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凰无端的感到一阵压迫感,他总有一种预感,以他合体后期的修为,这小崽子说不定过个几百年就能追上他。看来他得多放点心思在修炼上,不然真被自己教出来的“徒弟”追上了,他的老脸往哪搁?
赤凰暗搓搓的思考了一个晚上,足足想了数十个难度高绝的修炼课程,每当麒麟熟练一个他便立马开始着手安排下一个。
赤凰那些课程看似刁难,实则对他受益匪浅,麒麟到底对他是心有感激的,但他从来不会因此喊他一声师傅。唯有当初教他法诀,给他化形丹的邪崖他才承认那是他师傅,可惜以他卑微的身份注定是不可能。
都说修真无岁月,百年匆匆不过瞬息。两百年过去了,在万年岩浆池中为邪焱护法的邪崖一点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而那片紫竹林却聚起了浓厚墨黑的劫云,麒麟要渡劫结元婴了。
紫竹林顶上,一人黑衣墨发随风翻飞,广袖中攥紧的拳头却显示出了他的紧张。昔日许下的豪言壮志将要实现,只要成功结婴,他便能成为王的属下。
害怕自己会失败,麒麟怎能不紧张?但他没有退路!
不同于朔沅的金色九九归元劫雷,劫云中紫光微闪,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芒。
劫雷的方式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一种——劈,非常的直接暴力,但古往今来能渡劫成功者却少之又少。麒麟作为妖修,不像人修那般可用法宝、符箓以及阵法抵挡劫雷,但就凭他那本体肉身之强悍却是不输于那些手段的,但免不了要受些许皮肉之苦。
劫雷可以炼体,这点早在两百年前麒麟便清楚,所以他打算就以肉身硬抗劫雷。
劫雷的动静惊动了不少卧龙岛上的大妖,已是千百年没见过有小辈渡劫,只要没有闭死关,大妖们三三两两的坐落在劫云外围观看。
其中赤凰最悠闲自得,依旧是那张躺椅,依旧翘着二郎腿啃灵果。他一边咔嚓咔嚓的咬灵果一边摇着头,颇为惋惜的道:“小崽子可真会找死,那劫雷怎么看都不对劲,居然敢用肉身硬抗。啧啧啧……”
旁边不知何时走来一位青衣女妖,玉指攥着丝帕捂嘴,嬉笑道:“右使好兴致。”
她怎么来了?
赤凰一阵后背发毛,蹭的跳起来,扔掉剩下的果核手随意的扯过女妖的丝帕擦干净,然后扔掉。做出一个自喻fēng_liú的笑容抛了个媚眼,假不正经道:“我们可爱的青栀大美人怎么出关了?”
青栀嘴角微微抽搐,嫌弃的赏他一个白眼:“若不出关,如何得知我们右使大人如此有闲情?”她拂拂落到肩窝的发丝,自有一股风情万种的魅惑,却又极致的危险。就像竹叶青,美丽却又致命。
这位青栀女妖本体正是一条竹叶青,是司管情报的长老,比起赤凰的地位来说那是低了一阶的。奈何赤凰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让众妖头疼不已的混世小魔王邪焱他都不怕。也不知为何,偏偏除去自己顶头上司以外,唯二最怕的就是青栀。
“我公务繁忙着呢!”赤凰立马义正言辞的解释,“这不是尊上内定的左使结婴,我这日后的搭档自然要好好看着不是?”
“哦?据我所知,这未来左使可是您一手调教出来的。怎么?这是怀疑自己的本事,怕没教好?”青栀显然不买他的账。赤凰抽抽嘴角,道:“这哪能啊?”
青栀懒得理他,转而打量起被劫雷劈得不成样的麒麟。
两百年前麒麟前脚踏入卧龙岛,青栀后脚就将他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连着在麒麟族那十年也没放过。但青栀始终不信任他来历单纯。真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怎么可能查不出父母是谁,如何出现在长瑠(初遇那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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