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怡点点头,梓青又剥了只虾放到她盘中,司怡这次没接,“我呆会还要回学校呢,你把我的东西都拿到这里来干什么?”
“呆会再说,先吃饭!”
梓青举杯,司怡不理,梓青剥了只虾塞进自己嘴里,语气凉凉道,“你这个人真没情趣!”
话一出口,梓青就后悔了,海南一行,她想清楚了很多事情,也曾拐弯抹角地问了几个人,终于搞清楚了这小东西过剩的自尊心。
司怡果然脸色大变,低头不语,梓青见了,心内暗暗叫苦,一心想要买转她,只好打叠起万千温柔软语,说到后来,司怡忍不住莞尔,“好恶心,你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梓青见她露出笑容,心内一块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她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讨好别人,感觉很复杂,看着她微笑的时候又觉得很值。
饭也吃过了,酒也喝过了,时间越来越晚,该说的话却一句也没说。梓青打了很久的腹稿,每次话到了嘴边不是觉得太恶心,就是觉得太假,眼看着司怡不停地看表,终是憋不住了,“陈司怡,我喜欢你……”
”……”
司怡目瞪口呆,半晌不言语,梓青掩饰着喝干一杯红酒,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行不行你倒是说话呀!”
”像喜欢婷婷那样……喜欢我?”
梓青歪着头想了想,”我也很喜欢她……”
司怡垂头不语,叹息声轻不可闻,她很清楚梓青的为人,重情重义,为朋友两肋插刀,没心没肺,天大的事也不放在心上,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她真的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坏,她之于她,不过是一群朋友里的一个,或许呆在一起的时间比其他人要长,但什么也改变不了。
司怡静静望着杯中酒,唇边牵起一丝浅淡的笑,仿佛停在唇边的一缕叹息,对面一双眼睛牢牢盯着她,一笑过后是她认真的声音,”不过,我不想跟她上床……”
司怡今天受到的惊吓已经太多,她想表现得平静却不知该如何调整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梓青笑了笑,伸手去握她,”咱们同居吧!”
年轻时总喜欢把爱看的太重,以为只要相爱就能超越一切,承诺太简单,人生太漫长,在一切未知面前,拥抱只是一种安慰。她的爱情萌芽地太早,幸福来得太快。司怡成名后曾无数次回想过那段时光,那三年里,几乎每一天她都能看到幻想的闪电。
司怡当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喜欢的人居然也喜欢她,她的大脑被这样灭顶的冲击短路了,把一切后果和未知的苦难都抛之脑后,这一刻,她只想尖叫。
她这一辈子所有的勇气都用在了一个叫程梓青的混蛋身上。
司怡想的没错,以梓青的成绩是绝对进不了一中的,但司怡忘记了这家伙手里还握着一个全国性的绘画类比赛金奖,以艺术特长生的身份进入全校仅有的四个艺术班,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遇到秦越以后,司怡记得他曾经讲过这样一句话,有一种人,她们生来就应该站在镁光灯下。秦越当时这句话是说给司怡听的,但司怡觉得更适合梓青。开学第一天,坐着豪车来学校,虽然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这跟梓青之后的岁月里制造的各类传说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司怡的妈妈每逢周末都会来看她,只有在那一天司怡才会乖乖回寝室等候,其余的时候都是住在梓青家里。
每天上午10点之前,梓青是不会起床的,所以上午的课基本上是从来不去的,午餐时间梓青才会出现在校园里,等着司怡一起去吃午饭。
用餐的过程中,梓青还是哈欠连天,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夹起一颗花生米,足足看了半分钟才兴趣索然地张开嘴,昨晚打怪升级天亮才睡,能有精神才有鬼。司怡直言说如果她是校长,一定早早开除她,梓青莞尔,一笑置之。很久以后司怡才知道,他们不是不想,是不敢。
梓青夹了口菜到司怡碗里,笑眯眯道,“我就喜欢看你吃饭,吃的白白胖胖,摸起来才舒服……”
司怡脸蛋憋得通红,在桌下狠狠踹了她一脚。
司怡从不要求梓青像她一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她知道梓青志不在此,何况,以她的情况,比别人少努力个三四十年也不成问题,但司怡不喜欢她晨昏颠倒,整夜整夜的熬,也不喜欢她喝太多的酒,更不准她抽烟打架。
朋友常常笑话梓青,说司怡就是她身上一把总开关,吃喝拉撒都要经过批准,想想就觉得恐怖,每当这时,梓青总会冷哼一声,下巴扬得高高的,“我乐意!”
这一天早读结束以后,司怡第一个冲出教室,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回家,打开卧室的门,某人果然还在睡。司怡把音响搬到卧室门口,拉开窗帘跳上床,跟着摇滚乐强劲的节拍在床上练起了蹦极。
“起床了,骚年!起床了,骚年!”
第一个高音响起的时候,梓青心头猛地一跳,她的第一反应是地震了,匆匆摘下眼罩,看清屋里的状况以后,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在头顶接着睡。
“说话不算数,昨晚你又偷偷爬起来了,以为我不知道!”司怡蹦的起劲,声音一抖一抖,“天天熬夜多伤身体啊,快起来,骚年,让我们迎着朝阳奔跑!”
梓青实在被她吵得受不了了,蓦然起身,两下就放倒了司怡,被子一抖,把人卷了进去,司怡扭打不止,可梓青有裸睡的习惯,推哪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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