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退!”沈浪喝声未落,长剑已然出鞘。
“且慢!”王怜花不退反进。
沈浪剑尖向上反撩,剑势如虹。眼见就要将那只扁毛畜生一斩为二,王怜花突然拦在剑前,他吓了一跳,赶紧手腕急沉,压住剑身。
王怜花身形陡然拔高,足尖又在沈浪手里的剑上一点,借力轻飘飘的再次上纵。
那鹰的速度极快,眼见就要和空中的王怜花撞到一起。
王怜花扬手一掌虚空一劈,鹰凌空一震,冲落的势头顿时减弱。王怜花身形也一阻,落下的瞬间,竟对着鹰爪使了个小擒拿手,似乎夺下了什么东西。一面抛向下面的沈浪,一面叫道:“要活的!”一开口,体内的真气一浊,身子下落的速度更快。
沈浪伸手去接,只觉得入手一沉,竟是个沉甸甸的水囊。另一手舞出一团剑光,卷上向王怜花头顶抓来的利爪。
要沈浪使出绝顶的剑法来对付一只扁毛畜生,也只有王怜花做得出来。
一人一鸟几乎是同时落地,王怜花一个翻身,抓鸡似的把那只被惊得有些发愣的鹰扭在手里,还举起来得意的向沈浪挥了挥,欢呼道:“终于有肉吃啦!”
沈浪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王怜花抛下的水囊,表情倒和那只鹰有些像。
“快快快,快回去,晒死了这里。”王怜花想去拉他,看看他两手都没空,干脆推了他一把。oo整理
这么一折腾,沙丘投下的阴影更大了些,两人带着一只鸟,尚且正好。
那鹰在王怜花手里极不老实,拼命地蹬爪子转脑袋,王怜花一恼,手上运力,狠狠的连甩数下,这才晕头转向的消停下来。
沈浪长剑一划,一根细细的长竹筒从鹰爪上掉落下来,刚安静下来的鹰立刻又一阵扑腾,挣下无数鹰毛,落了王怜花一头一脸。
王怜花眼中狠色一闪,低头一口咬住鹰脖。
“你干什么!”沈浪骇了一跳,顾不得去捡地上的竹筒,“哐嘡”一下,抛下手上的东西,从后面一把扣住他的脖子。
王怜花可不敢用自己的脖子和沈浪的手劲去硬抗,顺着力道抬起头,满口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你!本性难改!”一向涵养极好的沈浪显然动了怒。
“什么本性?本公子就这样了!”王怜花的脾气也上来了,“沈浪你少假惺惺的跟我假道学说残忍,你吃它的肉,我喝它的血,有什么区别了?这是沙漠!与其放光了血再放到火上烤,多喝它口血,我们就能多撑一会儿!”
沈浪语塞,他自幼流浪江湖,自是常常抓些飞鸟走兽充饥,王怜花说的并没有错,寻常烤来吃也要先放光了血,此刻只不过是放血放进了他的肚子里,先别说这是在滴水如金的沙漠里,就算在平时,也不能完全说是他错,可是……
“我就是见不得这样!”沈浪一把拧断鹰脖,掼在地上,脚下黄沙顿时一片暗红,活血很快流尽,只留下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王怜花一滞,皱了皱眉,心知这事多说无益。长长地吸了口气,慢慢呼出,默不作声的平了心气,决定转移下注意力。拭了下嘴角的残血,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竹筒,微微一拧,从里面取出一张卷起来的字条,放在手中展开。
沈浪动了动唇,却发现不知该说什么,轻叹一声,也收回心思,把目光落在字条上。
还好竹筒封的严密,字条上并未浸到血迹。字条上只有十个字:“送君一壶水,愿君早来会。”
两人心里俱是一震,看向地上的水囊。
刚才一瞬,鹰袭来得极快,若不是王怜花眼馋鹰血解渴而硬生生拦住沈浪当空一剑,又在腾身抓鹰的时候眼尖看到了鹰爪上居然还绑着水囊,谁也想不到飞在高空的鹰身上还会携着救命的水。
若是沈浪一剑刺实,就算万幸没有刺破水囊,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落下来,水囊也定会破裂,再看到字条的时候,这两人怕是非气死不可。水洒了当然就喝不到了,但字条只要不被绞个粉碎,就算是装字条的竹筒有所损伤,字总还是能看得清的。如此攻心之计,当真是将人的心理算计的环环相扣,歹毒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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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么想来,那这水里也就不会有毒,否则,要叫他们眼睁睁的看到水而喝不到的攻心之策便落了下乘。
想虽是这么想,王怜花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拾起水囊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又小心的喝了一小口,舌尖试探着一转,这才往沈浪面前一递:“水没问题。半边天这下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白送了我们一壶水。”
沈浪略一迟疑,短短一个时辰内的心绪变化,几乎要超出他能承受的范围。他能猜到半边天的想法,自己的心境情绪,却复杂的说不上来。这些感觉仿佛很久之前他有过,可又像是极其陌生遥远。一颗玲珑七窍心,隐隐约约想通了某些事情,却又下意识的立刻压下,不敢去细想。
王怜花见沈浪面色复杂,叹了口气:“唉!这时候,我们谁也不能倒下去!”目前他们都已到了强弩之末,唯有合二人之力,或许还能对半边天造成些许威慑。
王怜花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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