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灼上前把阮漓按坐在凳子上帮阮漓捏肩膀,阮漓朝安灼笑了笑由着安灼帮他按摩,安灼瞧着画,赞叹道,“画的真好,你是要把中堂画给换了?可旁边还副对联呢。”中堂画是堂屋正对门的那幅画。
“我再写一副就是了,我的书法虽不如龙慕凡好,不过还拿得出手。”
“龙慕凡?”
“与我齐名的书圣,他的书法堪称一绝,世人无人能及。”阮漓觉得手臂酸度减少了不少,便阻止安灼再揉下去,他把手放在安灼的手上说,“好了,已经不酸了,我再把对联写起来。”
“先吃饭吧。”安灼抽回他的手,阻止阮漓不知疲惫。“你不饿吗?”
阮漓揉着叫出声的肚子,笑着说,“还真饿了。”
安灼去厨房把饭菜端到堂屋,阮漓把桌上的画具收了放在条桌上,吃完饭后,安灼收拾碗筷,阮漓又把笔墨纸砚拿过来,把纸铺开写对联。
阮漓虽然不是以书法出名,但书画都是合在一起的,一幅画上面少不了题字,要是书法差,字题在上面反而会破坏一副画,所以,阮漓曾精心练过一段书法,虽然远不及龙慕凡,但不比其他大家的字差。书法也得一气呵成,书写的如行云流水,阮漓在心里构思一番后就提笔书写,自然也一气呵成,对联写好后,他又写了条横批。
此时安灼已经收拾好厨房来到堂屋,瞧见阮漓的字又是佩服一番,心想,果然是从古代来的,这字写的真是太有味道了。盯着字仔细瞧着,安灼又是赞叹一番,“这么快就写好了啊。”
“嗯,一气呵成,不然得前功尽弃。”安灼放下笔,转头看向安灼,笑着问,“可还满意?”
“满意极了。”
“那我们把它们换上吧。”
阮漓先把画裱起来,然后才和安灼合力把画挂上,之后又把对联换上。老旧的画换上新的,顿时让简朴的堂屋生色不少。安灼满意的站在画前瞧着,越看,画越漂亮,看的时间长了,竟然觉得画里的水在流动。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安灼赞叹道,“看上去真像活的。”
阮漓站在安灼身旁,听安灼这么说,笑着说,“哪能这么夸张,真要是活的,我不成了马良了?我只不过比别人画的生动而已。”
“我就是打个比喻。”
“好了,今个儿也累了一天了,咱们洗洗睡吧。”
“嗯。”
第二日,阮漓没和安灼一起去摆摊,他留在家里作画,没有画大幅的画卷,而是画的很小巧,他仔细考量过,游客买东西为的是留作纪念或买回家送人,真正懂画的人并不多,画大篇幅的画价格上去了不大好卖,还是画点小巧的画作容易销售出去。
阮漓大半天下来画了五幅小画作并装裱好,剩余的时间他又做了几把扇子,待他做好后安灼也回到家了,阮漓把画拿给安灼看,安灼接过来看了看,很喜爱。
“阮漓,你画的画都非常好,肯定好卖。”安灼似乎看到大把大把的钞票往他口袋里飞了,呃……虽然他是暂代阮漓收着。
阮漓瞧着安灼晶亮晶亮的眼睛,眼下一片柔和,他笑着问安灼,“一幅画的材料费大概十来块钱,你说定多少钱卖出去?”
“嗯……五十块吧,画的这么好,五十块应该有人买。”安灼想了想说了个价格。
“行,明天就把画放在摊子上卖。”阮漓没告诉安灼,在大宋朝,他的画可都是千金难求的,有人有钱也买不到,因为他很少画山水、花鸟、鱼虫等这些画,他常画的是美人图和仕女图,而这些图,又难登大雅之堂。
到了现代,为了生计,他倒不在乎利用他的才能赚钱,反而,他很庆幸自己的一技之长能养活自己,他想,要是被他那个天天骂他不学无术的老爹知道他自己会挣钱了,怕是老爹做梦都会笑醒。
想到老爹,他幽幽叹口气,到现代已经两个月,他很想念宠着他的爹娘,也不知道爹娘得知他失踪或有可能死掉会不会崩溃,想想看,他以前一直是个纨绔子弟,经常惹爹娘生气,连一点孝心都没尽到,而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怎么了?”
“有点想家了。”
“是想你爸妈了吧?”
“嗯,也不知两老现在怎样,我在的时候他们一直骂我不争气,可我知道他们一直宠着我,我前面几个哥哥在我爹的严厉要求下要么从商要么走仕途,每一个都是影响一方的大人物,只有我,爹和娘不忍心逼我,让我自己选择自己的路。”这还是第一次阮漓这么仔细的说他家里的事儿。
安灼安静的听着,终于理解最初阮漓的态度,有这么一个家庭,最小的一个孩子不被惯坏了才叫怪事,“你也不差啊,你不是说你是画圣么,也算是个影响一方的人物吧。”
“毕竟只有些虚名,画的再好,也只是被那些附庸风雅的人吹捧罢了。”阮漓笑的有点落寞,他的确有画圣之名,可又有几人是真正赏识他的画的?那些争夺他的画的人只不过是为了炫耀罢了,而这点,也是他不愿多画那些画作的原因。
似乎感觉到阮漓的心情低落,安灼上前几步抱住阮漓安慰道,“别乱想了,说不定哪天你又回去了,那时候你多陪陪父母,尽尽孝道。”
“你想你父母吗?”
“想是想,不过他们的样子在我脑子里越来越模糊了,毕竟时间太长了……”想到已经过世的父母,安灼垂下眼眸,原本有着飞扬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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