的人身上。”
我听着他的话,心想这烟酒没白伺候给他。我问道:“被鬼占用身体?那不就是鬼上身吗?”
那老头拿起白酒瓶就往嘴里倒,还真没想到这老头的酒量这么大,喝了这么多酒,脸都没红。
老头吧唧着嘴,感觉非常满意,说道:“差不多吧,都是一回事,占用身体又能怎样?又不是他自己的。”
“那您是怎么看出来老李就是被鬼吞了呢?”我疑惑道。
老头面色一凝,对我有些不满,道::“谁说他被鬼吞了。”
什么?变得这么快?刚刚说过的话就要海?
“大爷啊,您刚刚说的啊!”我喊道。
老头瞪了我一眼,道:“竟瞎说,我说的那是‘好像’,好像被鬼吞了。”
这时,旁边有个小伙子用着十分特别的眼光紧紧盯着我,我不明白他是什么,他好像是发现了我也在看他。他慢慢靠过来,却显得有些奇怪,就在我刚想问他怎么了的时候,只听他突然说道:“那个,那个……兄弟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怎么我总遇见一些怪人呢?
他看出来了我的不解,于是他又接着说道:“兄弟啊……你是咋的了,一会拿烟一会拿酒的。”
莫非这是东家?也就是老李的家人?嫌我拿的太多了吗?
还在等我再胡思乱想,这个人像是看鬼一样看着我:“兄弟啊,我不是亲属。我刚刚看了你半天,你是又递烟又递酒的,你自己瞎忙活啥呢?”
他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眼中多了些惊慌。而我呢,更是惊讶,我身边这么大一个老头你难道看不见?
我刚一回头,我就愣住了,刚刚坐在我身边的那个老头突然不见了!他去了哪里?我头上的冷汗唰得流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而那个小伙子像躲着精神病一样急忙在我身边躲开。此刻的我有一种惊悚的感觉,大白天也能见鬼?不可能吧,没听说过鬼在白天也出来!我终于明白刚刚那个小伙子的意思了……
也就在此时,我的心里突然响起了一个老头的声音:“慌什么?还出马弟子呢?瞧你这点出息。本大仙本想和你聊聊天,瞧你那个怂样。”
我又是一惊,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如果此时有人在看我,肯定认为我是个精神病!
“大仙?莫非是仙家?”我想到这里,心里的疑惑不禁解开了,这就能说通了,如果是仙家的话,当然能在白天出现。
“废话!本大仙是首山灰家灰八郎。”这个叫“灰八郎”的仙家带着有些骄傲的语气说道。
灰家,也就是胡黄白柳灰五仙中的灰仙,是与人常接触的老鼠。东北的仙家里,地位最高的有三位:胡三太爷、胡三太奶和黑妈妈。传闻他们三位已达到真仙,普通人是见不到他们的,也包括出马弟子。有的人当了一辈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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