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一下,这里关於猫狗的差别,是在百度知道上搜来的。狗没有色觉,但是对明暗差异很敏感;猫在暗处能看到东西,但是其实只是对微光灵敏,视力并不好,在亮处还没有人看得清楚,对形状也分得不清。所以这里猜测他们对交通灯的理解,设定狗可以看懂交通灯,但是猫不行)
我对生活的深沈思考15
青岛从小住著的是在马路的北面,走到那条马路的南面,就好像进入了迥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一片片柔软的草皮,点缀著一棵棵高矮整齐的树,叶片细嫩,树冠全都修整成大小一般的圆球形;车道上是铺得平平整整的柏油,人行道上则是规规矩矩的花色小碎石;道边围著灌木篱笆,中间还夹杂著一些星星点点的小花。
草坪与草坪之间分布开一栋一栋的高楼,不像对街的破烂旧楼挤得密不透风,而是式样一致,并且排列得张弛有度,还有油漆铁栏杆圈出一块一块的互不干扰的小院子。
於是,从感觉上来说,这边的范围似乎要大得多了。
路上行人很稀疏,青岛独自走著,有一种形影相吊的悲戚感油然而生。空荡荡的街面,到处都是冷冷清清,而小白到底在哪里呢?青岛长大的穷街陋巷,永远是吵吵嚷嚷,可是这里安静到了寡淡的地步,让青岛压抑得快要发疯。青岛放著嗓子大吼一声,“哇──唔──”,可是那声音听起来也是如此空洞,无力地传出去,连回声也没有。青岛接著大喊:“小白──小白──我在找你。”可是自己也明白,小白其实不叫小白,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青岛走啊走啊,一路就是草坪、树木、高楼交替出现,没完没了,四条小腿渐渐酸痛到了麻木。天色从明到暗,最後漆黑一片,只有昏黄的路灯照著他。本来他是一只流浪猫,无所谓在那里过夜,不过这个地方实在太冰冷,他不想在这里睡,况且,还有高粱在路边等著他,他不想失信。於是掉转头寻找来时的方向,差点把小脚掌磨破,才又到了那个交通灯的路口。
夜已经深了,白天时车辆川流不息的马路,这时候已经安静了下来,行人极少极少,车也是很久才会驶过一辆。交通灯下面有一只大黄狗孤零零地睡著,两只耳朵耷拉下来。青岛原本猜想,这条憨厚的大狗也许不会丢下自己走掉,可是这时候真的看到他在等自己,感动得差点又要掉下泪来。其实这时候路上这麽空,青岛自己也是敢穿过去的,不过看到他的在等自己,毕竟还是很高兴。青岛走过去,用爪子碰碰他的脸,他立刻就醒了过来,看看青岛,咧嘴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说:“你回来了?怎麽样?”
青岛无精打采地摇摇头,小白的事,他不想告诉任何别的猫狗。高粱也不介意,站起来,陪著他往回走。青岛这个时候用不著他再来驼自己,一猫一狗肩并肩默默地过了街。再次回到这破烂的村落,真是恍如隔世。走到村口,分道扬镳。高粱的主人正在张罗著收摊,突然看到失踪了一天狗,拧著他的耳朵臭骂了一顿,高粱却不在意,还是呵呵地笑。青岛失魂落魄的,觉得这个村落突然也显得无比陌生,随便跳上一个屋顶,捂著脑袋睡了一觉。
青岛不自觉地想开始避开高粱,总觉得见面的话会有种微妙的尴尬,哪知道只过了两三天就又碰到了面。
高粱凑过来,傻笑著说:“你还想过街去吗?我带你去。”
青岛想了一想,同意了,因为很想再去寻找小白。几次之後,终於忍不住,问高粱:“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高粱歪歪脸,说:“我从来都没有目的,只不过看到你想过去,就带你过去。如果你一定要问我,我想说两个愿望。”
青岛从眼角瞟著他,说:“第一个。”
高粱说:“我想亲你一下。”
这种小事,青岛真不放在心上,所有的狗差不多都这德行,见怪不怪了,说:“现在。”
可是青岛没有闭眼,高粱只好自己闭上眼,凑上嘴去,在他嘴上轻轻碰了一下。
青岛说:“第二个。”
高粱说:“我希望你也亲我一下。”
这回青岛就犹豫了,他想亲吻的,只有小白。可是这条狡猾的大狗帮了他的大忙,他不能拒绝这麽简单的一个要求。圆睁著大眼,死死地瞪了这条大狗半天,终於挨近去,在他的嘴上也亲了一下。
我对生活的深沈思考16
那条大黄狗的毛茸茸的嘴巴的触感长久地留在青岛的脑海之中,说不上有什麽大不了,不过总之还是不愉快的回忆。青岛琢磨著怎麽才能有效地避开高粱,然而高粱是一只有精力又有空闲的狗,在青岛的生活里几乎是无孔不入。於是在那个晚上之後,青岛只好尽量避开高粱住著的那个火锅店的那个方向,而是往另一个方向活动。
那条大马路是青岛一向害怕的,所以过去从来没有留心研究,现在时时刻刻想著的,就是那条马路、那条马路那边的世界、那条马路那边的世界里的小白,才发现在村子的另一头,虽然没有路口和交通灯,但是有一个神秘的大窟窿。推推攘攘的人群在争先恐後地往里面涌,也有另一拨人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青岛是一只聪明绝顶的猫,蹲在洞口思索了一整天,百分之百地肯定了,这个洞是通向马路的另一边。
青岛不怕洞,但是没有哪一个洞里钻了这麽多的人,使得他望而却步,於是他又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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