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你的。”洛云息喃喃道:“总归过不多久就回来了。”
“哦。”白苏回去要接着睡,走到门口想起来,“没事的。”洛云息看他背影晃悠悠地进了屋,微感慨,这小子,学会察言观色了。
慕北驰离开后,洛云息的生活看起来没有丝毫变化。神态也一应如常。只在就寝时面对空出来的半张床位时,略有失神。这段时间胎儿长得非常快,简直一天一个样。腰酸的厉害,站不多大会就觉得累。肚子会时而发紧,而且胸口憋闷,呼吸不畅。白苏嘴上说是正常情况,人却片刻不远离。换了个紧挨着洛云息的房间,夜里也不敢睡的人事不知了。
“有事我会叫你,你尽管
放心休息。”洛云息看他总是睡不醒的模样,劝解道。
“醒的慢。”
“你这样我过意不去。”
“为什么?”白苏不明白。在他看来,少睡会觉最多困点,又不至于出人命。临行前日,慕北驰私下郑重恳求过他。既然应下了,当然得尽力。白苏从未扯过谎,也没打算为这对夫夫破例。
洛云息还真被他问到了。为什么?想了几个原因,估计白苏一个都不当回事,也不会喜欢。他觉得自己运气真是不错,因为总是遇见不错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我该节制了。
☆、意外
时间慢悠悠地流走,到了四月下旬,慕北驰离开了两个月,没有丝毫音讯传来。洛云息隐约不安。白苏见他眉间难展,道:“忧思伤胃。”
“哦。好的。”洛云息大概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含糊的答了声。
白苏坐在他面前,“想什么”
“北驰。”
“怎么?”
“我不知道。就是心里不踏实。时间太久了。”依北驰的细致,不管有没有状况,定会想方设法捎信回来报平安。断然不会音讯全无。
“忙。”白苏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会。”洛云息有些烦躁,“再说,即使忙,写个字的空总是有的。”他为了避嫌,从没结识过朝堂上的人,没有消息来源。
耐着性子又等了几日,终是坐不住了。
“白苏,为我缠腹。我要出门。”
“不行。”
“那我自己动手。”洛云息心意已决,白苏木着脸看他折腾,围着人转了几遭,粗鲁地抢过了他手里的布,“我来。”
“谢谢。唔……再紧一点。”
“不行!”这次声音都擦出火星子来了。洛云息不再坚持,让他帮自己缠好,穿上繁复的外衣。他身体修长,挑了件松垮的长衫,流云宽袖拢起,遮在身前,看不甚出体形。
洛云息伸手招来暗哨,“王爷有没有交代,他不在你们要听我的?”
“有。公子。”
“很好。你们分出一半人潜进安亲王府。把他日常说过的话,只要和王爷有关的,都报给我。有问题吗?”
“没有。公子。”
“若是失手被擒住,照实说。留住性命。”
“是。公子。”
“现在就去吧。”
七王爷一听来的人是洛云息,麻溜地钻进卧房,对下人道:“就说我不在,出去了!”想了想,赶紧又补充了句:“今儿个不一定回来!”睡了个午觉起来,听说人还在门外等,气的直瞪眼,“你们这群蠢货!不知道把人请进来坐着等,啊?!”哎呦老九这……姑且算媳妇吧,听说身子骨可不咋的,万一给累着了,我可没法交代。
于是,洛云息坐在前厅喝了一下午的茶,七王爷憋了一下午的觉。第二天七王爷是真出去了,结果从后门溜回家的。第三天,七王爷连家都不愿回了。他看见洛云息不肯再进府,执拗地等在门外,一站就是一天,心里不是个滋味。第四天好死不死地居然下雨了。洛云息就撑着伞等。他已经很累了,也明白北驰一定是出岔子了。<
br> 门房被勒令一刻一报:门外的公子脸色难看……门外的公子咳嗽的厉害……直到,“王爷,门外的公子身子打晃,站不住了!”
“他娘的!”七王爷气急败坏地跑出来,指着下人骂道:“看个屁啊!还不把人扶进去!”本王是招谁惹谁啊,怎么就逮着我呢!
洛云息喝下热水,总算缓过劲儿来。暗暗推揉着腹部,安抚胎儿。七王爷一脸无奈地问道:“我说你怎么追着本王不放啊?”
“睿诚交代过,若遇难境,唯王爷可托。”洛云息屈膝要行礼,被单手轻飘飘地一托,怎么也跪不下去,不由暗惊,只闻这位王爷旷达不羁,原来身手竟也不错。“省了,本王不兴这套。”
“王爷,草民恳请您告知北驰近况。”
“老九啊,哦,大概快回来了吧。”
“他是不是出了事?”
“不能呐。你别听外人瞎叨叨。老九能有什么事,他机灵着呢。”七王爷一听洛云息压根不知道情况,放下了心。他这扯谎的本事和慕北驰是一脉相传,娴熟的很,哏都不打。“那群上不了台面的顶多再蹦达几天,圣上不过是想给他们个机会。老九无非是撑撑场子,不打紧的,啊。”
“哦,那就好。是草民多虑了,总觉心下难安。或许真是关心则乱。”洛云息轻笑着道。
“就是嘛。你也别叫王爷了,老九都给我摊开说了,没拿你当外人,所以你也跟着喊七哥吧。我说小洛啊,年轻人疑神疑鬼可不好,得改。”七王爷端出长者的架子。
“七哥说得是。”洛云息点头,冷不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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