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挺有毅力的,林承丘粗略估算,从林政以“性取向不能更改”为由强硬予以回绝之后,那个女人居然继续保持了长达四五年的单向恋爱,而且还挺自得其乐。
林承丘觉得他哥很无辜,自己很有必要为他说一句公道话。
“嫂嫂……我觉得这事真不怪我哥,他不跟你一样没看邮箱吗?”
齐玉杬快哭了,可在这时候居然没丢了自己的智商,可怜巴巴地给出一番惊呆球球的论证台词。
“我觉得有两种情况……第一,这位女士在我出现前就在追求林政,这意味着明信片绝不可能是从去年三月才开始出现,也就是说,林政一定在那之前偷偷地清理过一次邮箱……第二,如果对方真的是从去年三月才开始寄出第一张明信片,那么她对林政的感情一定就萌生在差不多的时间里,而林政对我隐瞒了一切。”
林承丘目瞪口呆,意识到自己长久以来的大错特错。
他以为在林政身边总是软绵绵的大芋圆儿是个无脑恋夫的小可爱,但实际上,齐玉杬从来没有对不起过自己的高学历与高双商。
林承丘心悦诚服,审时度势,立即叛哥投嫂,把所有知道的事情抖得干干净净,举起双手老实交待:“嫂嫂,我都说,这个女人很早就认识我哥了,大概在你们认识前的一两年左右吧,具体的我真记不太清……她很喜欢我哥,但我哥弯成蚊香,钳子都把他给掰不直,一早就义正言辞地拒绝过了。这女的好像特矫情,平时就是一副悲情剧女主人的气质,所以能苦恋这么久也不太让我惊讶,但我确实没想到她还在给我哥写明信片……我了解的情况就这么多了请嫂嫂明察。”
齐玉杬难过地点点头。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林承丘望向茶几,发现是自己的那只,来电显示人是他亲哥。
齐玉杬着急提醒:“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
林承丘比个ok,拿起电话开免提,主动申明:“哥,你别问我,芋圆儿不在我这儿。”
齐玉杬:“……”
电话那边的林政低声一笑:“保镖说他带着儿子开车出门了,我知道在你那里。”
林承丘向齐玉杬表示无辜:“你看,他自己知道的。”
林政听着对话,隐约猜到齐玉杬在旁边,无奈地开口,也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问林承丘,道:“突然怎么了?”
齐玉杬不回答,气氛一时尴尬,林承丘觉得这么不行,替他骂一句“臭不要脸的”,果决挂断电话。
“嫂嫂别气,我站你这边。”林承丘耿直地表明立场。
齐玉杬心塞塞地保持沉默,转头望向落地窗外,四个小朋友在谈爸爸旁边玩得格外开心,没有任何烦恼。
虽然不明就里,但明显察觉事情不对的林政很快赶来谈宅,进门之前先去花园,把可爱的双胞胎儿子抱来当武器,父子三人一起出现在齐玉杬面前。
林政坐到身边哄他:“回家吧,儿子也玩累了。”
从来只会对他说“好”的芋圆儿迟疑片刻,抽出纸巾给宝贝儿子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捏捏小脸问道:“宝宝,今天和两个弟弟玩得开不开心?”
“开心!”猪猪果果兴奋地蹭爸爸,“爸比,我们还想再玩久一点可以吗?”
“可以……今晚留下来和弟弟睡在一起好吗?”
“好,谢谢爸比!”
林政:“……”
林承丘无比同情亲哥,立场摇摆,决定要不还是帮帮他好了。他伸手摸摸两个侄儿的小脑袋,接着芋圆儿刚才的话继续哄。
“那让爸爸们先回去,今晚和弟弟一起睡不许哭鼻子,明天小叔再送你们回家好不好?”
“好!爸爸爸比再见!”猪猪果果高高兴兴地亲亲大芋圆儿再亲亲林政,手牵着手跑回花园,继续和二宝三宝混在一起。
林政很欣慰,弟弟没白疼。
齐玉杬微张着嘴望向林承丘,说好的站在他那边,结果转身就背叛,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没有了。
这两人的眼神纷繁复杂地投来,林承丘自带防护罩,全当看不见,默默将一叠明信片整整齐齐地理好,递到亲哥手上,深藏功与名。
林政看着他遁往花园,低头瞧了瞧自己忘了清理的玩意儿,心里全明白,摇头笑了笑。
“我跟她没什么。”
齐玉杬红着眼睛不说话,拿着车钥匙出门去。
林政难免有些头疼,结婚四年了,别说林承丘,他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齐玉杬。
齐玉杬在他眼里总是乖乖软软的,相处再久都仍是脸红红地跟他说话,仿佛永远都是那个抱着抱枕缩在沙发上等他晚归的大宝贝。林政确乎没见过齐玉杬较劲的一面,习惯了他迷恋的眼神,也习惯了自己总是给予呵护的角色设定。
直到今天林政才明白了,齐玉杬不是没脾气,而是底线比较高,轻易难触及。然而不论再高,等到原则上不接受的问题真正出现的那一刻,再软的芋圆儿也会变成一颗冰团子。
林政揉揉额角,无奈地跟出门去,开车跟在身后,不急不缓,耐心陪他逛遍整座城。
齐玉杬甩不掉他,好在理智在线,也没打算在行驶过程中和他玩飙车游戏,瞎转了一个多小时后竟然将车开去两人先前约好的那家餐厅。
林政隐隐松了口气,看着他的车开进停车场,终于能和他好好地谈一谈。
“杬杬。”刚下车的齐玉杬被林政拦住去路,老司机停车比他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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