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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韩灵下去后,花小怜抄着手慢慢踱了进来,眼里是明显的嘲弄:
"哎哟~,我不上来不知道,一上来就吓一跳。原来四少面子上,一口一个花老板一口一个杜少叫得无比亲切,实际上却是这么看不起我们这些伶人戏子哦~!"
韩斟默了默,好整以暇的笑着反问:"如果你有妹妹,你会心甘情愿的让她走上这条路吗?"
"……四少果然伶牙俐齿,一出口就堵死人!"花小怜想找点理由来反驳,可想想这好象有点不太现实。好吧,现在这个时代,伶人戏子还真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如果他的妹妹想要出来职业唱戏,他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事实如此,相信花老板能理解在下为人兄长的爱护心切!刚才言词之间多有得罪,还请杜少不要放在心上。"韩斟马上就送上了下台梯。
"其实也没什么。毕竟,象我这样只凭个人喜好带着戏班在全国各地瞎转悠,浪费人力物力的纨绔还是太少见了,估计全国也就独我一个。"花小自嘲的笑笑。
"既然说到这里来了,其实韩斟到有一些好奇,想问又怕失礼于杜少了。"他是真的好奇。
"我这样的出身,为什么还会操持这种贱业?"杜休了然的挑挑眉梢,说出了韩斟还没出口问的问题。
韩斟端着茶抿了口,笑望着他。
名伶虽然声名大噪,其实大都也就是表面风光,暗地里辛酸泪流成了河。因着自己的美色被人觊觎,仗势欺人强行索睡的例子举不胜举。远的咱不说,他大哥韩战不就是这样的人吗!杜xx不可能不知道这种现实情况,他又怎么舍得自己儿子出来辗转风尘受人欺压。
"……原因很简单。家母出生于伶人世家,家父是个戏迷。家里经常会请戏班开堂会,我从小耳濡目染就学会了。我上面有好几个能干的哥哥,父母对我要求也不是太高,就由着我性子许我外出唱戏了。"
花小怜喝了口茶,很不以为然的解释,看他那样子似乎根本没把这当回事。
"令尊倒还比较开通!"韩斟闻言笑了,这小子看来也不是个省事的主。他那戏班里的人想来也肯定不是单纯的就是戏子,多半还负有保护他安全的重任。
"那是,其实他们也反对过啦,最后还是犟不过我,只得依了我!唉~,因为这个我也失去了留洋的大好时机。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句话说的就是我。"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行行出状元,留了洋也不一定就能成为行业中的楚翘。"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想要出去学什么东西回来。我就是想去外国玩来着,只是为了玩。我生来就是为了花钱玩乐游戏人生的。人生苦短,我们得及时行乐……"
"杜少倒是看得比任何人都开!"韩斟笑着赞了一句,然后话风一转,"杜少,今天晚上的酒宴还请杜少手下留情,不要太为难我大哥。"
"哈哈~,这个嘛,得看韩大少的表现了!我杜休一向都很好说话的!"╮(╯▽╰)╭
……
韩灵被自家大哥骂了两句,红着眼圈下了楼。
她担心楼上的两个男人一言不和会不会出现什么纷争,就去找了张远山,把情况说了下,叫他上楼去看看。
她看着张远山上了楼梯后,抱上仔仔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坐进车里了还在心里抱怨她哥管得太宽。自己只不过就是觉得好玩才学了一下嘛。连这都不许,真专|制。
说到专|制,韩灵就越发坚定了以后一定要脱离这个专|制家庭的想法。
张远山将信将疑的上了楼,发现韩斟和花小怜两人正神情淡然的端着茶杯侃侃而谈,屋里一点销烟味都没有,根本不象要干起来的架势。
张远山一边笑那小丫头瞎担心,一边转身往楼梯口走,却顺耳听到陪罪酒宴的事。这事他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又不好进去问,只好下了楼。
他这疑问没装多久,送走花小怜后,韩斟就把这事告诉给了他。同时,希望张远山能做陪。说到时候如果花小怜太过分,他最好劝劝。闹得他们两人都下不了台,那绝对不是件愉快的事。
他的请求,张远山当然不可能不答应,韩斟温柔的看着他笑了。张远山也笑着回应,可免不了的又开始琢磨他心尖尖的那个人。
……
送走韩斟,那边药房的学徒过来说又有几样药品缺货了。
张远山带着他到后院的小仓库,扛了几箱药品到药房去,清点好再重新上架。四月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一切弄好以后,他满身满脸的汗,觉得不太舒服就想回诊所洗个澡。
诊所和药房之间被张远山叫人打了一道门,这样方便他两个地方来回转。进了诊所,刚走到转角处的楼梯口,刘兰兰就迎了上来。
她看到张远山一脸的汗,很乖巧的递上了一方手帕。
张远山看看那张干干净净的丝质手帕,摇摇头没有伸手接,说自己上去洗把脸就好。刘兰兰执着手帕欲言又止的望着他。
张远山看看她的神情,停下脚步等她开口。结果,人家姑娘好象羞涩了,低下头红着脸半天没吭声,就看到一排扇子似的长睫毛好象很紧张似的在那里抖啊抖的。
一心想回去洗澡的张远山没有追问她,见她不说就径直转身上了楼。~(≧▽≦)/~
他现在一看到她,就会想到那天她和韩战在会客室抱在一起的画面。当时由于对韩战的流氓脾性先入为主,以为韩战欺负她在先。事后想想,更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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