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梅应该放出来了吧?她回村里了?”
许红珍“啊”地一声大叫起来,忿忿地骂道:“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兔崽子,不会跟那个杀人犯跑了吧?这什么世道啊?坐过牢的人还能发财。开个轿车,拽得二五八万的。准是赚的黑心钱!”
“她不是应该去年夏天出来吗?这么快就发财了?”沈鸿飞不解。
“没,前年就出来了。好像是表现好,提前一年出来。”许红珍骂骂咧咧,“老天真是不开眼,怎么没让她死在牢里?那两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看她有钱,就跟她跑了。赶紧跟你爸说,就当那两个死了,我们老沈家没这人!”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16点更新。
☆、邪礼
沈鸿飞完全没想到, 沈怡香、沈怡菱竟会凉薄至此, 在四九城白吃白住那么多年, 花了他那么多钱上学,到头来竟然一声招呼不打,就跟着发了财的刘秀梅跑了。
是母女关系的牵绊,还是利字当头?
要是她俩真的看重亲情, 她俩不应该跟沈正高更亲吗?
他毕竟抚养了她俩这么多年,怎么会比不上多年不闻不问的刘秀梅?
那就真是利字当头了?
谁有钱, 就靠向谁?
原来, 她俩这些年对他表现出来的亲近, 就是因为他的钱啊?
亏他还想着要好好培养她俩呢!
真是太蠢了!
沈鸿飞叹了口气, 劝解道:“奶奶,您跟这种见钱眼开的人生气,值当吗?反正她俩都成人了,我们也不必管了, 随她俩走呗。我会跟爸说的, 您放宽心,好好保养身体。您跟爷爷健康长寿,我跟爸在这边才能安心学习、赚钱, 过年给你们寄钱、寄年货!”
“哎……我的大孙子……”许红珍转怒为喜, “在奶奶心里,就大孙子好。那些死丫头,就当我们老沈家没养过!”
沈鸿飞将许红珍哄开心了,挂了电话去找沈正高, 把沈怡香、沈怡菱跟着刘秀梅跑了的事情给说了。
沈正高气得脸色铁青,在沈鸿飞的连声宽慰之下方才顺过气来。
“这两人,真是我生的?我真要怀疑医院里是不是抱错了。”
“她俩都跟刘秀梅长得像,没抱错。”沈鸿飞安抚道。
“那怎么会一点都没传到我的品性?”
沈正高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脸一下子绿了。
沈鸿飞猜到了沈正高在怀疑什么,暗道:不至于吧?刘秀梅就算真的偷人,也不能生下的都是野种啊?
不过,仔细想想,这两人的相貌真是没一点和沈正高像的。
哎哟喂,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爸……你这身体还伤着呢,别胡思乱想。到时候落下病根,心疼的还不是我?有我这个大孝子整天陪着,你还不知足啊?”
沈正高抬眼端详娇嗔薄怒的沈鸿飞,越瞧越觉得欢喜,很快便将那些不愉快的事抛到了脑后。
管她俩是谁生的呢,以后都不用管了!省钱!
沈正高在魅色上班时间请假出去办理拆迁换房的事,遭遇了危险,到了周盛睿这里,却被算成了工伤。
不过,周盛睿没让“魅色”承担这笔钱,而是从其辖下的先锋地产走账。
当然,沈正高养伤期间,魅色那边的工资还是照发不误,职位依旧保留。
戴思源心里觉得这不合规矩,却也知道自己只是个高级打工仔,人家三位老板都同意,自己还瞎蹦跶啥呀。
认清了沈正高的特殊地位,待到他康复出院回公司上班时,戴思源对他更加客气了。
父亲康复,沈鸿飞心里高兴,总想送点特别的东西给周盛睿作为谢礼。
他思来想去,找出爱尔兰诗人威廉巴特勒叶芝创作的诗歌《when you are old》,翻译、修改了一下,重拾前世为了耍酷而玩了多年的吉他,吸取西班牙著名吉他演奏家、音乐家叶佩斯创作的《爱的罗曼史》的精华,加入流行歌曲元素,作了一首专门送给周盛睿的曲子《当你我老了》,然后自弹自唱录制了很多遍,把最满意的那一版通过电子邮箱发给了周盛睿。
周盛睿一点开视频文件,就看到抱着吉他坐在椅子上的沈鸿飞冲自己抛了个飞吻。
发现这小子没被吉他遮挡的部分全部裸着,只有脖子上戴着白色领结,他很邪恶地想要拿开那把吉他,看看下面是不是同样光着。
当带有塔雷加风格的吉他前奏响起,他这才转移注意力,渐渐沉浸在乐曲淡淡的忧伤气氛之中。
听到沈鸿飞那纯净、柔美的嗓音唱出凄美、沧桑的歌词“当你老了,头发斑白,睡意昏沉;当你老了,倦坐炉边,回忆青春;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脸上岁月的留痕。当我老了,低眉弯腰,忧戚沉思;当我老了,依偎火畔,喃喃自语;我知道无法伴随你一生,只能小心翼翼陪你走好这一程;你不曾为我停留的芳香,却是我两生永恒的春天……”他的眼睛渐渐潮湿,心空也仿佛飘起了凄清、缠绵的秋雨。
他从小到大,从不欣赏流行歌曲,如今,却被沈鸿飞这饱含深情的自弹自唱给深深打动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倾听这首歌,在电脑前默默坐到深夜,最终给沈鸿飞回了封电子邮件:“我回国陪你!”
沈鸿飞收到邮件后,为这五个字琢磨了半晌,依然没有搞清楚其真正含义。
他想要发邮件询问,又觉得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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