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妄造杀孽。毕竟,我是个好人啊。”苏云芷叹了一口气,非常无耻地说。
索尼低着头,没有再接话。好人怎么会想出那样的点子呢?好人怎么会在全盘算计后片叶不沾身呢?索尼忽然有些感激淑妃娘娘了,好在她大人有大量不和惠普计较,不然惠普就该死无全尸了吧?
可乐泡好了茶,苏云芷颇有闲情逸致地说:“我其实是个俗人,根本不会品茶,只知道这茶香还是不香,什么雪水啊溪水啊泉水啊,我却是喝不出来的了。不过,想来可乐泡的茶一定是好茶了。”
“娘娘谬赞,奴婢这才哪跟哪儿啊。”可乐笑着说,“若说茶艺,贵太妃若认天下第二,就没人敢认天下第一了。奴婢当初在静安宫伺候的时候,有幸见过贵太妃泡茶时的写意fēng_liú,一见难忘。”
几人云淡风轻地聊着高雅的话题,慈宁宫里却已经大乱了。
太后的面子,冯家的面子,皇上的面子,都因为苏云芷的毒计,被丢在地上踩了又踩。
☆、第二十九章
冯太后召见诰命夫人时,乾庆帝常打着请安的幌子去慈宁宫转悠。
看着那些诰命夫人纷纷离座对着自己行大礼,乾庆帝心中充满了恶意。他常常想着,呵,太后派系中的总是不够听话,可是在面对他这个皇帝的时候,她们还不是要恭敬地行礼跪拜么?乾庆帝不觉得自己是去膈应人的,他之所以刷存在感,是想要让那些人知道,他这个皇帝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
总之,明明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没什么大用,但为着心理上的快感,乾庆帝还是会常常这么做。
小冯氏入宫后,被宫女们安排在了侧殿。她虽是太后的亲妹妹,身上却没有诰命,如果她和众位诰命夫人一起接受太后的召见,那么她还要向那些诰命夫人们行礼。心高气傲的小冯氏如何能忍?
小冯氏就坐在侧殿中等着。宫女们点了香,上了茶,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乾庆帝来慈宁宫时,听说小冯氏也来了,于是他没有去慈宁宫的正殿,直接脚步一转去了侧殿。如他这种长期在太后手里受着无形压迫的人,当他在折辱太后的亲人时,会从中获得心理上的快感。
于是,接下来的很多事情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比如说,乾庆帝一定会让小冯氏对他行大礼,还是那种六肃三跪九叩的大礼。
比如说,乾庆帝在小冯氏行完礼后,一定不会叫起,他会让小冯氏维持着一个艰难的姿势。
“娘娘,您为何能够肯定事情会顺着咱们期望的方向发展呢?”索尼恭敬地请教着。
苏云芷觉得自己手指甲上的颜色淡了,便将手递给了雪碧,漫不经心地说:“小雪碧,快帮我把指甲都重新涂一下吧,就用上次调的那个颜色,我实在是喜欢得很。对了,指甲的长度也该修修。”
吩咐完了雪碧,苏云芷才抬头对着索尼微微一笑,道:“乾庆帝此人……虽说他身边那几位被高宗点为辅政大臣的都是能臣干吏,但问题也出在这里,他们实在太能干了。能干的臣子会喜欢怎样的皇帝呢?他们喜欢毫无主见的事事都要仰赖大臣的皇帝。所以他们对乾庆帝的教导自然不够用心。”
“您的意思是,皇上他是……”是个蠢货?索尼胆子再大也不敢把这句话说全啊!
苏云芷的眼中沁出了真实的笑意:“你猜错了,咱们这位皇帝也不蠢。他聪明着呢,若是高宗可以再活几年,好好教一教他帝王心术,说不得他就会成为个厉害的让大臣们头疼的皇帝了。只可惜,高宗活得太短了,乾庆帝三岁登基,大臣们多少还敬重他,两宫太后却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乾庆帝心里其实畏惧着两位太后,于是他自然而然地会去模仿两宫太后的手段,想要超越她们。”
“这难道不好吗?”
“当然不好。”苏云芷很不走心地叹了口气,“聪明的小孩,没有被好好引导,他学到手的就只有小聪明了。所以他最拿得出手的是内宅的手段啊,比如说在请安的时候为难一下自己讨厌的人。”
乾庆帝在各种虚伪的恭维中长大,性格有一点扭曲,只会些小手段,偏偏他还觉得自己很厉害。
小冯氏维持着一个艰难的动作蹲着。这原本是她折腾自己儿子妾侍们的手段,却没想到现在被皇上用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外衣本来还算宽松,但因为她现在半蹲不蹲的动作,衣服就紧绷在身上了。
衣服的某一处缝得一点都不紧,只虚虚地用线搭着,宽松时还不觉得,一紧绷,那一处就迅速崩裂开来。小冯氏的腰际出现了条很大的裂缝。她是寡居,外面的衣服很素淡;但她又极爱打扮,因此内里的衣服很鲜亮。外衣一裂开,里面的衣服就显出来了,那抹桃红色就像是一团粉色的抢眼的火。
即使里面的衣服并没有坏,但在这个时代,露出内衣的颜色就已经算是一种勾引了。
乾庆帝正好心烦气躁。侧殿中点的香是催/情香。他待了一会儿,已经隐隐觉得不太舒服了。
其实吧,什么催/情香啊、春/药啊的效果并不如很多中描写的那样不可抗拒,中都是夸大的,所以乾庆帝还能保持理智。当他看到小冯氏的衣服开裂时,他顿时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阴谋!
“乾庆帝此人极为多疑,而他对太后又拥有着很深的偏见。当他意识到自己竟中了催/情香,又见小冯氏在勾引他,他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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