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茜文化课还行,但也只是还行。
她本就有声乐底子,期末考试后,她和姚曳、陆祥之聊了聊,决定走艺体生这条路。
陆晓半眯着眼:“今天会下雨,记得带伞。”
“嗓子怎么成这样了”,姚茜皱着眉,“和江鸿羽呆一晚也没这么夸张的效果。”
陆晓忍不住乐:“这话你可别当他面说,他容易执着。”
“我先走了”,姚茜笑,“你洗漱好穿上衣服和陆叔去医院瞧瞧。”
姚茜也没反应过来,她和陆晓是放假了,今儿是周一,陆祥之还得上班呢。
不过陆晓点了点头。
和陆祥之吃了早饭后,陆晓收拾好厨房便也出了门。
外面的风有些大,陆晓突然觉得自己戴顶鸭舌帽挺不顶事儿的。
这么冷,街行人上的手都揣兜里,一般能不拿出来就拿不出来。
不过陆晓的手机一响,想着可能是江鸿羽发的信息,他立马拿出来看了看。
他直接回了个电话,响了一声,江鸿羽就接了。
陆晓:“我走路上,太冷了,不打字了。”
江鸿羽:“嗓子怎么成这样了。”
“别担心了”,陆晓笑,“在去医院路上了。我挂电话了啊,太冷了。等会再和你说。”
陆晓出门算早了,今儿又是周一,他也没想到今儿呼吸内科那一层都挤满了人。坐着的,站着的,从看诊室门口延绵到走廊的队伍。
他看了看自己的号数,靠墙上闭着眼打盹儿。
早饭后他吃了片儿感冒药,这会儿困劲儿又上来了。
耳边的各种嘈杂声,以至于他一直没听见兜里手机响的声音,
陆晓、姚茜、陆祥之都没接电话,江鸿羽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换着给三个人打了二十分钟电话无果后,他拿着外套出了门。
下楼就碰见了江扬。
“爸”,江鸿羽说,“你怎么过来了?”
“开会”,江扬淡淡说,“顺便来看看老爷子,你去哪儿。”
“回y市”,江鸿羽说,“有点事儿?。”
江扬盯着他看了几秒,冷声说:“有点事儿?”
江鸿羽也没避开他的眼光:“嗯,我先走了。”
江扬看着江鸿羽的背影消失在小区门口后,在楼下站了良久,直到严婷和方阿姨提着蛋糕和菜回来。
严婷:“寿星,站楼下杵着做什么。”
轮到陆晓的号时,已经快中午了,医生问诊后,拿着他吃的药看了半天:“药过期半年了,你知道么?”
感冒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几天一直吃着没什么效的过期药,所以病状没有得到缓解。
陆晓取了药,往家走的时候,掏出手机,才看到江鸿羽的未接,还有两个姚茜和陆祥之的。
江鸿羽手机关机了,他给陆祥之回了一个。
陆祥之:“我早上开会,有几个小江的未接,估计是找你的,所以问问你。”
陆晓:“行,我等会联系他。”
陆祥之:“从医院出来了么。”
“嗯,没什么问题。一般感冒。”
陆晓又问了问姚茜,也是同样的情况。
江鸿羽是在下午一点的时候回的电话。陆晓吃了饭正和姚茜窝沙发上看电视。
江鸿羽:“在哪儿。”
陆晓茫然:“家啊。”
没到一个小时后,门铃就响了,姚茜开门看见江鸿羽,很快反应了过来。
姚茜:“江队,你至不至于。”
陆晓从沙发上蹭起来,有些无奈又高兴:“不是,江鸿羽,你至不至于。”
“至不至于”,江鸿羽瞧人没事儿,脸色还倍儿棒,就是嗓子还是有些哑,才调整着呼吸在玄关处换鞋子,“至不至于三个人没一个接电话给个回信儿的。”
陆晓笑:“总觉得这几个小时,你脑子里有些了不得的猜想。”
“估计脑海里都是各类民生新闻滚动播放”,姚茜靠一边乐,“江队,机票这么贵,既然回来了,就多呆几天呗。”
“废话”,江鸿羽说,“陆晓,得提供食宿抵我机票钱啊。”
陆晓走过去搂了搂他,笑着说:“包吃包住包睡。”
江鸿羽笑:“包括睡你么?”
姚茜:“……”
30(下)“人生这么长,总有些不可控的因素会发生。”
陆祥之那一辈的人,表达爱和关心的方式,都是隐忍而克制的。
陆晓和姚茜深受影响,也是如此。
江鸿羽却不一样。
他面对外人,那身竖起的刺儿,每一根都明确标识着“我讨厌什么”,直接而冷漠。
他眸里闪着的光,却专注地投射在一个人身上,坦率而深情。
分明到极致,也是浪漫的。
陆晓看见江鸿羽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忽然觉得,被人“郑重其事”、“事无巨细”地在意着,也是件很愉快的事儿。
姚茜在旁边清了清嗓子,识趣地说:“我出门上课去了。”
“对了”,江鸿羽转头给陆晓说,“我也得出去一趟,”
陆晓:“怎么了?”
“刚刚手机掉地上碎屏了”,江鸿羽说,“得拿去修。你在家等我吧。”
姚茜拿起沙发上的包,站一边等江鸿羽一起出门。
陆晓:“我和你一起去。”
“行了,外面风大着,太冷了”,江鸿羽说,“你去睡一会儿,把钥匙给我,我等会自己进门。”
陆晓确实又有些犯困了,就没坚持陪江鸿羽出去了。
出门下楼后,江鸿羽问姚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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