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不敢看向纳兰容若,问道:“何事?”。
纳兰容若抬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到明珠面前,慢声细语道:“这封信,还希望父亲能派人交到太子手中,还望父亲成全!”。
明珠从纳兰容若手中接过信,顺手放了起来,安慰道:“你放心,信会送到的,你还是歇着吧,养好自个儿身子才是重要的”。
“那就有劳父亲了”。
瞧着自个儿子现在这般模样,明珠心中阵阵酸痛。
主帐中。。。。。。。。。。。。
抚远大将军裕亲王福泉、恭亲王常宁、与几位阿哥守候在康熙床边,康熙脸色苍白,显然老了许多,眼下青痕可见。
福全见康熙熟睡,轻声对一旁的胤禔、胤禛道:“已经派人赶回去了吗?”。
“是的,想必也就最近能快马加鞭而回吧”。
近日征战在即,方有显胜之势,没想到皇上就如此病下了?常宁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回想近日来发生的一切事情。
“在想什么?”福全落座常宁身边!
常宁长吁一口气,揉捏着自己的眉心:“在想皇上,以前只觉着皇上对太子是看中,如今如此挂念,就连病中都能听见皇上唤着太子的名字,怎么会不感动?”。
福全疲惫而笑,笑的有些懒散:“人老了,恐怕都会希望绕膝之乐,皇上是一国之君,也有着普通老百姓的情感,别多想了,如今之计,是要想想怎么医治皇上要紧”。
再说另一边,胤禛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赶回紫禁城,将这边的情况告知胤礽,一方面让胤礽来封信,另一方面由于康熙的挂念,也望其来个物件,好让康熙睹物思人一番!
胤禛站在帐外,望着军营的入口,多么希望就在这一刻,能看到带信回来的人,只因为,自己也很是挂念皇宫中的太子,不知他现在可好?
明珠与胤禔二人站在远处,胤禔意有所至而爱有所指道:“明相倒是猜猜,四阿哥现在在想什么?”。
明珠搔了搔额头,笃定:“看四阿哥凝望远处,好似在等什么人而来,如果所料不错,四阿哥正是在等宫中的回信”。
“是啊”,胤禔双手相握,驱赶夜里的寒气:“只可惜啊,有心人却没有一丝回报,任谁也不会知道,人已经回不来了”。
“大阿哥倒是手脚利落,手段也独到”。
“岂敢岂敢,这都是明相教导有方,不是吗?”胤禔鄙夷而笑,回身往帐中走去,走了几步,回身继续道:“明相,想必纳兰容若的信函,你也不会派人送回宫中的对吧?”。
明珠心中咯噔一下,对胤禔顿生寒意,话说此事并无他人知晓,想必胤禔已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人,也罢,毕竟胤禔是自己要扶植的人,小心一点总是好的,不过,仍要对不起儿子一回了,最后一次。
明珠没有想到的事情还有一桩,胤禔拦截回宫派信之人,另吩咐人伪造了一封信,让人送进了紫禁城。
“太子爷,此事有蹊跷”。
索额图眉头深锁,盯着心中内容。
“哦?有何蹊跷,索相说来听听”,胤礽倒是没有看出什么蹊跷,黑纸白字岂能造假?除非?胤礽突然发现,此信并非康熙亲笔,若是安然无恙,康熙绝对不会让人代笔!
“蹊跷就在这封信,据臣接到的消息,说皇上亲征之时身受重伤,臣本以为是道听途说,便命人私下打探,果不其然,皇上此时恐怕....................”。
胤礽双手一抖,忙不迭问道:“何时的事情,为何今日才说?那为何信中报皇阿玛平安无恙?”。
“回太子的话,臣也是昨儿夜里才知道,本想先来告知太子爷,没想到战前的信函却提早而来,只是,这信恐怕是伪造的!”。
胤礽心下难以平静,冷峻道:“若是伪造,可能猜出是何人所为?”。
索额图摇头叹息:“这个人也不难猜,但猜出来也没什么大用,依臣所言,伪造此信之人定是心怀叵测,想必是为了皇位而来!”。
“皇位?”胤礽气急,猛的站起身,大声道:“皇阿玛尚在,竟然觊觎皇位?”。
“太子心善,向来不知人心险恶,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胤礽实在担心康熙的伤势,可如今怎么离去?这么一座皇宫要交给谁执掌?
索额图见胤礽心事重重,想必被自己的话有所误导,若是在加以攻势,计划便可成功一半,方才自己的话半真半假,真的是康熙卧床不起,假的是,康熙并非战中受伤,为了让自己目的尽快实现,索额图语气肃然道:“太子爷,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如是太子爷慢了,恐怕,皇位便拱手相让他人之手!”。
胤礽满心挂念康熙,当听到索额图之言时,愣是没听出话中含义,过了半晌,才幡然醒悟,这个索额图,如意算盘打的好响,纵然他是为了能让自己登上九五之尊之位,可也免不了包藏祸心,更何况自己没那份儿心做皇帝,在自己的内心当中,康熙才是一切,自己乃死过一次之人,当然懂得什么才是值得珍惜的。
胤礽假装思量撇了眼索额图,可若是不做个表态,索额图定不会善罢甘休,据自己观察,康熙已经对索额图和明珠相当防范,只是不动他二人是为了均衡势力,恐有一方倾斜,想必将此二人连根拔起也等不了多久,若是那时,康熙必定疑心自己与索额图同流合污,难逃干系!
如今该怎么办?事情棘手,胤礽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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