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抬头看着沈从安:“你还记得晚上进来的那个人吗?”
“嗯,记得。”白允说道。
“你有没有发现,这几天他都没有出现过了?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样。”白允皱了皱眉,轻轻的说道。
以前每晚那个人进来的时候,他都是可以感受到的。但是这几晚那个人好像再也没进来过。他不确定是因为他没有感受到还是那个人真的没再进来,但是他有一种是那个人没有进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过强烈,强烈到他已经无视了第一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
“我不知道。”沈从安晚上睡得要比白允熟一些,确实没有发现那个人晚上有没有出现。
“我总觉得现在学校里有很大的不对劲,但是我又不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白允叹了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心情这段时间一直以来特别沉重,好像压了块蓄满了雨水的乌云,却一直没有雨落下,整个人都沉浸在这种沉甸甸的心事里,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也知道,他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但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哪怕是一直在告诉自己要放松下来,他也没办法做到。
脑海里无数的念头,让他整个人的神经都处于一种紧紧绷着的状态,似乎再有什么压在他身上,他脆弱的神经就会崩断一样。
“……”沈从安也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他想说是白允太敏感了,其实白允担心的一些状况根本不存在。但是他也知道,白允的敏感,在大多数时候都是正确的,可能有些时候会有些过了,但是相比较而言,他还是相信这种敏感的。
但是他并不想看到白允因为对于外界环境太过敏感,而对他自身有什么损害。他是真的把白允当成自己的朋友,也希望他们都能够好好的离开这里。
哪怕到最后,真的只能够有一个人离开的话,那他也希望,离开的那个人能够是白允。
沈从安看着白允,情不自禁的想。
白允最终还是把面条倒进了宿舍门口的垃圾桶里面。
他实在是不怎么想吃,只觉得有些烦躁。
揉了揉头发,白允去洗了澡,便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去图书馆的时候,却发现图书馆的门紧紧的关着,看门人也不知所踪。白允和沈从安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实在没等到人,便又原路返回了。
这个时候,看门人却是在实验室里。
“父亲。”校长推了推眼镜,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个鲜红鲜红的人,“我记得,这个好像是您的一个学生吧?他在图书馆藏了这么久,您都没有发现?”
看门人咳嗽了一声,看着那个人,心底有那么一丝不忍,却是没有表现出来:“他行动速度那么快,我一个腿脚不便的老人家,怎么能够发现他?”
校长笑了笑,在看门人旁边坐下,嘴里说道:“也是,如果不是安装了非热感式监控器,我也发现不了这个人竟然就藏在图书馆的阁楼上……哦,抱歉,我已经忘了你已经不算是一个人了,实验品1号。”
被称之为“实验品1号”的人发出了“嗬……嗬……”的气音,听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他的声带被人为的割断了,现在他什么都说不了,只能发出这样类似于凶兽的声音。
“哟,还凶呢。”校长挑了挑眉,笑的不怀好意,“我说你也别再凶了,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死人了,就算我们放你出去,你也不会被外人所接纳了,还不如留在这里做我们的实验品。虽然你现在的外貌看起来有点吓人,不过经过了改造,你可能会比我们的实验品10号更成功。”
他说话说的慢条斯理,却是成功激起了实验品1号的愤怒。
实验品1号努力想要挣脱,但是无奈的是,他的手脚都被镣铐束缚着,根本一动也不能动。他只能够这样在这个柱子上待着。
“哟,还挣扎呢。”校长说了一声,看向站在旁边的刘医生,“刘医生啊,我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是。”刘医生点了点头,拿起注射器像那个实验品1号走去。
注射器里面充满了绿色的液体,那是肌肉松弛剂。对于他们这些实验品来说,麻醉剂已经是没有用的了,唯一有用的就是肌肉松弛剂。
对于这样违背他们意志的实验品,这些人向来连催眠这些实验品的精力都不愿意去耗费。反正在做完实验以后还是要催眠,干脆一开始就放弃了这项工作,还能够省点时间和精力。
看门人看着实验品1号,没有说一句话。
他实在是很心疼这个孩子的。
据他所知,这个孩子家里一直以来,也并不是非常有钱的那种,他在还在教授这个孩子的时候,就一直非常喜欢他。
这个孩子,他记得是叫做临安。
临安算是一个非常乖的孩子,那个时候,他的工作也很忙,除了每天给这些孩子们上课,还要忙一些职称的事情。
论文要写,工作也要做。所以哪怕是他非常喜欢教书育人,他也并非是把所有精力都花费在这些学生身上。
临安算是他进入大学以后带的第六批学生,他们这个学校并不是什么好学校,就算拿到了毕业证,出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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