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朔摇头,“没有,这些韩都说过的。是我自己没记性。”
韩复捏捏他脸,“怎么,不肯打?其实让你打我的手也是让你出出气,出出气上药的时候就别和我怄气了,怎么,觉得我打了你不高兴了?”
殷朔此刻真是变成了一只小虾米,韩复的手臂就伸在他面前,明明就是这只有力的右手打得自己这么惨,可若要自己也打他一下,却总觉得怪怪的,比挨打还要不好意思。于是小家伙忸怩了半天,韩复道,“裤子还在腿上吊着呢,不打我——是喜欢晾着个红屁股?”
一句话说的殷朔恨不得和鸵鸟抢沙子,于是小孩完成任务似的随意拍了韩复手臂一巴掌,而后快快地要提自己裤子。
韩复笑了,“过来,我帮你揉揉。”
殷朔连连摇头,才不要,又不是小孩子。更何况也没有罚多重,虽然挨打的时候是很疼了,可现在也知道,韩是手下留情的。
韩复将他圈在怀里,用手掌轻轻抚了抚他屁股,又用四指按了按,殷朔不好意思,直接滚到韩家长怀里去了,韩复道,“没有硬块,虽然有些疼,不过过一阵子也就好了。”
殷朔鼻子里发出一个细小的声音,不知道哼哼什么呢。
韩复替他将裤子提好,知道小孩不习惯,没给他买太紧的牛仔裤,再加上殷朔究竟常年习武,两条腿又长又直,穿这种带点休闲的运动裤,肌肉骨骼的纹理勾勒出来格外好看。韩复轻轻拍拍殷朔后背,“既然罚过你了,我不会再和你计较。但是你也要知道,罚你是因为你做错事,更是因为要你以后不要继续这样错。我们来到这个时代,我们和他们是不同的人,在我们的能力面前,他们是没有自保的可能的。所以,小朔,知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一定要罚你?”
殷朔小声道,“我不该对不懂武功的人动手。”
韩复道,“对,但不是最重要的。记着,我们在这个时代是异类,这并不是一个允许异类自由生活的时代。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们会成为这个时代全部人类的敌人,即使他们不将我们当作假想敌,当局也会害怕我们自身有可能带来的破坏力,再强大的人也没办法应付国家机器。所以,平常不许你用武功,更重要的是为了让你保护自己,知道吗?”
殷朔点头,他现在还记得别人看到他长发时那种好奇的攫取的眼神。
“第二。我们的力量在国家机器面前很渺小,但在个体面前很强大。可以说,这个时代的个人,如果不持有高科技武器的话,他们在我们面前就是赤躶躶的,正因为没有人能约束我们,所以,我们才要更多的约束自己。明白我说的吗?”韩复教小孩很耐心。
殷朔想了想,“知道了。”
韩复将他拉到怀里,“好了。既然这样,我送你回去上课吧。那个刘老师不是坏人,你刚才那么做,很多人都会不喜欢你,刘老师我觉得是有胸襟的。更何况,你看他讲课也不错,班里有多少人喜欢听他的课啊,待会回去,认认真真的和刘老师道个歉,嗯?”
殷朔嘟着嘴,“可他说阿莲坏话。”
韩复笑了,“什么叫历史,历史就是盖棺定论。2011年的人谈论701年的人,阿莲对于你是亲人,但对他们不过是书里面的故事,你在大唐的时候看孔孟不也是这样。难道你看到的孔孟就是真正的孔孟吗?那他们的朋友家人也会跳出来指责你吗?历史本来就不是完全准确的,更何况,阿莲的人生,你参与的并不多,他最后成为什么样的人你也不知道啊。如果刘老师的评价让你不高兴了,你就放在心里。我相信,经过这件事,刘老师也不会在你面前提阿莲的不好了。更何况,他也没有说李白什么啊。”
“他说阿莲的嘴是棉裤腰!还说是什么山说的,什么山啊?”殷朔想不起来了。
“赵本山。”韩复无奈。
“赵本山是什么山。山上不长草,光说别人坏话,荒山。”殷朔忿忿道。
韩复笑,“赵本山不是山,是个人,专门讲笑话的。他讲的笑话我也听不太懂,好了,回去上课吧。这都几点了。”
殷朔点头,韩复亲自送他过去。
刘老师倒颇为大度,也没说什么就让殷朔进教室了。反正离下课也不太远了,韩复索性站在窗口听刘老师讲课,顺便看看小孩疼得怎么样了。
刘崇正上课极快,文化史已经复习完了,现在是划重点,看来不管多有想法的老师教了高三都不能免俗。殷朔的课本明天才到,他把桌子拍裂了,也不敢让同桌把书拿到中间来,就支楞着脑袋听讲。刘崇正看到他没书,便把自己的书给了他,给他的时候脸上掠过一丝诧异,殷朔以为自己将书拿倒了,连忙偷眼看同桌,但好像没有错。
刘崇正看殷朔同桌已经主动借了笔给他,便继续讲下面的,他对高三的那本古代史非常熟悉,要划什么基本上不用看书就能说出来第几行。只有个别页码记不清的,随便扫两眼边上同学的书就行了。
殷朔看着刘崇正干干净净的书,想着他居然能记下这么多东西,而且还不和自己记仇,心里也觉得这个老师不错,嗯,历史可要好好学了。不过找一个时间,一定要和他说一说阿莲的事,不管怎么样,不能说阿莲的嘴是棉裤腰!
历史课结束,殷朔将课本还给刘崇正,并且很认真地和他道了歉,刘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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