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珂始终沉默着,崔波叫了他几次,才抬眼看了一下:“谢谢族长,我先回去了。”再也不看现场一眼,转身顺着来路返回。
被他跟了上去,森林里毕竟危险,一个雌性随便乱走不安全,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舒珂没哭没闹,安安静静的走回了家,然后直接关上了门。
手腕有点痛,身体里的血液在不断减少,意识却还是很清晰,舒珂笑着,大声的笑着,眼泪模糊了视线,心已经痛到麻木。
两世为人,有什么是值得他还要活下去的,想要作为生命方向的夏展也没了,这个身体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也消失了,不管是乐文喧,还是舒珂都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了。
外面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响声,随后有人奔跑进来的脚步声,随后手腕被抓住,被包裹,有人伸手擦拭自己的眼泪,然后人就腾空了。
“祭祀大人,他怎么样?”贝塔看着闭着眼睛,手腕被重新包扎,面上满是泪痕的舒珂问。
白牙叹气:“没事,但是就算醒来恐怕还会……”其中意思,不说相信贝塔也明白,他也还是第一次看到会自杀的雌性。
舒珂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陌生的地方,鼻子里都是药味,他静静的下床,眼睛里只有那一把放在桌子上用来切水果的刀上,可是还没有对着自己的脖子划下去,刀就被打飞出去了。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到舒珂脸上,嘴里一下子就泛起了腥味。
“贝塔,你疯了,他是雌性!”
白牙瞪了一眼贝塔,就要过去舒珂那边。
贝塔伸手一拉,将白牙退出房间,然后插上门栓,背对着舒珂:“你哥哥,夏展,他和我说过很多话,我记得他说的最多的就是,珂珂,今天怎么怎么了,珂珂又怎么怎么了,珂珂……他嘴里都是珂珂,都是珂珂,他那么想要你活的好好的,你就这样报答他,”猛地转身,单手拎起舒珂的衣领,将他狠狠甩到一边,狠狠的撞在墙上。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夏展他为了你做的够多了,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既然这么想死,为什么不早点,干脆的死!”
舒珂伏在地上,忍不住吐出两口血,听到贝塔的话,原本的挣扎也停了下来:“那就让我死好了,谁让你救我了,谁让你来了!”
砰的一声,贝塔拳头砸进了舒珂身边的墙上:“任性也要有一个限度,舒珂!”
舒珂愣愣的伸手抹了下自己脸,这是眼泪吗?
“算了,你想死,就去死吧,我不拦你了。”贝塔说完走向门口,却被拉住了裤脚。
“请你告诉我,这样的我到底还有什么活着的理由?”
“……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个,那就想想夏展吧,他想要你活着,不要让他回归兽神那里,还要来担心你!”
第五章
第五章,果然贱人都他喵的矫情
自//杀事件以沉默收尾,白牙看见两个人冷静着出来的时候,也松了口气,替舒珂检查了一下身体,给了他一些药,就让他回去了,因为是傍晚时候,舒珂家在部落里的位置也有点偏僻,倒是没有人看见贝塔抱着他来祭祀这里。
谢过送自己回来的贝塔,舒珂就关好门,拎着药进了房间,一下子躺到了床上,闭上眼,手中紧紧握着灰白色的头发。
也罢,上一世没让他死绝,这一次又让他被救,看来老天也不想收他。
第二天天还没亮,舒珂就起来了,将在手上握了一晚的头发放到一个干净的陶罐子里,然后摆放到自己床头。
将夏展的房间收拾赶紧,该洗的洗了,该晾晒的晾晒,没有将房间收拾起来,打扫干净就按照原样让它存在了。
太阳稍微出来的时候,舒珂已经忙完了,将祭祀给的药煮了,稍微运动了一下,发现身体并没有什么大伤,提起两只木桶准备去河边挑水。
“舒珂,你等一下。”
崔波叫住正要离开的舒珂,他确定这个孩子刚才看见他们了,但是却不准备停下来,这一点让他稍微有点不舒服:“有点事情要问问你。”
将肩膀上挑着的木桶放下,舒珂撇了一眼站在族长身后的兽人和雌性,心里有了点猜测,淡淡的开口:“族长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李四和红果说夏——”崔波想到夏展已经死了,皱了眉有点为难了,人家一家四口就剩下一个小雌性了,哥哥还是昨天没的,今天他们就上门,好像有欺负人的意思。
“族长,还是我们自己来说吧,您能来帮我们主持公道已经很好了。”
小雌性眼睛转了转,就自己开口了,只是说出的话,让舒珂忍不住全身难受,公道?居然跑他家门口来讨公道。
“舒珂,关于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怎么样都行,可是,”就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还没说完,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如今我已经有了身孕,四哥要照顾我,根本没时间出去捕猎,我们冬天可就靠那点皮子过了,现在你说作为补偿,就给全拿走了,这是要让我肚子里的小雌性活不下去啊!”
部落人数不多,每一个小孩子都是重点保护对象,何况还是本来就很少的小雌性,难怪连族长都带他们来找自己了。
舒珂愣了一下,就笑眯眯的开口:“听说你还没有伴侣,你怀孕了?”
红果脸色一变,旁边的兽人走上前楼主他的身体:“舒珂,你别欺人太甚了,我们要求也不多,只是想拿回一点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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