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按咱们离玉小朋友的眼光来看那件锦衣,其实也就是白亮点柔软点华丽点,要是搁现代其实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东西,最多也只能落个有民族特色的评价,可这要是放在织一匹布能耗半年的手工业时代,光那衣服云锦银纹的材质就已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再加上那上面一水金线绣凸的廊庭燕归纹,就算不是价值千金,那一般人家辛苦劳作一辈子也是买不上一只袖子的!离玉原本对脱锦衣换布衣是没有啥感想的,甚至在内心深处还有那么一两分自欺欺人的庆幸,觉得自己也算穿得像个体力劳动者的样了,可等他真的穿上那里外只有一件的粗布衣服,再干了半天的体力劳动以后,离玉就总算是体会到了衣服的好坏之分了,而等到了三天之后——
离玉习惯性的挠了挠在衣服下面磨得发红起疹的皮肤,叹了口气,弯着腰把刚劈好的木头扔到一旁的柴堆上,然后又摆上一块新的,抡斧,剁下去——
抡斧,剁。
抡斧,剁。
抡斧。
剁。
6 离开??
6 离开?
通过三天的努力,一个熟练的劈柴工就这样诞生了。
第一天刚开始时,离玉小朋友还是有心数着自己究竟劈了多少柴的,不过数了大约半天以后他就开始懒得再记下去,经过了三天的重体力劳动,离玉发现他新得的这身子体质似乎很不错,好像还练过些把势,虽然才十三四岁,但就这么一连三天的高强度劳动折磨却也没觉得有多累,更不要提一般人会有的肌肉劳损什么的,而且,这柴他劈着劈着也就劈出了些门道,将单纯的体力劳动自动升级成省时省力的分段化流水线性机械作业。
离玉感觉做单纯性的体力劳动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手脑可以分家,就像现在,离玉正在劈他劈的不知第几十堆的木头,从外表上看,离玉小朋友此时正在双手拿斧,双腿马步微弓,保持姿势端正,吸气,蹲下摆木头,然后抡斧,呼气,劈。
呼——
劈。
呼——
劈。
成堆的木头就这样在离玉小朋友的吸气呼气,吸气呼气之中被完美的解决掉,随着那一声声不快不慢的‘劈啪’声,内心中的离玉小朋友其实是在情不自禁的思考,回忆。
若是按照以前他听过的那些穿越,他现在的处境似乎不是最佳,不过也不是最差的那种,至少他没一睁眼就身陷大狱,身子还被古今十大酷刑折腾得七零八落,不过他也不能侍人为奴一辈子吧?虽说他其实不怕干活,可是他更希望可以到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这样他至少可以摸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代,然后才能慢慢弄清楚老天让他穿越到底是留了什么任务给他!但现在他穿越已经三天了,却对一切还是茫然无知,唯一知道的就只有他这身子的原本主人叫离玉,与那个叫楚华容的男人是主仆关系,而且他现在待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纯粹一荒山老林,吃的穿的住的都先不提,只说他现在的这个身份就实在让他——
“啪!”的一声,原本应该被端正的劈成两半的木头歪在木墩上,实际年龄已过三十的离玉小朋友身子歪了歪,停下来心虚的擦汗。
他原本想不想,可是就是忍不住……
借着擦汗的机会,离玉偷偷的瞟一眼自己那双被磨得满是血泡的手,手上的伤口被汗水里的盐分浸到,疼得人皱眉,可离玉小朋友看了两眼,心里反而略感安慰般的放松了许多——
不是他不爱惜这身子,虽然这身子不是他本来的那个,可毕竟他已经投到这身子里了,这身子痛一痛饿一饿他都感觉得清清楚楚,问题是他之前受的惊吓实在是太大了,他这身子干重活不觉得累是件好事,可是筋骨强健不代表着啥都强健,头一天刚干了半天的活,他就发现他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已经被折腾得惨不忍睹了,再加上他那天在溪水里看到的,如今他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只蹦着‘嫩嫩的’,‘嫩嫩的’这三个字。
虽然身子长得娇嫩些没什么不好,可是再联系上他那身脱了的锦衣,那上面金线银线绣的鹏鸾精细得就算是在工艺发达的现代他也没见过一样的,那么好的衣服,那么好的相貌,那么好的身段……
呜……
其实他他,他这两天每天晚上都在做恶梦……
梦里,总是他那外甥女一边狂笑着一边拿脚尖跳舞,还一圈又一圈在他身边双手捧心状的小跳,用那种咏叹调的美声唱法在他耳边清唱,歌词永远只有一句:
“把直的掰弯……啊……把直的掰弯……呵……把直的掰弯……”
然后,每天早上醒来他都发现自己被吓得泪流满面……
也许是他自己想得太多,可是在古代,一个十二三岁明明一看就知道是从小锦衣玉食养起来的,美貌非凡的男孩子,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宝贝,而且跟在一个清冷孤傲武功高深莫测的美公子旁边做什么奴才,更可怕的是,那位清冷孤傲的美公子似乎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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