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朔抬起头看进来的人,那人穿着一件浅黄色的衬衫,配着一条比雪还白的长裤,一双狭长的凤眼带着天然的勾引,虽是个男人,全身又挡得严严实实,可向进来走的时候却像是比刚才那个旗袍高开叉的女人还要妩媚。那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殷朔却觉得好像全身上下都热了。直到韩复握着他的手才终于舒了一口气,韩复回过头来看殷朔,又是那种温柔到恨不得叫人沉溺的眼神,“我谈点事。你乖乖吃东西,嗯?”
殷小朔于是开始用牙签扎哈密瓜的小切块,那男人在距离韩复一个身位的沙发上坐下,“韩先生。”
韩复看他,“为什么不坐过来?”
那男人笑了,很近得贴着韩复,韩复将手搭在他颈上,手指滑过他脖颈,滑是够滑了,却有一种不舒服的腻。
殷朔本来在吃水果,看见韩复跟别人贴得那么近,一屁股就移到了旁边,就算逢场作戏也不用把手伸到人家脖子里去吧。
那男人很热情,韩复略一挑逗他就贴了上来,唇马上就要碰到韩复的脸,韩复在他要吻下去的时候用手指一挡,那男人便吻到了韩复指尖。韩复另外一只手捻了一颗梅子,一翻手腕,手掌翻上去,四指都虚虚蜷着,惟有伸直的中指上是话梅一颗。
那男人很识趣,伏身下来,用舌头一卷,便卷走了话梅,甚至还用舌尖舔了舔韩复手指。
殷小朔更不高兴了,抱着一篮子爆米花一个人去了离点歌台最近的沙发,拿着话筒开始唱歌,“那里~神社许愿闪过一个画面……这里~忍者蒙着脸在角落吹暗箭——”
那男人本来每一个动作都很流畅,哪怕是讨好也不叫人别扭,谁知殷小朔一开腔他就震住了。说实话,这里虽不是个来唱歌的地方,但音响出奇的好,唱得再难听的人来到这出来的效果也不会太差。怎么,怎么这个长发的小男孩能发出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
韩复的手指已经滑到了男人衬衫领口,一粒一粒将他衬衫解开。
殷朔盯着屏幕,声音更大了,“嗷咿吆嗷咿吆咿~嗷咿吆嗷咿吆咿~嘿~”
韩复在心里苦笑,这孩子,真是——他想着,就端起果盘,将那一盘的切块水果顺着领口倒进那男人胸膛里。
那男人也习惯了客人的诸多花样,还拧着腰蹭着身子让各式水果都擦过自己胸膛。
殷小朔的声音更大了,“我一个人在家乖乖的学插花はぃ~~ゎかいました!”
韩复用牙签划着那男人赤躶胸膛上的水果,殷小朔更大声,“我一个人在家乖乖的学插花はぃ~~ゎかいました!”
韩复用纸巾一路贴着那男人胸口中间的位置擦下去,一直擦到了下腹,而后,那男人顺理成章地开始褪裤子。
殷朔的歌词变成了,“いちにさんし黑夜里偷袭去攻击烟雾当武器!去攻击烟雾当武器!”
韩复将一块切成两瓣的圣女果用纸巾一直推到那男人胸前小红果的位置,低下头去,不知怎么的,就用指甲划了人胸口一道子。
殷朔开始重复自己也不知道的日文,“いちにさんし!いちにさんし!いちにさんし……”
韩复用手背一点已经躺在自己腿上的男人,“我家宝贝生气了。”
殷朔吼道,“要切断过去!要切断过去!”
韩复走过来,“唱会了吗?”
殷朔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知道韩是为了任务,却还是觉得他碰过别人的手特别脏,“你别动我!”
韩复转过脸对那男人一笑,那男人已经用纸巾擦干净了胸口,韩复过来塞了不薄的钞票,钞票中又夹着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那男人心领神会,自然出去。
他一走,韩复就叫殷朔再唱歌,殷朔也不理人,自己就只练着,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实在没有音乐天赋,唱得韩复耳朵疼。
两人离开ktv的时候,殷小朔本来只是有些不高兴,可看到账单的时候,殷小朔可真要愤怒了,“就这么一会,一万八千八!”
韩复点头,“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开价三十万了吧。”
殷朔道,“早知道,那些吃的这么贵就打包了!”
回到家里,韩复叫殷朔先去洗澡,自己却进了书房。殷朔过来看时,却见他用一个很特别的镜子一样的东西在看两团卫生纸和半个扁扁的圣女果,居然还有两片薄膜中间是飘着一点红的东西,桌子上各式各样的工具,不知道是什么。
韩复看他过来,笑道,“两万多没白花。果然是他。”
殷朔的关注点果然不同,“不是一万八千八吗?”
“不是还有私下给公主和少爷,还有那个公关的小费。”韩复道。
“难道这些钱不算在单子里?”殷朔疑惑。
韩复笑了,“肯定要私下给他们一点的。这种小费他们也必然是要上交的,但是自己藏一点还是没问题。”
殷朔嘟起了嘴,韩复道,“花的值。我已经验过了,这个人的血液样本、汗液样本、皮屑样本和皮肤纹理cts比对都证明,他曾经大量接触同样品毒品一样成分的毒品,可见,他就是中间人。找到了他,顺藤摸瓜,这条线也就破了。这种地方的公关,上下都通着气呢,他们能接触到的是普通百姓根本想象不到的高层,这次,恐怕傅局也会觉得三十万物超所值。”
殷朔皱起了眉毛,韩复解释道,“我没有猜错。这个公关上面的这条线,和傅局靠着的那个头头是政敌,他恐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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