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琅一愣,抿了抿唇,突然莫名其妙的想笑。
“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不客气?”
顾而立也笑了:“或者是,you are e.也成。”
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但是突然感觉现在笑一下是那么恰当。
医生看了说没什么大事儿,没伤到骨头,之所以会疼是因为伤口有一点发炎,随便开了点儿消炎药,云南黑药什么的。
“这个要冷敷,可以减轻局部充血的症状。”医生瞅了顾而立的腿一眼说,“小伙子腿挺长啊。”
顾而立嘿嘿笑了两声说:“还行吧,也就一米多。”
走路上顾而立乐得没边儿了,胳膊搭在傅琅,从左边伸到右边,在他肩膀上绕了一圈回来。
“哎,你发没发现我胳膊也挺长的。”顾而立说,“刚刚医生夸我腿长你听见了吗?”
傅琅面无表情:“听见了,一路上,你都问了三遍了。”
顾而立笑笑:“你就羡慕吧。”
傅琅凝视他的眉毛,淡淡来了一句:“我好像比你高一点。”
“狗屁!”顾而立挺胸抬头,“我是因为瘸了……啊呸,我是因为,那啥,腿受伤了所以显得矮一点。”
傅琅伸出手比了比他的身高说:“大概就比你高了一两公分,你也别撒气。二十三还猛一窜了。”
顾而立淡然一笑:“不巧,哥今年二十四。”
傅琅猛一抬头:“什么?几岁?”
“二十四。”顾而立龇牙笑道,“本命年。”
我操,他比我大?
虽然之前好像听林泽庸说过他休学了的事,但是现在听这话,还是觉得不能接受。
傅琅心里有点略微的膈应,没想到顾而立竟然比他大。
有种被人压了一头的感觉。
顾而立成功的让他今天第三次尝到了不爽这种情绪。
顾而立注意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俩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宿舍门口。
眼看着就要上楼梯,他搂着傅琅的脖子,往自己身边一拉,勾起一抹坏笑说:“叫声哥哥听。”
傅琅想起他喝醉那天,自己大言不惭的搂着人脑袋说:“来,哥哥疼你。”
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
“你再不松手我把你撂这儿信不?”傅琅皱着眉说,“让你自己一节一节楼梯蹦上四楼去。”
顾而立立马认怂松手,乖乖的重新搭在他肩膀上,站得老老实实的。
“腿还疼吗?”走到门口傅琅问了一句,弯下腰轻轻戳了戳他的膝盖。
“啊~”顾而立叫了一声,特销魂。
“你丫发什么浪呢?”傅琅举起手敲了一下他脑门,“正经问你疼不疼呢?”
顾而立皱着眉毛,表情不太对,疼得额头汗都出来了。
傅琅知道他刚刚是在逗自己开心呢,疼是真的,表情骗不了人。
他突然有那么一点点慌乱。
傅琅赶紧蹲下来看了一眼红肿的膝盖,对着轻轻吹了两口气,说:“不疼不疼。”
顾而立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膝盖上凉丝丝的,有种被电到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腿都已经成了假腿了。不听使唤,也没了知觉。
天,真的不疼了。好神奇。
但是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羞耻感。
傅琅一抬头,看见顾而立整个脸红得都快喷出蒸汽了。
他转身去把药贴放进了冰箱,笑意从眼角眉梢漫延。
这么容易就脸红了?
顾而立默默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一瘸一拐的爬到自己纳豆袋沙发上呈葛优瘫。
刚才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好gay。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攻:看来刘硕大同学才是底层受啊。
第31章
顾而立的腿也就疼了那两天,冷敷了药贴,就贴了两回,他就能走能跳,还蹦哒得特别欢快了。
下午上老张的课,不小心他就又走神了,老张在上面突突突跟机关枪一样,唾沫星子满天飞。顾而立支着下巴想国庆节回趟家,然后去什么地方浪。
林泽庸趴在桌子上,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弓着背差点没岔气。
顾而立拍了拍他的背,给人顺了口气儿。
“怎么笑得跟被屁怼了一样,啥事儿这么好笑?”
“哎哟,我听老张说话,笑得我牙酸。”林泽庸捂着肚子说。
傅琅坐在林泽庸旁边,面无表情的说:“好笑吗?”
老张说话漏风,还nl不分,fh不分。以前每次他逮着顾而立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顾而立都笑得直不起来腰。
“缝缝佛佛房房夫夫。”顾而立说。
傅琅没绷住乐了:“去你大爷的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刚刚他差点没听出来。
“你不知道当年老张带我们军训的时候,下雨了在教室里拉歌。”顾而立揉了揉鼻子说,“他是这样唱的,‘团结就是你娘,你娘是铁,你娘是肛,比铁还硬,比肛还强……’”
林泽庸没忍住笑成了一团,傅琅试图憋了一下没憋住,低头嘿嘿嘿一通乐。
看见俩人这么捧场,单口相声演员顾而立感觉有点儿膨胀,于是继续他的表演。
“我觉着吧,咱们普通人都是哈哈哈哈哈哈的笑,搁老张这儿应该是发发发发发发。”
林泽庸笑得脸通红,伸手捅了他一拳:“你他妈快闭嘴吧。”
下了课仨人一块儿去食堂吃饭,抄着兜走在路上,夕阳把几条大长腿拉得更长了,看着就跟甘蔗精差不多。
北方的秋天来得很快,不知不觉都已经开始穿长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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