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倒谴责起自己来,莫不是自己做贼心虚,竟对旁人言语太过敏感。
大春着实只是陈述事实,并无八卦之意。我自己贪图夏哥哥美色,说是教人家睡,怎么就能保证自己没有私心呢?
我没心情去想这些事情,便问:“战况如何?”
“只听得夫人被救回来,将军还在和那天泽国君对峙,不分上下。”
“阿娘被就回来了?”我喜出望外,莫非事情没我想的那么惨?我忙道:“好你个大春,这么好的消息却不见你告诉我?”
大春吓得怔住,怯懦低声地道了句:“公子你也没问啊。”
我欲言又止,作无奈状。
“大春啊大春,你...”,我看了眼大春,大春也茫然地看了我一眼,我继而道:“你名字起得甚好。我见你面生,你几时来的将府?”
“前不久才来的。”大春一板一眼,有什么知道的,只要问他便答,不问,他倒也不说,真真憨厚老实个人。
我道:“你若不嫌弃,日后在我身边伺候罢。”我听来自己的话都觉得可笑,似是求着人家来伺候自己。
我随手递给他一块金元宝,他双手在麻布衣衫上擦拭一番,方才笑嘻嘻的接过去。
偏大春听了却憨憨笑笑道:“人人都道公子人好,果真如此,有酒吃,有元宝拿,果真好极。”
我也憨憨一笑,我这人只怕真有大春说的那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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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也不早,我便打发了大春,照旧一个人对着酒,此时喝酒却全然不复前时的忧郁苦恼,倒带了几分喜悦,不由自主便多喝了几杯。
待到酒意微醺之时,却瞧夏哥哥还在睡着,我会心一笑,这样也好。省的他起身便要恼我。我望着熟睡的他,想到从不见他这般睡得实在的。
多往几眼,却愈发移不开眼。我扇了自己两巴掌,怎的连夏哥哥这样神仙般的人物我也想染指了不成?
我真是不愧古往今来第一王八蛋称号!
他却是不做梦么?我睡起觉来,睡相不好另说,嘴里不忘嘟嘟囔囔,时而哭泣呜咽,时而哈哈大笑,更有甚者,极为开心时,譬如吃到心心念念的美事,或是梦见自己沈公子,嘴里说不定还会流口水。
倒是夏兄,一脸睡态,倒像是个装睡的。丝毫没有半分睡觉的感觉。睡觉却连衣物都不退却的,想来是认清了我,怕我非礼?
我顶着薄薄醉意乖巧的守在床边,像往常他守在我床边的样子,半臂拄着手,嘴角含笑,慵懒的靠着床沿,却见他神态自若,容止端庄,入定一般。
这般神仙模样风华绝代的男子,我何德何能,得他百般呵护?这次,我病得怎样,我心中比谁都清楚,连东方神医都救不来的人,他却硬生生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如今这般劳累,只怕又是用了什么折磨自己的法子来救的我。
他倒不负那句话,阎王爷着实收不了他想救的人。
我不傻,若不是有夏兄,自己的病怎会虽没痊愈,却好了几分?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夏兄都不放弃,我有什么理由放弃自己?
自小便是如此,从我认识他的那一刻,在大街上,他是个问路的小少年,我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由此却缘不可解。
我暗自笑笑,想想夏兄小少年模样,多几分稚嫩俏皮,性子却如现在一般沉稳平和。
这些年来,他想必是习惯了保护我,若说没点感情自是不可能的,但最多是兄弟情罢。人家一不是断袖,二已经有准媳妇。我却还痴心妄想个什么?
倒不如一开始便不去想,不相恋,就不相欠。
当我我暗暗佩服自己的情商,怎么这么高时,夏兄缓缓抬起眼,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像是初开的芙蓉带着凉风吹拂下的清爽,眉间一点朱砂又像是初雨过后的牡丹,含露傲然而立。
他弯起眼眉,含笑而道:“阿思你又偷酒吃。”
那声音轻轻的,柔柔的,不曾有些许责备。
我真为自己情商着急,人家千方百计想着我活,我却不听话不够意思地偏要抢着去死。刚刚还佩服自己情商高,肯为他人想,如今真个是唬人的。
我心里虽想着要去戒酒,要去活,可是做不到啊!夏兄若狠狠骂我一顿倒还好,偏他他泰然自作,对我的行止无动于衷,我的良心为都喂了狗了么?
他这样,是准备随时继续为我的命拼命罢。我惭愧不已,只觉得脸面无存,舍出一张老脸趴在他身上,却道:“好哥哥,我再也不敢了,你打我骂我都好,万不要再为我这种混蛋担心。”
他傲岸,却傲地平易,他孤高,却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他用手指细细梳理我的头发,却道:“今早我不叫你出门,你可还怨我。”
我闷声道:“不怨不怨。”
有何好怨的,人家都舍命上了,我不也得舍命上?
他坐起身,衣衫却没个褶皱,一副俯视关怀万物的眼神望着我,道:“可还偷吃酒?”
“不了不了,我这便倒了去。”我笑嘻嘻道。说着便把一坛子酒倒了门外去,我的小心脏啊,珍藏多年的进贡好酒真是可惜了!
他摇摇头,笑而不语。
我像个丢了喜爱玩具孩子般灰头土脸回他身边,想着不趁机敲诈他一笔,着实对不起那坛子好酒。
人喝多了酒,果真是壮胆的。他见我乖乖戒了酒,也不怨气他,也便不端架子。
我趁机调笑他:“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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