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四一开始对韩彦的取笑很恼怒,但转念一想,笑笑也好,好过一直把他的破事记在心里。旗四在牢里吃不饱、谁不暖,瘦了一大圈情有可原,但韩彦明明待在家里,却瘦得肋骨都显出来了,旗四抱着就咯得慌。
在家歇了大半个月,旗四才跟跟韩彦亲热。但毕竟在牢里待了小半年,体力没那么容易恢复过来,发泄过一次便有些气喘了。
说来旗四也是三十七八的人了,一眨眼就要到而立之年了。韩彦摸了一下他的鬓发,那里已经有了发白的趋势。
“还来吗?”韩彦问。
旗四摇摇头,说:“没力气了。”
韩彦把手伸到被子下,慢慢地撸着那根软下去的事物。旗四按住他的手,说:“真没力气 。”韩彦咬牙道:“你躺着,我自己来。”说着整个人都钻到被子里面去了。
没一会儿,分身便落入温暖而湿润的口腔里。旗四爽得头皮发麻,按住韩彦的脑袋慢慢抽动起来。感觉到嘴里的事物越来越硬,韩彦便把它吐了出来,重新骑到旗四身上去,握住那ròu_gùn慢慢含进身子里,开始上下摇晃起来。
旗四双手抚上韩彦的腰窝,在肌肤上游走,时不时托韩彦一把,让他坐得更深。骑乘的姿势容易累人,韩彦折腾了半柱香的功夫就开始喊累。旗四歇了这么一会,体力上来了,便跟韩彦换了个位子,让韩彦抱着自己两条腿,他则跪在中间,大开大合地操干起底下的小洞。
俩人小半年没亲热,韩彦的穴口又紧致了不少,如果不是俩人体力都有限,没准得胡闹到半夜。旗四第二次射进韩彦身体的时候,喘得虚汗都下来了。韩彦虽然还未满足,但真要他再来一次却也没力气了,只好退而求其次跟旗四交换了一个深吻,这才相拥着睡了。
半夜的时候,旗四隐约听到有人的抽噎声,睁开眼一看,韩彦躲在被子里,哭得脸都花了。旗四连忙把他捞出来,轻声问:“好好,怎么哭了?”
“我梦见你被人用枪打死了。”
“哪能呢?我不是在这么?”旗四说着,勾起了韩彦的下巴,用衣袖帮他擦眼泪,说:“别想太多了,我的命硬着呢,可不比别人,吃个枪子就嗝屁了。”
韩彦被旗四逗得笑了起来,说:“厉害了四爷,看不出来你还是铁打的?”
旗四点了点韩彦的下唇,说:“你知道就好。赶紧睡,三星老高了。”说着把人搂在怀里,安抚性地摩挲着韩彦的背。
韩彦下意识搂住旗四的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一片漆黑,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狗咬的声。他咬紧牙根,抱着旗四一深一浅地走着。温热的血像沙子一样,从他的手缝里漏了出来,滴在走过的路上。
韩彦的眼泪涌了出来。
天亮了。
端午节过了没多久,旗嘉琳就许了人家。是她姥姥家的一门远房亲戚,在邻县那边,家里有一家豆腐坊和一间粉条房,家境也算殷实。
媒人到旗家大院提亲的时候,旗嘉琳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又哭又闹,总之就是不想嫁人。韩彦心里也舍不得,私底下跟旗四通气,说旗嘉琳才十四,过两年再找婆家也来得及。
旗四说:“也不是现在就嫁过去,只是先订着,晚两年再过门。”
韩彦还是不满意,说旗四自个没去瞧过,万一许配的人长得跟歪瓜裂枣似的呢?
旗四晓得韩彦就是来找茬的,只好耐心给他解释:“这户人家是嘉琳她姥姥千挑万选的,人不错,家里长辈也是通情达理的,嘉琳嫁过去,吃不了亏。”
韩彦被旗四堵得没话说,只好转身跑去安慰旗嘉琳了。旗嘉琳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最后胳膊扭不过大腿,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在家准备嫁妆。
韩彦从旗嘉琳订婚后心里就闷得慌,三天两头就要去看她一眼,跟她唠唠嗑。没话说也要静静地坐一会,看着旗嘉琳绣嫁衣。大红的丝绸底布,细细的丝线,一刺两勾三挑线,慢慢地含苞待放的牡丹便露了出来。
韩彦瞧得入迷,旗嘉琳叫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旗嘉琳开玩笑道:“韩叔,你是也想学吗?”
韩彦被她说得脸红,说:“哪能呢,就我这手艺,也就补补破衣服。”
旗嘉琳笑了一声,换了一个话头:“前屋那活忙得怎么样了?”
韩彦说:“快了,你爹在那看着,我估摸着入秋的时候就能开工酿酒了。”
旗嘉琳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要不然我爹整天无所事事的,我瞧着都难受。”
俩人又说了一会心里话,韩彦瞧着旗嘉琳想专心做活了,便悄悄退了出去。眼看着晌午快到了,便拐到厨房帮吴妈准备午饭。
旗四回来的时候,韩彦已经把饭菜摆好了。见到旗四满头大汗的样子,韩彦连忙给他递了条毛巾,说:“擦擦脸,歇会再吃饭吧。”
旗四应了一声,接过毛巾擦了起来。如今院里人手不足,他这个一家之主也要卷起袖子做活了。
韩彦正盛着饭,一抬眼就瞧见旗四衣服胳肢窝那裂了一个口子,露出里面的xiè_yī,不由得笑了,说:“四爷,你衣服破了个洞都不知道吗?”
旗四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四处瞧了瞧,说:“哪儿呢?”
韩彦指指自己的胳肢窝,旗四这才发现了那个漏洞,说:“该是刚刚抬架子的时候划到的,不碍事。”
韩彦转身开了柜子给旗四另拿一件长衫,说:“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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