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薄薄的居家服,沈棠摸到了他形状好看的肩胛骨。
鼻尖若有似无的萦绕着他淡淡的烟味,沈棠将脸埋在他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有点失控了,也失态了。
明明也才一个月没见嘛,怎么就这么想他了。
原行声现在可以被他轻轻一揽就抱住了,这样真好。
“黏不黏糊?”原行声稍微挣动了一下,推开了他。
沈棠笑眯眯的看着他,视线来回晃荡,他一颗归家心切的心还没捂热,就在瞥到原行声房间里的景象后,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来了个透心凉。
原行声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看不清脸,模模糊糊能看到大概跟他差不多年纪,三十来岁的样子。
原行声将虚掩的房门关上,没发现沈棠眼里多了些闪烁的怒意,他去厨房煮粥,偏头问沈棠,“饿了吗?煮完粥,我们去外面吃。”
沈棠看着原行声的眼睛,双手用力的扶着门框。
原行声从来不会让别人睡他的床!除了他。
原行声也从来不会为别人煮粥!除了他。
原行声更不会体贴到怕别人打扰对方睡觉而放轻脚步走路!除了他!
沈棠没答话,他感觉从骨头缝里钻出一股不爽和嫉妒,正绵延不绝的侵袭全身,这种不爽的情绪没有源头,却足够胡搅蛮缠,到最后,沈棠几乎眼里都冒刀光了。
第22章
感觉到沈棠目光一直粘在他身后,原行声没有回头,煮完了粥后热在保温锅里,拍拍沈棠的肩说,“走,我们出去吃。”
还没放下,他一言不发走到外面喝了一口水,然后傻坐着不说话了。原行声现在已经能很敏锐的捕捉到对方细微的情绪变化,走到他身边坐下,“怎么?累了?”
沈棠摇摇头,算是回答。
“考试怎么样?”原行声声音压得很低,转头朝卧室看了一眼说。
“还不错。”沈棠沉默了一下,也跟着对方的视线往紧闭的那扇门看去,他心里的火又一瞬间窜出来了,且有星星燎原的趋势,他紧紧带,抬头看向原行声,“他是谁?”
“哦。”原行声表情很平静,“一个朋友。”
沈棠闻言笑了一下,只不过他现在表情很难看,这笑容在原行声看来,像是冷笑,他皱了皱眉,“你怎么回事?一回家就阴阳怪气的。”
沈棠说,“我没有。”
这回声音拔得有些高,原行声竖起一根手指贴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他轻点,里面有人睡觉。
沈棠表情黯了黯,一股酸意从胸口开始冒泡,直至喉咙口,他最终还是压下去了,往房间里走,原行声摸出一根烟,塞嘴里点上了。
他听见沈棠说,“我累了,先睡会儿,晚饭不吃了。”
“随你。”原行声也有点不高兴,蓦地又担心沈棠舟车劳顿,怕他是真的累了,于是叹了口气补充道,“那你先躺会儿,我出去买烧麦,你起来再吃。”
沈棠进屋后,,脱了衣服,翻身往床上一滚,像是力气没处用一样,他踹了几下被子,从里面探出乱糟糟的脑袋,重重的喘息着。
还是觉得不太舒服,从头到脚,浑身不得劲儿,恨不得找个人揍一揍。
那是一股根源于男人内心深处的不爽,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嫉妒心。
这人谁啊?怎么就能躺原行声的床?怎么就能得到他难得温柔的关心?怎么就能让一年到头从不做饭的人给他煮粥啊?!
我都没吃过几回,我都没有享受过他这么细心的照顾。
凭什么!凭什么啊!他他妈的是哪根葱啊!
真想让他滚蛋!沈棠愤愤的想,但是一想到原行声看着他,眼神很复杂的样子,他现在尚且没有勇气把这句话说出来。
原行声是很在乎他的,他没把握,自己心里的地位能不能跟他一般重。
一想到这里,沈棠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浑身瘫软下去,冷静了很久才终于缓缓地把积压在胸口的闷气吐出来。
他没睡着,一直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里面那人醒了,原行声在跟他说话。
祁飞捂着胳膊往外走,被原行声一把拦住了,“你现在这样,还能回去?祁叔会担心死。”
祁飞拍开了他的手,“我去哪儿不用你操心。”
原行声一只脚抵住他的去路,一只手撑着墙,表情很不耐烦,“是不关我的事,你跟谁借钱去赌了,跟谁厮混都他妈不关我的事,我只关心祁叔的安危。”
祁飞笑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涌起一阵怒气,“原行声,你真会说,怪不得我爸腿被你弄残了,现在瘫痪在床,还服服帖帖的。”
原行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祁飞继续滔滔不绝的朝他捅刀,这些话他听多了,现在反倒不太痛了,只是心口有点儿空。
祁飞越说越激动,甚至要上手打,原行声不躲不闪,他一个病患力气本就没多大,拿遥控器抽他,也堪堪不过几道淤青而已。
沉默的对峙了半天,原行声默不作声的按着他坐下,“打够了,就休息会,我给你拿粥。”
祁飞毫无意义的发泄了一通,最终精疲力尽的躺在沙发上大喘气,原行声将粥端出来,递到他跟前,“你有我家钥匙,如果不是你有心走到我这里,我救不到你。”
祁飞被戳中了心里的想法,青筋暴了出来,他偏头甩开了原行声的手,粥滚烫的洒在他手背上,碗砸到地上,一声震天响的碎裂,沈棠墙角听不下去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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