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立申委屈地瞪着眼,悄悄地舔了一下谢斯言关心他鼻子的手指,谢斯言突地手一抖,又不敢反应太大,只得把手收回来说:“没流血,没事!”说完他装作没事地转身就走,留下陆总和刚进来的同事对眼一望。
同事实际上只看到谢斯言故意用门板攻击他们老板,而陆老板还好脾气地微笑,松了下领带,半露出脖子上的红印,解释道:“小谢刚跟我开玩笑,可惜一点不好笑!”
同事看着陆老板若无其事地出去,五官都皱到一起,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他实在想不出他老板说的开玩笑是指被门板撞了,还是脖子上的那个红印!
——两个男人在厕所里开什么玩笑,能弄出一个吻痕来!
谢斯言走出去把速度放到了乌龟的水平,听到了陆立申对同事的解释,他暗自尴尬地抽了下嘴角,然后陆立申的声音就在他背后响起。
“小谢,来我办公室。”
陆立申的语气完全配得上刚正不阿,谢斯言伫住脚回头,“什么事?我还有工作。”
“听老板的话也是你的工作。”陆立申站到和谢斯言离了十公分的位置,垂着眼,放低了嗓音,背挺得笔直,把滥用职权演得大义凛然。
这时又有同事走过来,谢斯言狠狠地蹙了下眉,无奈地回了一声,“好。”
陆立申满意地走了,回到办公室等着谢斯言来敲门。
谢斯言回办公室反他们组长、项目经理、总监全问了一遍都没问到业务,再才去接陆总的业务。
然而,他一进门就发现陆立申把百叶窗全关起来,陆立申抓着他的手一拽,门关上时他就被陆立申扛在了肩上。
“陆哥!”
“乖,别动,会掉的。”
谢斯言被陆立申扛到了沙发上,然后手脚都被制住的压在上面。
“言言我错了,我再也不给乔柏青发红包了。”
陆立申的气息从谢斯言的脸颊到了脖子。
“我也要在这里盖个章。”
“陆哥,别——”谢斯言一时忘了他在生气,不自觉地伸着脖子方便陆立申,嘴上却拒绝地说,“这里是办公室!”
“嗯,我们还没有试过办公室。”
谢斯言猛地又回想起来他生气的事,挣扎起来。
“言言?”
“陆总,工作时间!”
“这才是我的工作。”
陆立申说着朝着谢斯言吻下去,讨好了谢斯言的嘴,再才说:“乖,不要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
谢斯言到底生什么气,说起来要从那天陆立申向他求婚说起,实际上他也不是生气,只是太羞耻,不愿面对而已。
起因是那天游艇上,陆立申给他喝了酒,也不知是什么酒,他喝了两杯就晕了,开始自由放飞,把他会说的所有羞耻话都说了一遍,事都做了一遍,最后光天化日之下趴在游艇的栏杆上被陆立申做到再也射不出东西,最后尿进海里,让他回去的一路再也没有睁过眼睛。
然后是第二天,他向乔柏青汇报陆立申的情况,当然不包括他们做的事,乔柏青就建议他继续主动巩固成果。所以之后两天,他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地心去勾引陆立申,最后达成了他上位射那啥的成就。
如果这只这样,谢斯言顶多是把自己给埋了,可是他们回来后他却收到乔柏青发给他的消息,说感谢他让他发了一笔横财。
谢斯言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侦探头脑,只是他分析陆立申分析得太多,脑子一转就明白过来,随口一问陆立申就承认了,乔柏青对他说的那些话都是陆总授意的,回来还给乔柏青转了两万的感谢费。
就此,谢斯言恼了,一早到现在都在明确地向陆立申表达他在生气了。
谢斯言越想越觉得没脸,终于挣开了被陆立申押住的手,正好他的手机响起来,拿起看到是他爸,蓦地一阵紧张,他正色地直起身假意地咳了两声,再接起来。
“小谢,晚上回家来吃饭。”
不等谢斯言回话他爸再加了一句。
“带小陆一起回来。”
谢斯言犹豫道:“今天不行,我晚上还要加班!”
“回什么班,小陆已经跟我说了,你闲得要被开除了,就这么定了!”
谢斯言朝陆立申抬眼,他爸那边已经挂了,他什么意见都来不及发表。
“爸说了什么?”陆立申这一声‘爸’叫得特别顺口,他抱着谢斯言的腰蹭得自己像只小动物似的。
谢斯言看着陆立申,他脸上那‘就是我打电话给你爸让他叫你回家吃饭’的意思明显得像是专门给他看的,他心里莫名一软,丢脸就丢吧,反正也只在陆立申面前。
于是,他说:“陆哥,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做到那个,我就不生气了。”
陆立申眉眼笑得都和谢斯言一样弯,又贴上去故意问:“哪个?”
谢斯言眉头一皱,被陆立申在脖子上舔了一下,“就是——那啥射。”
“射什么?”陆立申蹭着谢斯言,亲吻一路延续在谢斯言的脖子,“如果你让我在也这里留个印,我就不要你说出来了。”
“陆哥——会被看到的!”
“就是要被人看到!”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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