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怡猝不及防见了人,惊叫一声,走上来给了她一个暴栗,“这么晚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李欣瞥了落地窗一眼,那台车还停在原地,那样华丽的车型,可不多见……
“那个女人送你回来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
司怡今晚心情很差,正愁着没地方发泄,李欣忽然从后面抢了过来,抱上来乱扯乱摸,司怡掰开她的双手,顺势向后一躺……
李欣结结实实摔在地板上,痛得脸都扭曲了……
“兔崽子,敢对我动手,你才几两重?”
李欣瘫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喃喃道,“女的跟女的怎么生孩子啊?”
她最近迷上了gl,里面有一篇女女生子的文章,印象深刻,司怡嗤之以鼻,“所以才说你是小孩子,嘛,看着玩玩就好了,何必当真?”
“要是真的能生孩子,我就让你生我的孩子……”
司怡低咒一声,假装没有听见,扭身回了自己房中,还特地上了锁,前有狼后有虎,日子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梓青几乎天天都来找她,鲜花水果送不停,李欣知道司怡没有答应之后,大献殷勤,助理保姆司机一条龙服务,每次下班后都自告奋勇主动替她捶背揉肩。
“司怡姐,呆会要吃什么?”
“大闸蟹……”
“那饭后甜点呢?”
“大闸蟹……”
“饮料呢?”
“大闸蟹……”
“好嘞!没问题!稍等哈!”
司怡对天翻个白眼,很不客气地吐槽,“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斓蝶最近来了一位新总监,据说是周老板的亲侄子,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周总监刚上任没几天就把整个团队搞得鸡飞狗跳,在他的嘴里,所有的人都是不专业的,包括秦越。
司怡去秦越的办公室,见他一脸的愁云惨淡,忍不住打趣,“周扒皮又闹了?”
因为他本人对预算把得特别紧,底下人苦不堪言,暗地里都称他为“周扒皮”,秦越苦笑一声,不接话,司怡知道他是谨慎的人,有些话不方便在公司说,也就没有逼他,闲聊了几句,正打算离开,秦越忽然冒出一句,“再这么折腾下去,看来我这个总监也当不久了。”
因为韩义的关系,司怡在“终点”呆了一年就离开了,她那时候还是新人一枚,全仰仗着秦越一手栽培,当初,秦越提出带她一起跳槽去斓蝶的时候,司怡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只是她没有想到裴綾也跟着一起来了。
司怡从秦越的办公室出来,满怀惆怅,经过周扒皮的办公室,却惊讶地发现裴綾正坐在里面,仰着脸满眼崇敬地看着周扒皮……
午餐是跟梓青一起吃的。
她们现在的关系有点奇怪,好像又回到中学时代刚认识那会,在一起,只吃饭,聊天,司怡把这些事告诉了梓青,梓青沉默了一会儿问她是不是舍不得斓蝶。
这些年来,与其说司怡对斓蝶有感情不如说是对秦越太依赖,她已经习惯了让秦越替她规划未来,换了别人,她真的会不习惯。
司怡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妥,当年之事,全是因为秦越那句话惹出来的,如今旧事重提,司怡拿不准她是什么态度。
她好像浑不在意,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一脸沉思,“要不要来le?”
司怡早就听说le旗下名模无数,但她是歌手,隔行隔座山,哪能像说的那么容易。梓青双目炯炯盯了她片刻,微笑起来,“我有办法。”
“我只是随便说说,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还没走到那一步呢!”
程敬之来国内开会的时候,梓青打听到了他的行程,一早就去公司堵他。
当时,他的助理看到梓青走进来,慌忙起身迎了出去,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却连阻止也不敢……
梓青走得很快,屋里此时只剩下几位重量级的经理,见她来了,纷纷站起让座。
“开会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办公桌后的中年男子,一脸沉静从容,“我以为你只对女人和衣服感兴趣……”
“我是le的董事长,不代表我不关心程氏……”梓青收敛笑意,正色道,“我的提案有什么问题?”
程敬之微有不耐,挥手让助理和几位经理出去之后才转向她,“程氏现在还没有往娱乐圈扩展的打算……”
“这一次不正是契机吗?”梓青走到他面前,双手撑着桌面,盯着他的眼睛,“你到底有没有看我的策划?”
男人微微一笑,“我每天都那么忙,哪有时间管你们小孩子过家家的事情……”说着站起身看看时间,“我明天要回法国,今天一起吃晚餐吧!”
梓青的神色渐渐冷下来,“我的提案有什么问题?”
程敬之仿佛毫不在意,淡淡说,“我不同意。”
“那不如这样……”梓青忽然笑了,走近两步,“你就当做一个命令来执行,如何?”
男人忽然抬头盯着她,双目火星乱迸,喉结像浮在水面上的兵乓球,忽上忽下,梓青凑近抱了抱他的肩膀,神色认真,“舅舅,只要你愿意,你还是程氏的总裁……”
梓青离开以后,程敬之长臂一挥,案上诸多杂物一股脑落了下来,一面铜质相框落到地上,玻璃摔得米分碎,他怔怔瞅着照片上的老人,眼神几欲噬人,父亲英明一世,临死时却糊里糊涂把大多数股份留给了那个黄毛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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