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泽云发现这些血海之人普遍修为竟是在各脉修行之人之上的时候就更是心下惊骇,可想而知他日若是魔神复苏,有如此大军随从左右思及此处泽云背后不由的渗出一层冷汗。
此时的泽云心中惊骇之余眼中亦是含带着愧然,要知道这近万年来景脉都在他的掌管之下,若非他的忽视又岂会早就今日之血海?不过现在的泽云却是被心中的震撼蒙蔽了心智,没有想到一点,这血海可以说是文明荒天,万年的时间又岂会不透漏出半点的风声,可就是除了这样一个大大的意外,其中经过又岂会是如此简单,说白了血海之所以声名在外却又在万年之内没有在人前显出其中的真实情况原因就在于隐藏在暗处的转世魔神操纵了这一切,可以说血海的凶名其实有一大半是这些转世魔神所为,那些有胆量来血海一探究竟的大能之所以有来无回无不是转世魔神出手。
话虽是这么说,可到了现在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泽云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又或者说该怎么做。
同样被血海所震撼到的还有与之一同前来的辛天元,此刻的他虽是震撼但是绝大部分的心思却是没有放在这血海生灵的身上,而是理智的坚持着自己此来的目的,辛天元的这份理智并非是说他比之泽云如何的稳重,只是在于他少了泽云那一份强烈的愧疚之感,泽云身为景脉镇守使固然失职,但对于辛天元来说现在要做的是尽可能去补救,纵然能做的很少。
镇守使之所以超脱于荒天生灵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顶端就在于他们掌握着上古魂修之法,所以辛天元虽然无法做大像帝释天那样神识外放洞察天地,可是以神魂力量来感受天地气机却也是轻而易举。
可就在辛天元准备以神魂感受来查探血海的时候却是忽然神色一变,随之刚刚合上的眼帘陡然睁开。
“泽云你要干什么?”厉喝之间辛天元的手已经牢牢的抓住了泽云的手腕。
“化外之地自当毁去,化外之民自当灭杀。”这还真是泽云的风格,果决而又不是很辣。
听着泽云这满含杀气的话语,早就对血海有着初步认知的辛天元那还不知道泽云的目的。
他颓然一叹“错非在尔等乃是我等失职。”
泽云浑身一震,本就心怀愧疚的他闻此一言心下更是揪心的难受,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是天性使然,各方镇守使拥有无比的权势,超脱于世人的修行,他们的争斗之心也就不在这上面,他们的争斗更多的是在保一方太平之上,而今血海之危盖因泽云视察这就已经让他感到颜面尽失,辛天元的这句话虽是在说血海的危机实则的非是泽云一人之过,可在泽云听来却更是刺耳无比,他整个人都感觉是tuō_guāng了站在辛天元的面前,强烈到无以复加的羞愧和屈辱一时之间汹涌喷薄,挥袖一甩将辛天元的手甩开。
“用不着你来开解与我,吾之过失自当有吾一人担当。”
辛天元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泽云却还不能够以大局为重,一时也冷了脸色斥道“尔一人承担,倒是好大的口气,你,担得了吗?”最后的几个字辛天元已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却也不是,而今血海之危眼见着就已经是无解之危局,恐怕就算是现在荒天各脉镇守齐聚于此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而泽云竟然大言不惭的要一人担着。
泽云面色涨红,其实他有岂能不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拼上性命来打个前战,探知道血海一下血海虚实,以待后来者能够有对策解决血海的危局。
终究是一方镇守,血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渐渐的平复下胸中的一些负面情绪沉声道“该我担的终究是逃不过的,接下来的一切就要靠你了。”
辛天元瞳孔猛地一缩,这一刻他在泽云的眼中看到了决绝之色。
还不等辛天元有什么计较,那边泽云一语话毕却是已经飞身而下。
下意识的辛天元就要追赶上去,可是下一刻他的脑海之中就浮现出刚才泽云的那一番话语还有那决绝的目光,他要干什么,他又准备干什么,短暂的思忖过后,辛天元眼中闪过惊诧。
“泽云!”一句夹杂着惊讶和惋惜的惊呼声自辛天元的口中脱口而出。
他明白了,泽云是要以自己的性命来给他制造希望,更准确的说是给荒天制造一个希望,也许这就是泽云口中那份他该担当的责任吧。
片刻的呆愣过后,辛天元颓然一叹,身形渐渐的隐没。
很快的平静的血海之中,响起了翻天覆地的惊涛骇浪,这天仿似不再是这天这地仿似不再是这地,海与天在这一刹已经分不清彼此之间的却别,血海生灵在这一刻彻底的被血海所吞没。
如此惊天动地的一幕霎时就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转世魔神坐不住了纷纷露出头来,血海是他们的希望,是他们数十万年来的努力所在怎容的有半点的闪失。
于是震撼无比的一幅场景出现了,几乎是一刹的功夫之血海的各处闪现出道道流光,流光冲天而起最后汇聚在血海的上空,以自身镇脉至宝为依持隐藏在暗处的辛天元看到了有生以来最为令他惊骇莫名的一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如此众多的转世魔神?他们不是在历次的打击之中都转世去了吗?怎么会一次性涌出如此众多?
震惊之余辛天元不免的庆幸,好在他没有和泽云一起出现,若非如此他又怎能知道如今的荒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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