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摇摇头,害怕沈止离开,将他又抱紧了些,“这个计划年初就开始了,那时候你还没有来——府中也只有阿九知道此事。”
所以说,阿九配合得真是天/衣无缝,除了后面太悠闲暴露自己是知情的,其他时候都可以上台唱大戏了。
沈止的舌根还有点发麻,轻轻咬了咬牙:“锦衣卫那么快就给杜温将军搜查到了证据,还有卫指挥使每次都默许我去诏狱——别告诉我卫指挥使同你也有什么关系。”
姜珩平静地道:“那个斩杀北镇抚司的奸细,又故意留下假银票的就是卫商的人。你被关押的那次,我同他达成了协议。”
看他有问必答的样子,沈止心里的气也消了点,奖励似的凑过去亲了下他的下颔,眯着眼道:“那你同我爹,到底有什么协议?”
“确切的说,是赌约。”姜珩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温柔:“伯父禁止我靠近你,看你会不会愿意亲近我。”
“你赢了?”
姜珩眸中闪过笑意,低头含住他的唇,“嗯”了一声。
沈止任由他亲吻自己,虽然被压着有点奇怪,但身心上确实都很舒服。他抱上姜珩的腰,微微喘息着,脑中又冒出一个问题:“姜珩,你现在是谁?”
姜珩一顿,缓缓道:“对其他人而言,从今往后,我是昭王。”
“……于我呢?”
姜珩定定地看着顺从地躺在他身下的人,道:“你的姜珩。”
☆、第二十八章
沈止默然了一下, 看了眼姜珩淡漠沉静的神色,感觉耳根更烫了。
姜珩的目光却灼烫逼人:“还在气吗?”
沈止默然片刻,微笑起来:“气。”
姜珩低头看着死犟着嘴硬的沈止,眼神有点危险。
经过方才一通激烈地拉扯,沈止的里衣被扯得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胸膛上两点嫣红在雪白的肤色映衬下, 像是落在雪地上的樱桃。流泉似的墨发泼在枕上,白皙俊雅的面庞不知是因为羞意还是喝醉后微醺,浅浅浮着一层薄红, 微肿的唇抿着。
怎么看……都很好看。
“……”姜珩喉头发紧,忍住立刻将人吃干抹净的冲动,挑起他的下颔又亲了亲,声音哑哑的, “这么久了,想起来了吗?”
都是男人, 两人现在的某种冲动沈止很明白,可是一想起今日看到卫婉清成亲的喜庆场面,沈止心底忽然生出一种诡异的心情。
他心里慢慢琢磨着,眨眨眼, 含笑摇头。
姜珩一顿,手指在沈止的脸颊上摩挲片刻,沉稳地“嗯”了一声,压着他又亲了会儿, 没多为难他,起身去冷静了。
沈止眯了眯眼,睁大眼望了会儿上方,本来没什么睡意,可能是精神不济,折腾了会儿又有些困倦,没等姜珩回来又沉沉睡了过去。
姜珩回来就见到沈止没心没肺地睡熟了,虽然知道沈止睡熟了雷也轰不醒,他还是小心翼翼地上了床,动作轻缓地将人捞到自己怀里。
离开的这几个月几乎夜夜不成眠,现在怀拥着沈止,心中才宁静下来。
姜珩看着沈止恬静的睡颜,眸色温柔,摸出那根沈止亲手解下来交给他的红绳,轻轻系回他的手腕上,唇角微微翘起。
他凑到他的耳边,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我回来了。”
沈止唔唔两声,像是在嘀咕梦话,又像是在回应他。
四年前姜璎将他从火海中推出,他本来已经心存死志,可是想起身上背负的刻骨仇恨和沈止,还是咬牙活了下来。
只是懦弱天真的三皇子确实在那一夜彻底死去,原本生来优渥,四季暖阳,都在半月之内倾塌不复,转为寒冬。
在他心里,只有沈止是暖的。
翌日,沈止迷迷糊糊地醒来,就发觉自己被姜珩紧紧搂在怀中,睁眼看到的就是姜珩的脖颈。
这么脆弱致命的地方也敢交出来?
沈止漫不经心地在心里嘀咕着,看了会儿姜珩的脖子,不知道怎么想的,忽地凑上去猫儿似的舔了他的喉结一口。
舔了不够,又轻轻咬了一下,正待“功成身退”,就被一把压在了床上。
姜珩早就醒了,往常他抱着沈止温存一会儿便起身去书房,今日却格外舍不得放开他,便多待了会儿。
没想到沈止刚醒就不遗余力地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哎,大清早的。”沈止惊了一下就平静下来,笑眯眯地戳了戳姜珩的脸,“殿下,不可白日宣淫。”
姜珩心头火烧得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你方才在做什么?”
沈止一本正经道:“没什么,就是看着很好吃。”
“……”姜珩头皮一阵轻微发麻,深吸一口气,看沈止依旧不知死活的笑着,俯下/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等你想起来。”
怎么听这话都像是咬牙切齿的。
沈止抚了抚姜珩的后颈,心中有些疑惑姜珩这过于主动的态度。
没等他多思考些什么,姜珩就挑起他的下颔吻住他,厮磨片刻,阿九来敲门了:“殿下,辰时正了,您看……是不是该起了?”
姜珩刚缠住沈止欺负了会儿,心里还没满意,不想应答,沈止却推开他坐起来,脸色还有些潮红,轻轻踢他一脚:“做正事。”
姜珩握住他的脚,沈大公子养尊处优,连脚都是雪白滑腻的,姜珩欣赏把玩了片刻,先伺候沈止穿上衣物。
沈止也不推辞,微笑着接受伺候,这个微笑维持到姜珩低头亲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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