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特种部队呆了二十年,每次执行任务都是最不要命的那个,背了一身的伤。直到八年前,唐勤的腿被严重炸伤,才不得不退出特种兵。
凭着这些年建立的无上功勋加上唐家十来年的运作,唐勤成了京城军区的司令,权势滔天,地位高不可攀。
“乓”的一声,打断了唐飞的回忆,他缓过神儿来,抬头去看唐勤,即使他们当时同在京城,他一年至多见他大伯两次,却没想到今天会在云城这个小地方偶遇。
唐勤笑着掏出一把枪放到桌子上,盯着顾云溪道,“过来。”
顾云溪不为所动,冷眼看他。
唐飞大着胆子向前走了两步,挡在顾云溪身前,扯着笑说道,“大伯。他是我同学,你放过他吧。”
他以为顾云溪得罪了唐勤,于是赶紧求了情。
“咔哒”枪上膛的声音,唐勤对唐飞的话置若罔闻,脸上的笑越发的阴沉诡异。
他看了顾云溪一眼,把枪抵在脚边跪着女孩的太阳穴上。
“他过来,我就放过你。他不来,你就死。”
女孩一听,立刻惊慌失色的看向顾云溪,两眼含泪的抓住他的裤脚,向他求救。
她才二十岁,她不想死啊。
顾云溪低头看了女孩一眼,忍了又忍,别无选择的坐到唐勤身边,自觉地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唐勤如他自己所言,把枪从女孩头上移开,却未放回去,而是拿在手里把玩。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包厢内的其他人说道,“怎么,要我亲自端给你们喝吗。”
几人反应过来,慌忙一人端起一杯,扯着笑喝了。
顾云溪喝完一杯后,唐勤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在欣赏一件十分精美的物品般,眼里充满了兴致。
顾云溪猜不透这人的心思,索性不去管他。却突然被唐勤按住了双手,一杯接一杯的强硬的把酒灌进他的嘴里。
男人脸上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扭曲的伤疤似要炸裂般恐怖。
包厢内的其他人见他这副模样,只觉得胆战心惊,就这么呆呆看着,没人敢给顾云溪求情。
这天晚上,顾云溪被唐勤逼迫着喝了很多的酒,最后醉得不省人事,被唐飞背回了他在云城的住所。
唐飞心里十分愧疚,因为他同其他人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云溪被灌酒,没有胆子去阻止他大伯。
他幼时曾见过一次唐勤伤人的样子,如今想来仍历历在目。
也是在那一次后,唐飞对唐勤有了严重的心里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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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顾云溪揉着头醒来,宿醉的感觉非常不好。在摆脱天道控制后,他已经许久未曾有过受制于人的时候。
顾云溪偏了下头,正好看见睡在床边的唐飞,皱了皱眉,一脚把他给踹了下去。
“卧槽!谁他妈敢动爷?!”
唐飞大吼了一声,在地上滚了个圈爬起来,见顾云溪正坐在床上看他,扒了扒头发想起了昨晚的事,心虚的说道,“哥们你醒了啊。”
怎么说都是他大伯对人家做了不好的事,他还怂的没敢吱声。
“嗯。我的衣服呢?”
“我给放洗衣机洗了,你穿我的吧。”唐飞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深蓝色的破洞牛仔裤和一件印着复杂图案的黑色t恤交给顾云溪。
顾云溪看了看,叹了一声,认命的从他手里接过。
唐飞的衣服都是这种嘻哈风格,估计想找个正经点儿的都难。
上学的路上,唐飞揽住顾云溪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哥们,你看咱俩这缘分,是不是要交个朋友?我叫唐飞,你呢?”
昨天那个送酒的青年似乎是说了少年的名字,但他一时情急压根没听清。
“安阳。”顾云溪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回道,“我叫安阳。”
唐飞愣了愣,他最近经常能听到安阳这个名字,还不止听一个人说过。在那些人的嘴里,安阳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变态。
按照他们的说法,安阳和他爸爸一起猥亵幼童,因为年纪小才没有被抓。因此学校里很多学生非常排斥安阳。
他以前不认识什么安阳,听人这么一说,自然对安阳没有好印象。现在见了,顿时觉得那群人就是在放屁。
“看样子你知道我是谁。”顾云溪拍开唐飞的手,“知道了就离我远点,否则不用一天,你也会被说成变态。”
唐飞回过神来,一把钳住顾云溪的脖子,笑道,“说就说,我难不成还会怕他们。”
“爷一看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他想了想,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你爸爸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抓的?”
他就不信一个猥亵幼童的能教育出安阳这样一身正气的人来。
原身安阳的确是那种正气凛然的少年,他身上虽然也有些混劲儿,却和唐飞这种纨绔不同,是属于少年时期独有的叛逆感。
“不知道。”顾云溪言简意赅的回道。唐飞是他救出安爸爸的后备之选,不到万不得已,顾云溪不准备把他牵扯进来。
唐飞见他不想多谈便顺势转移了话题,不知不觉就说到了他大伯唐勤,慎重其事警告顾云溪道,“你以后见到我大伯一定要离远点。”
他初见这人时就有种十分特殊的感觉,这感觉来的突兀,却不令人讨厌,反而引着他不断的靠近,因此他不想他大伯伤害到他。
顾云溪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他。
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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