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闻言,看了看被床上的人儿喝的底儿朝天的汤药碗,嘴角有些抽搐,回头看向明若寒的眼里也不禁多了一丝不确定,“应、应该是吧。”
明若寒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应该是?”
这家伙居然跟他说「应该是」?
察觉到明若寒周身慢慢飘忽过来的寒意,容若嘴角抽的更厉害了,“咳,小浅刚醒来,有些反常也是正常的,要不我们先观察观察?”
kao,容若此时心里快吓的六神无主了!
虽说小浅醒来后不能说话,但单单看着小浅乖乖的接过自己手里的汤药碗安静喝着的模样,容若便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小浅最厌恶的便是喝他熬制的汤药,以前每次喝他熬的汤药时都会忍不住朝他翻着白眼然后说一大堆什么西药什么针剂一类他听不懂的话,最后便是随便喝个一两口应付应付便又将汤药碗塞还给他。
但现在画风明显不对啊!
小浅接过汤药碗的时候居然还朝他笑了笑,安静喝着汤药的模样竟然没有半点往日里烦躁的神情,反而还一副认真拼命喝的模样,似乎生怕喝慢了他不高兴一样。
好吧,经常被冷弥浅各种虐待并且已经习惯的容若表示,他此刻真的被吓到了。
喝完最后一口汤药,白莺月忍着嘴里的苦味浅笑着将汤药碗递还给了容若,心里却嘀咕着刚刚自己听到的话。
什么叫做「有些反常也是正常的」?
她醒过来根本什么事都还没来得及做啊!
虽然不知道大祭司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将她的容貌变成了大周嫡公主的模样,但她一醒来便看来自己思之若狂的男子在床边牵着自己的手守着自己,那种消失了很久的激动和开心便又从她的心底冒了出来。
一开始她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不了话,但等她彻底清醒过来后,看着一拨接着一波来探望她的人,她便终于明白了大祭司的用心。
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大周嫡公主,即便她现在顶着一模一样的容貌,她也只是一个假货而已。
她不能出口说话在很大程度上掩饰了她的真正身份。
所幸的是,她本就出身世家贵族,要她假冒一个公主,她还是极有自信的。
如今的她只需要再多花些时日,将周围的人跟这副容貌的主人之间的关系捋顺,她便可以彻底无忧的将大周嫡公主身份坐实下去。
毕竟,大祭司还会帮她的不是么?
只是
白莺月眼里浮现疑惑,她刚刚到底做什么会让这个叫容若的男子觉着她反常?!
“小浅,除了嗓子出不来声儿以外,你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容若打量着的白莺月的气色,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白莺月闻言扯回思绪,摇了摇头,接着便把视线落在一旁的明若寒身上,眼底的痴迷又不知不觉的浮现了起来。
“太上皇到!”伴随着屋外一阵宣告,一个身影急匆匆的便迈进了屋里。
“丫头,丫头,你终于醒了?!”穿着华贵的伊藤克明大步进了屋,也不搭理屋里的明若寒便直接将床边的容若挤到一旁,自己坐在了白莺月的床侧。
白莺月是见过伊藤克明的,自然知道此刻坐在自己床侧前的老人跟自己的关系。
看到老人急急的询问着自己,白莺月眼里极快的逝过一抹慌张,便又淡定的在床上支撑起身子做了一个请安的手势以示自己对皇爷爷的尊敬。
她早就听闻大周太上皇对嫡公主的宠爱,想必也是因为嫡公主在这位老人面前特别乖巧听话吧!
就正如当初她在家最爱讨好自己的父亲大人一样,只要哄的父亲大人开心,她得到的宠爱自然是不同旁人的。
于是,当白莺月刚做完请安的手势时,屋里便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呆呆的看着床上坐的直立的白莺月,就连刚刚坐到床侧的伊藤克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请安给吓的赶忙又站了起来,惊恐的退后了好几步。
白莺月没来由的一愣。
咦,怎么了?
看到屋里的人都用着一种震惊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白莺月心下一惊,她怎么了?
难道是她刚刚的请安礼不对?
但是怎么可能?
大周王室曾经隶属于西陇国,所以无论是礼仪还是风土人情都跟西陇国毫无差异。
她曾是西陇国白氏一族的嫡小姐,早就将女子德仪背的滚瓜烂熟,请安礼这种东西更是不在话下,她又怎么可能会出错?
“她她怎么了?”伊藤克明面色不善的朝明若寒看去。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讨厌明若寒这个小子,不仅是因为他跟这小子的爷爷尔虞我诈斗了几十年,更是因为这个小子完全继承了明若辕那老头子的心机谋略。
若是换做以前,明若寒这个小子敢只身出现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他早就下令诛杀了。
但偏偏现在他这个嫡孙女喜欢这小子喜欢的跟什么似的,连姑娘家该有的矜持都不要了就为了让这小子来迎娶,他若是再像以前一意孤行,恐怕他这个嫡孙女就真的不会再看他一眼了。
明若寒心里虽然也是惊的一塌糊涂,但仍是面色淡定,“应该是去蛊后的后遗症。”
“后遗症?”伊藤克明有些狐疑,他早前见过伊藤原也知道了发生的事情原委,虽说伊藤原就是去蛊后遗症最好的例子,但此时此刻端坐在床榻上的冷弥浅却仍是让他后背一阵冷汗。
弥浅这个丫头片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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