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鸩离欲言又止,苏错刀不禁叹道:“说罢,难道我补全的廿八星经,你连读都不曾通读一遍?”
叶鸩离忙道:“读了读了!不认识的字也单独誊出来问过横笛。”
嘴里这般说着,心中却一阵阵的发虚,只要一想到廿八星经是从越栖见手中骗来,也不知怎么回事,本能的就无比抵触,因此进境愈发缓慢,竟有些良被逼为娼的痛苦不适。
一时问道:“廿八星经的最后两篇是得自一苇心法,唤作通心贯脉与寄神转体,我着实有些看不懂。”
苏错刀沉着脸:“有什么不懂的?你资质就差到这等地步?”
叶鸩离侧头思忖,道:“也不是不懂,是想不开……”
“通心贯脉说的是同修了廿八星经的两人,只要心意互通则骨络一体,真气牵引往返绝无窒碍,这也罢了,寄神转体就更稀奇古怪,简直就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在通心贯脉的基础上,气机关窍一经触发,掌抵足碰,便能将全身功力尽数转与另一人……错刀,谁会这么傻?自己辛辛苦苦练就的一身功力,能轻易施与他人?”
苏错刀道:“武学之无上境界,亦与天道相合。廿八星经要旨在采补真气夺人精~元,内力既非自生,而是取之于人,一啄一饮,必将以报,因此修习廿八星经者,无不死于非命。”
他说得天经地义,叶鸩离却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七星湖历代传承艰辛,想来此一代宫主若遭遇不测,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可传功后人,使之楼上建阁,宗门大放异彩罢。”
叶鸩离咬着嘴唇,道:“我绝不要你的功力。”
苏错刀一言不发的将他搂入怀中,心中一句话却不曾说出口:“阿离,七星湖的担子太重,我只盼着一辈子都不需传功给你,你……只要当我的叶总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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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擦黑,越栖见见着苏错刀进得屋来,警惕的立即站起,道:“我不会当什么天馋君副使。”
“好。”苏错刀亲自剔亮银灯,淡淡道:“孔雀还交给阿离处置,楚绿腰也不必在医舍了,明日便送去阴烛龙的绛宫堂。”
饶是以越栖见的修养,亦不得不怒:“苏错刀,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错刀答得思路快捷口齿清晰:“干你、用你……不许你走。”
越栖见急怒攻心:“你要发疯去找叶鸩离!”
这些时日,越栖见如金人三缄其口,回程路上只为了孔雀一事出言相求过,其余时候,即便床笫之间,不被逼到绝处,亦很少开口。
今日莫名其妙摇身一变成了天馋君副使,再也忍耐不得,厚积而薄发,只恨不得师法叶鸩离,用最脏最恶毒的话尽情糟践眼前此人。
苏错刀看着他温润的眼睛里几乎喷得出火来,心中反而打开了门窗也似和风畅快:“栖见,我哪里做得不合你心意,你痛痛快快说出来,我愿意花心思让你高兴。”
想了一想,格外补充道:“当年我对崇光宫主,都不曾这么用心讨好过。”
越栖见大惊失色:“你用心讨好我?”
只气得浑身发抖:“你的用心讨好,就是欺我骗我?杀我辱我?”
苏错刀静默片刻,低头在他嘴角轻轻一吻:“我虽强迫了你,却不曾辱你……对你从未用过那些不堪的淫~术手段,你的身体能接受我……每次你都很舒服。”
脸不红气不喘的笃定道:“栖见,别骗自己,你喜欢我。”
越栖见一怔,又气又臊,眼角都红了,语气生硬道:“我恨你,苏错刀,我恨不得从未遇见过你。”
“可我要你,咱们前往月牙峰的一路上,我就再舍不下你,我只是怕自己动心,才故意伤你……你信我,我现在不用再骗你。”
“月牙峰?信你?”越栖见胸口仿佛被徒手挖开,侵魂蚀魄的痛,连愤怒的力气都丧失了:“苏错刀,你知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苏错刀眸中似有轻微的迷惘,更多的却是执着到近乎凶狠的光芒,道:“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东西,所以我要你……你和我们都不一样,你在身边,我或许能让自己也有些不一样……”
越栖见愣了一愣,面容苍白,道:“你若还有一点心肝……哪怕一点点,就不要再说什么要不要我,求你放我走,我真的对你再也没有任何用处了,苏宫主。”
“不。”苏错刀很冷静的轻声道:“我不会放你走,哪怕连皮带骨的生吞了,你也是我的。”
这话听起来,倒似咬牙切齿入骨入髓的示爱,但越栖见明白,他说的只是要,并非喜欢。
心犹如一块落地的薄瓷,早粉身碎骨,脸颊湿湿的一片冰凉,却不想表现出半分软弱:“可我不要你。”
苏错刀想了想,劝道:“栖见,不要孩子气,没什么想不开的,卑鄙无耻的人是我,我用孔雀楚绿腰胁迫你,你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很少有这样强烈的想要拥有一个人的欲~望,苏错刀自己也是压抑许久,而且直到现在仍是懵懂未解。
这样的感情无比陌生,本能的令人惶恐不安,但避无可避后,果断的承认并紧握住,却另有一番从未有过的释放与清新,舒缓的,犹如泉流竹下,沾着青草的味道。
越栖见与叶鸩离不一样,他不该属于七星湖,自己应该放他走,但那种与之相伴的宁和安然,一旦尝过,便再也割舍不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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