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展躺在床上,听到响动从床上一跃而起,贴着门口警觉的站着。
舒珂有些诧异的看着明显是在警戒的夏展,“哥,你这是?”
夏展挠挠头,有些不自在的走回床边,“你和贝塔?”
“我和他没什么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倒是,”舒珂走过去,“哥,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仔细的看夏展的脸,除了多了几道伤疤,舒珂也看不出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在自己家里却这么警戒,有些不正常。
“……”夏展没说话,只是扭头看着舒珂,“你变了很多。”
“哥,我早该长大了的。”
夏展笑着摸摸自己弟弟的头,随后又愣住了,伸手比划了一下,“珂珂,还真长大了,高了不少呢。”
舒珂自己倒是没有发现,不过就几个月而已,再能长,也高不了多少啊,和兽人相比还是矮了很多的。
舒珂撇嘴,清秀的小脸,看起来异常可爱,也让人心疼。
夏展伸手抱住舒珂,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生活的很艰难吧,是他的错,那么不小心居然被人偷袭。
放开人,夏展脸色变得严肃,“珂珂,哥哥相信你长大了,所以接下来不管我和你说什么,都要冷静,不要像以前那样冲动,要不然上次我侥幸活下来,这次也逃不了。”
舒珂缓缓的点头,“放心吧,我懂。”
接下来,夏展就将自己的遭遇讲述了一遍。
那是舒珂昏迷醒来后的第一天,家里没有多少肉了,舒珂又是生病中,所以夏展就去了森林,而且凑巧那几天因为舒珂的事情,他也没时间和贝塔他们约好,所以只独自去了。
在森林中突然遇到正在和陌生怪人打斗的景阳,毕竟是族人,被求救,夏展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也就冲了过去帮忙。
心里对景阳是有怀疑的,不管是兽父还是雌父,死的时候,刚巧第一个到的都是景阳,这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可是没有证据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夏展从未想过,那个怪人和景阳是一伙的,当自己被夹到中间,后背被景阳踹了一脚,想避开前面的怪人已经来不及了,付出半边脸的代价,急忙躲开的夏展那以置信的看着景阳。
“景阳叔叔,你这是干什么?”
夏展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时景阳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停顿!
“达尔,过来。”
人身兽首的怪人听到景阳的声音,不在四肢趴地上,而是直立起身体,走到景阳面前,然后开始撒娇般的蹭。
“……为什么?”
“奥,你不是很清楚吗?”景阳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始终没有变化,“谁让你雌父眼睛瞎了选了你兽父呢,奥,那个兽人正懦弱,达尔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呢,他连个孩子都打不过,就那么两爪子就死的透透的了,我本来想让达尔吃了他的,可是看来看去,都觉得他还不如白虎好呢,那种脏东西,连吃的价值都没有。”
“……混蛋!”夏展一把擦掉模糊视线的血,向着两人冲了过去,拼了全力想要杀了对方,可别说是两个人了,就算是一个人,夏展要想杀了景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奔跑中迅速化为兽型,灰白色的巨鹰扇动着翅膀在接近两个人前,快速的向上飞去。
夏展大意了,他不该在没有摸清情况下就变身为兽为保命而逃跑,尾羽被抓住,顺势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摔了下来,翅膀扭曲所带来的疼痛几乎让他昏迷。
景阳笑着走进,一脚踩到了夏展身上,“如果你一直老老实实的,我肯定会留你一条命的,多学学你那个小雌性的弟弟,不是挺好,非要去爬山,看什么山洞,找什么线索,真是让人烦恼呢。”
夏展怒瞪着居高临下的人,“为什么,就因为雌父不选择你而选择兽父吗?”
“当然不是了,我怎么会这么小心眼呢,”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景阳的表情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他扭曲着嘴角,眼睛眯着,整个人看起来和旁边的怪人,居然没有丝毫违和感,“我只是不喜欢他那么糟蹋自己罢了,我本来想给他清洗清洗的,我都告诉他了,只要他跟了我,给我生孩子,就会对他好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夏展闭眼,眼泪落了下来,还能怎么着,他那时候是小,但也不是一点都不懂,他雌父的心完全在他兽父身上,景阳强迫于他,结果只能有一个。
果然,景阳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
“你说,自杀就自杀好了,还差点害的我和达尔被族人发现,你说可恶不可恶?还说什么要诅咒这个我,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诅咒什么的,兽神什么的,其实都不存在的,你看达尔,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吗?”
夏展自然不知道传说中的达尔一族消失的原因。
“因为他是野兽和雌性生出来的孩子,你不知道吧,传说中消失的达尔一族,其实只是被野兽袭击了部落罢了,什么被兽神惩罚都快笑死人了。”
夏展没有打断景阳的话,而是观察着四周,全是树,根本就没有让他逃跑的地方,绝望已经充满了心头,对生也失去了希望,也许他将和兽父、雌父一样,死在森林里了。
“奥,对了,你觉不觉得你家舒珂长得越来越像你雌父了,特别是那种阴沉沉看着人的样子,真是和你雌父死的时候一模一样啊……”
夏展眼睛发红,“你想干什么!”
景阳蹲□体,“干什么?我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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