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个月圆之夜,那个仿佛汇集日月精华的小小少年站在月光下骄傲无比的对他,如果他能成为个有用的人,他就能有自己的名字,如果到那时他还没找到属于他的名字,他就给他——
就算是到现在,他也还是不清在那刻那个骄傲自负的少年到底给他什么,他只知道,那个人的那句话仿佛给他打开自出生之日起就从没打开过的光亮之源,让原本只是在黑暗中独自迷茫徘徊着的他突然有个可以前行的方向,从那之后的十年间,他就直在为要实现那个小小少年的话而努力,他的前行之路从未被任何的艰难阻隔住过,直到他十六岁得楚姓,他原本以为自己距离那人的身后不过就只剩下步之遥,但却没想到,变革不过发生在转瞬间。
等到他们干被派出做任务的暗门门人收到紧急召回令,日夜兼程还没赶回到楚家麾下时,就已收到楚家被灭的消息,之后他们些零落到四处侥幸不死的门人,有些被后来赶到的分家收罗,也有些就此叛逃江湖,只有他就算得到楚家灭门的消息,却依然马不停蹄的赶回那个自从他十岁离开就再也没回到过的地方。那里——
曾是他前行的方向,因为,当初那个骄傲无比的小小少年曾经对他过,他会在那个地方等他。
那里——
曾是他的家。
没有楚家,没有师门,没有那个人,他,又该往哪里走?
他独自个人在断垣残壁中坐三,就算不停的问自己,也依然找不到丝答案。
就样他直呆坐到第四,忽然有个人出现在他面前,那个高且瘦的少年上下打量他番之后忽然嘲弄般的笑笑,然后开口道:
“小王爷里有熟人,叫来看看,还道是谁,原来是——”
他抬起头,望着那个和他同门五年的少年,那面上带道长疤的少年见他抬头,就又嘲弄般的笑笑,接着道:
“怎么,没找到肯收留的人家?还是,真愚忠到离楚家就活不的地步?燕雀尚且知道择良木而栖,如今楚家连个木桩都没,还待在儿干嘛?原来在暗门里咱们些人学的练的,就注定咱们辈子只能依附在别人麾下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最看不起那些不认命的人,不过虽认命,但却总还是让感觉看不过眼,不过如今楚家完,咱们也就不用再相互倾轧,看在咱们当初是同年入门的份上,给介绍个栖身之地,楚家门下遗留的产业教坊什么的如今全被四皇子和小王爷接手过去,现在也是小王爷麾下的,若想来便帮搭个桥,分家的那些人也知道,不过就是有个楚姓,也都还姓楚呢……”他抬着头望着那个面上带疤的少年,看着那人嘲弄又满不在乎般的侃侃而言,面上有疤的少年会儿,见坐着的人没有回答,就忽又嘲讽般的笑笑,转身而去,原本还想继续在断垣残壁中呆坐的他却在听到那带疤少年离去前的句话后立刻紧紧的跟上去,那少年见他跟上,面上的嘲讽又复杂的加深许多,眼睛闪几闪,最后却全化为声冷哼——“还真让小王爷猜对,早知道那个消息么管用何必费那么多口水?楚家的小少爷没死又能怎样?落在那个凤邵阳的手里,还不如死干脆。”
他声不响的在那少年身后紧紧跟随,耳边和心头都只反复的翻滚着那句话,他没死,他没死,他没死,他没死,就算楚家完也不要紧,只要那个人还活着就行,只要那个人还活着,他就总有会再见到他,再见次——当初的他便是凭着那痴念又守十年,十年间他随着那个面上带疤名唤‘三七’的少年也为收留他的小王爷做不少事,十年之后,他果然又见到那个与他有过约定的楚家余子,只是他没想到,十六年长别,经年回首,相见不如,不见。
想起那个让他等十六年才又见到面的人,他的心思就又忍不住转到身旁个据是凤家余子的少年身上,三年前他终于见到那个人,可是却被告知那人被下奇毒,要解毒就只有从那诈死潜踪起来的凤家余子获得线索,三年间,他被派跟踪监视过那少年很长段时候,可是却没看出那少年有丝毫别人所的狡诈阴险,直到月前,四皇子终于厌烦种按兵不动的把戏,才和二王爷起设下个请君入瓮的圈套。那日二王爷把他唤去,站在旁的三七笑嘻嘻的对他连几句‘恭喜恭喜’,他知道被当作诱饵的人居然是他时心头划过的只是些许的惊讶,他原来在楚家门下时,也有同辈被当作美人计的诱饵送出,但是那些被送出的无不是美艳柔媚。光彩绝伦的人物,他不明白为什么像他样个又黑又丑,年纪也大得不再招人喜欢的人会被选上,可是只要想想那个原本如玉如风,形容可与日月争辉的人现在的样子,他的心就会感觉空空的阵心慌难耐,如果能让那个人回复原来的样子,那么无论让他做什么他都是无畏无惧的。“计既然是美人计,那咱们也该把戏做全套,看为那楚家主子抛头颅撒热血都已是甘愿,如今小小的假戏真做想必也定是甘之如饴的——”三七话时已把他带到那家风院里,他看着四周刻意布置得满是脂粉气的屋子,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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