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果抹着硬挤出的两滴眼泪,发现搏不到同情,撇撇嘴,不继续演了。
齐汾建议:“去报警吧。”
“报了。”朱果垂头丧气,“我说有人跟踪我,他们记录了下,就没再搭理我。”
齐汾:“你跟他们说你的事了?”
“他们觉得我有精神病,建议我去精神病院住会儿。”朱果生气地说,“我才没有撒谎!可他们不信我。”
好吧,也可以理解警察的想法。齐汾耸肩:“但你也不可能赖这里。”
“……”朱果低头不语。
“你高三,没几个月就高考了吧,你还得回家复习。”齐汾起身准备离开,“好了,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
“不要!”朱果彻底慌了神,他从床的角落里爬过来揪住齐汾白大褂下摆,“不要!……求你了。”
齐汾继续往前走,把朱果从床上拖了下来。
“对不起……”朱果低声道歉,“我知道我错了。”
齐汾冷淡地看着他,估摸着这家伙是又在表演还是真的感到抱歉。
“我没有真实感,穿越什么的,又是睡着了之后。就像是打游戏,觉得挺好玩的。”朱果拽着白大褂,缩着脖子,“我知道自己错了,真的。”
“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齐汾不为所动,“又不是浪费的我的钱,也没有打扰我的人生。”
“我害怕……”朱果惴惴不安,紧紧抓住白大褂,“我怕他报复我的父母我的弟弟。他要是让我还钱,我们家根本掏不起,等于我害了他们。”
齐汾冷漠脸:“穷与责任无关,该承担就要承担。”
“我知道我知道。”朱果举起另一只手,“我发誓我一定会赔偿他。”
“那你不更应该出院去亲自找他了吗?”齐汾继续往门外走,白大褂被拽的勒在身上,像身后挂了一只熊猫。
“不行不行,”朱果恐慌地说,“可我现在没能力,我不想他去打扰我的家人。”
齐汾冷笑:“你在精神病院能提高什么能力?”
俩人一前一后拉扯到走廊,齐汾向前走,朱果在后面被拖着前进。
“……”迎面走来的魏凯愣了下,指指齐汾后面提醒,“你后面拖了一只。”
齐汾解释:“他可以出院了,没啥毛病,纯粹欠了债躲进来的。”
“欠债?”魏凯乐道,“小弟弟,你欠了多少呀?”
朱果小声道:“一千万……”
“还挺多。”魏凯感叹,然后安慰他,“跟父母讲一讲,看能不能帮帮忙。三院可不是避难所哦。”
朱果轻声补充:“……欧。”
“……”魏凯揉揉他的脑袋,“出门左转,711便利店,买双黑色丝袜,戴在头上,抢银行吧!”
“魏老师!”齐汾哭笑不得,“别跟病人瞎说啊!”万一有人当真了怎么办!
“成功了有钱还债,失败了监狱避难。”魏凯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自豪地打了个响指,“完美!”
身后朱果若有所思,齐汾趁机把白大褂夺回来,笑骂道:“你也别瞎想!犯罪更连累家人。”
“不会的,我不会再做不负责任的事了!”朱果保证道,“医生你要相信我!”他再次举起手做发誓状,另一只手把齐汾的白大褂又抓了回来,生怕自己真被赶出医院。
最终朱果还是被强制出院了。
他虽然拦住了齐汾,但实际给他办理出院手续的是他的主治医生魏凯。
临走时他眼泪汪汪地望着齐汾,像一只可怜的吉娃娃。齐汾略有罪恶感,叹口气,亲自把他送出三院。
朱果一路上苦苦哀求,想可以再多躲几天,齐汾没有答应。
“早晚要面对的。”齐汾揽过他的肩膀,“做了错事,就要去好好把他解决了。”
“我也不想穿到他身上啊!”朱果崩溃地说,“我也在努力帮他工作啊!谈了好几庄生意呢!”
“乖,回去吧!还要去学校补习呢吧?”齐汾把他推出大门,“高考加油!”
朱果无奈,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齐汾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正要回住院部,一辆黑色沃尔沃突然擦肩而过,急刹在朱果旁边。里面探出个人,趁着朱果没反应过来,一手捂嘴一手拽腰,迅速而熟练地把他拖进车的后座。沃尔沃一脚油门,加速逃离现场。
齐汾目瞪口呆:卧槽,绑架。
该报警吧?齐汾拿出手机,正准备拨号时,姜牧来了定时联系的短信。
齐汾向他求助:刚有人把病人绑架走了怎么办?
姜牧打开电话:“怎么回事儿?在病房里?”
齐汾照实说了情况。
姜牧:“你记下车牌了吗?”
“忘了!”齐汾刚才过于震惊,一时间什么都不记得了。
“先报警吧!”姜牧叮嘱,“你也赶紧回医院,注意安全。”
齐汾犹豫地说:“其实我能猜到犯人是谁。”
他有些自责,认为是自己逼朱果出院才造成此后果。虽然朱果是咎由自取,但万一真出了什么事,齐汾绝对会被良心谴责一辈子。
他没听姜牧的话,沿着沃尔沃开走的方向,往前追了过去,同时把大体情况介绍给姜牧,“你认识纪邵杰吗?”
姜牧:“没听说过,f国华人?你等下,我去打听打听。”
挂断电话后齐汾边追边报了警,110接线员详细记录下情况后表示会转接当地分局。
过了早高峰时间,道路上车辆畅通,齐汾只追到路口就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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