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言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殿下来过了?”
“嗯!”红袖将褂子挂起来,忽然想起来殿下吩咐过别和公子说他已经知道了睿稔的事,便准备含含糊糊地编了个理由蒙混过去。
华言没接话,过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红袖,帮我换件衣服,我要去正殿。”
“啊?嗯。”
红袖应了话,青绣便一步踏进了园子:“奴婢见过公子,殿下说让公子先去浮藻宫,晚膳已在浮藻宫备下了。”
“浮藻宫?”华言不明所以。
“青绣,你可别走,先还我个清白!这兔子可是你堆的。公子他冤枉我!”红袖见着了人,刚别安抚下来的情绪又高涨了,直拉着青绣的衣角不给放。
青绣脸上立刻一片绯红。华言见状,方才要问的话给吞了回去,倒是笑了:“去和殿下说我知道了。”
“是。”青绣红着一张脸,袖子猛地一抽,瞪了一眼红袖,快步走了。
华言依言去了浮藻宫,却没想到用完晚膳都不见睿溯的身影,青绣却只说殿下还在处理政务,看完些折子便会过来了。华言不疑有他,只是要青绣不用在旁伺候了,不如去东宫帮忙的好。
青绣笑了一声,华言正当疑惑。
“公子不明白殿下的心意吗?”
太子殿下是知道自己明说,月公子会碍着身份不肯去,所以才会以这样的方法说自己晚些去,让人把月公子先带了过来。
只要人来了,总会好想办法些。
华言反应了过来,脸上蓦地上了红色,嘴里没再说什么,心中却渐觉温暖起来。青绣便趁势说汤池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华言应了声,便随青绣进了内室,几个早守在里面的宫女即刻上前替他宽衣解带。
“青绣,这——” 华言猝不及防,挡了几下未挡住。
“月公子,奴婢们失礼了,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请公子莫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这里的婢女都是太子殿的,嘴上说的恭敬却都是个个笑意盈盈,下手极快,逼得华言根本来不及阻止,几下便被人脱得只剩了xiè_yī。
“你们都先下去吧。”青绣正了脸色,开了口,华言这才总算舒了口气。
“是!”众宫女不敢造次,鱼贯而出。
青绣行了礼,面带笑意。其实她是太子殿下贴身的婢女,按礼数是怎么都不该来服侍月华言的。
“公子有什么吩咐叫一声奴婢就好,奴婢就在外面候着。”青绣跟随太子殿下有些日子了,也早已熟知了华言性子,便行了礼退了出去。
华言进了池子,刚触时虽然觉得水温微微有些发烫,久了却很舒服。虽然屋子里热气蒸腾,但都有通风,所以呼吸还算顺畅。华言泡在水池了,想着这几个月,便如做梦一般。
求也求不来的关系,睿溯却帮他实现了
。其实他最初,也不过是希望能就这样留在他身边,做个规规矩矩的伴读。
以前常常会梦见的,小时候的自己,现在也梦不到了。是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吧。泡得久了,生了倦意,华言便半靠在池边闭目养神。
“太——”睿溯抬手止了青绣剩下的礼数,青绣识礼地退至一旁,睿溯撩开帘子,越往里热气渐渐涌了上来。
近了,才见华言靠在池边闭着眼,竟好像是睡着了般并未察觉有人靠近。华言紫色的长发尽数散了开来,在留在池中的发梢如水草般浮动着,白皙的肤色因为泉水的热度染了一层漂亮的粉色,原本毫无瑕疵的肌肤上只有肩上的伤格外的突出,那是自己刺伤的口子,泡了水便呈了桃红色,比周围的肤色都还要深些。睿溯心中一热,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该死!睿溯有心要收了思绪却奈何,倒该真是庆幸热气挡掉了一部分的视线。
明明觉得这样的关系已经够了,睿溯却起了不该起的念头。
华言忽然动了动,睿溯一惊赶忙收回了思绪,却不知怎得已经下意识地退了出来。
“殿下。”青绣没想到太子这么快便出来,还未来得及迎上去睿溯便走开了几步远甩在了身后。
睿溯这才发现,也许,自己并不如所想的那般清心寡欲,也并不能就满足于这样的关系。
☆、理不清的思绪
转眼华言呆在宫里也将近一年,初春的时候,皇宫里已经开始为这一年春狩的准备而热闹起来了。
“今年春狩四位殿下可都会去校场,若是能跟去伺候那可真是一辈子的福气啊。”睿祜所在的天泽殿内两位宫女正站在金鱼池边咬着耳朵说话。
“伺候殿下们的差事哪轮得到我们,带过去的都只有贴身伺候的大宫女,我们这种一天都不知道能不能见上殿下一面的从来都是只能留在宫里的。”
“不过听说今年太子殿的月公子也会去,好像还是太子殿下亲自去和皇上提的。”年纪稍张一些的宫女一脸神秘地贴着对方的耳朵说话,不过却因旁无人声音也压得并不低。
“啊呀,就是那个长得跟仙童子一样的月公子?我进宫这么久还只偷偷见过一次面呢!”年纪稍小一些的宫女面露喜色,却被小声“嘘”了一句。
“可别说这样的话,咱们的四殿下不喜欢月公子。”
“这是为什么?”
“谁知道,这都是主子的事,我们做奴婢的哪能猜得出来。”
“我的好姐姐,你可见过月公子几次面?你说,是咱们的四殿下好看还是月公子好看?”年纪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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