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男孩子啦,你把一瓶葡萄酒倒进汽水瓶子里,难道它就会变成汽水吗?”幼鹭耿耿于怀地说。
沈越点头道:“你是说得对,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不过,”他轻轻捏了一下幼鹭的肩膀,恭维道:“你的外形很漂亮,很适合穿女生的衣服哦。”
“你也很好看。”幼鹭没好气地说,然后把装婚纱的盒子塞到他怀里:“这个送给你穿。”然后拿起游戏机的盒子,很快就跑远了。
幼鹭觉得沈越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温柔,简直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早上幼鹭想吃冰激凌,沈越立即开车到几公里外的冷饮店给他买来。幼鹭虽然不觉得感动,但是很困惑:“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沈越心想:就当是养了只小狗呗,但是嘴里温柔地说:“你是我的未婚妻呀。”
幼鹭并不知道沈越的工作是什么,但是应该是很轻松那种,因为他上下班很随意,非休息日还能在家里做个饭弄个甜点什么的。
几天之后的晚上,幼鹭在客厅里玩游戏,一直到饿的头晕眼花,站不起来的时候,才想起了吃晚饭,进而想到,做晚饭的人还没有回来。幼鹭只好打电话叫了外卖。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沈越的生活很规律且健康,通常在晚上八点之前就回来了。难道他被车撞死了?幼鹭很担忧地想。
幼鹭给沈越打电话,没有人接听。他打开窗户,漆黑的夜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远处夹杂着几道闪电。幼鹭伸手去接雨,然后想:沈越不会被闪电劈死吧?
幼鹭想到了沈越的尸体被警察送回来的场面,自己应该会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发出痛苦的呜咽,然后颤抖地掀开他脸上的白布……但是自己和沈越还没有结婚,他的遗产应该没有自己的份,那么自己能去哪里呢?还是要去找爸爸的……
门前想起了指纹鉴别的滴滴声,沈越带着一身水汽走进来。幼鹭看到他回来,吓得惊叫了一声,仿佛看见鬼魂一样。
沈越很疲倦地把黑色潮湿的外套脱下来,扔进洗手间,然后自顾自地换衣服。他的衣服上和鞋子上沾染了很多泥浆,污泥将地板弄得很脏。
幼鹭在他身边,一边拖地一边说:“你吃过饭了吗?我给你留了一碗肉丝盖饭。”
“我吃过了。”沈越声音低沉地说,他将衣服脱得只剩内裤,半跪在浴缸边调试热水,对幼鹭说:“苏生,你出去一下,我要洗澡。”
幼鹭将他的衣服放进洗衣机,说道:“你洗呗,我拖地板。”然后瞄了沈越的内裤一眼,心想:好饱满啊。
沈越就不说话,只是看着幼鹭,眼神极有威慑力。幼鹭即使不看他,也能被这种眼神看得如芒在背,只好按了洗衣机的按钮,落荒而逃。
沈越这才缓缓地沉入浴缸里,微凉的水面上,升起一小团血雾,他用手摸索腿部,感到一阵尖锐细小的疼痛,那是被一种尖利细小的东西所伤。
沈越披着浴巾出来时,幼鹭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看到他出来,立刻直着身板问:“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很白。”
沈越脚步迟缓地走到长沙发前,趴在上面,有些痛苦地舒了一口气,说道:“帮我按按肩膀。”
幼鹭立刻跳到他身边,跨坐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捶打他的肩膀,嘴里问道:“你今天去乡下了吗?”
他的鞋底上泥土非常多,裤子上也溅满了泥点,所以幼鹭才那样问。沈越想了一会儿说:“我的一个病人出了麻烦。”
“你是医生吗?”幼鹭十分惊奇。
“算是吧。”
幼鹭轻声说:“我不喜欢医生,我小的时候经常生病,妈妈就带着我……”他忽然噤声了。
沈越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所谓的小时候,是创建这个人格时就拟造好的吗?”他笑道:“没想到你存在的时间很短,人格倒十分完善,若不是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你是真实存在的呢?”
“我当然是真实存在的了。”幼鹭很难过地说。
“那你叫什么名字?”沈越不动神色地问。
“我不告诉你。”幼鹭警惕地说。
沈越闭上眼睛,疲倦地伸懒腰,然后说:“亲爱的,你快把我的腰压断了。”
幼鹭忙起身,坐在他身边,沙发很窄小,但是幸好两个人的身材都是清瘦型。
沈越身上只穿着白色的内裤,十分性感。幼鹭用手勾着内裤边缘,又放回去,发出啪的声音,他自己笑嘻嘻得很高兴。
沈越闭着眼,用手摸索着握住了幼鹭的手,攥在手心里,不让他乱动。
幼鹭完全把他当成了大号的玩具熊,上上下下折腾了一会儿,才试着挣脱他的手:“我要去睡觉了,你放开我。”
沈越握住他软软的手,又用粗糙的指腹摸索他的细腕和手心,细致而耐心。沈越是懂风月的人,他的抚摸温情而色|情,即使幼鹭不谙世事,这时候也觉得害羞和无措,偏偏又挣脱不开,只好低声说:“沈越,我不是苏生。”
“我知道。”沈越缓慢地说:“你喜欢男人对吗?”
幼鹭已经见识过沈越高超的读心术,所以这时候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嘴硬道:“不是。”
沈越瞧他满脸通红,微微一笑,也不戳破,松开他的手说:“逗你玩呢,我没有恋童癖,去睡吧。”
第二天两人吃早饭的时候,幼鹭有些尴尬,但是沈越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很悠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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