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谁?怎么有你家的钥匙?”
这是问方微舟。我朝方微舟看去,他没有说话,不过走来帮忙我提过手上的东西。他只对那女人道:“这是萧渔。”又和我介绍:“她是我姐姐,方理娟。”
我更吃惊。那位方理娟则脸色不明,朝我打量起来,一面道:“你好。”
我忙道:“妳好。”
方理娟十分审视地看我,才一点头,又向方微舟看去。方微舟道:“萧渔是我在交往的对象。”
想不到方微舟会突然坦白,我心头霎时震动,突然脑袋好像空白,简直不敢相信地看着方微舟。那方理娟也不能置信似的,脸上立刻吃惊。
她瞪大眼,又看看我:“你说什么?”
方微舟道:“就是妳听见的。另外,我和萧渔已经在一起很久,差不多七年了。”
听了方微舟的话,方理娟迟迟没有说话,只有面面相觑。我当下心情真正混乱,有什么澎湃起来,然而万般滋味一时还是又酸又涩,不可控制地生出一抹忧愁,仿佛正在发生的全部假的,可是不相信的话,简直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呆呆地看着方微舟,可怕真是听错了。
周围气氛渐渐僵起来。还是方微舟开口:“一块吃饭吧。”
当然这晚饭怎样也不便在家吃了。
住的附近路上有一间中菜馆,至今生意很好,许多人来。我与方微舟却不时常到那里去吃饭,方微舟不喜欢那里的口味,又要候位半天。幸而今天去的时候没有等,不然更尴尬。这里是卡座,方微舟他姐姐独坐一边,与我们相对。刚好用饭的时间,周围闹哄哄的,充斥谈笑,我们这边却异样的安静,坐下来到现在也没人开口。至于服务生把我们三人领过来,丢下餐本就走开,迟迟不来问点菜。
方理娟的神色越渐不好看起来。事实上从刚刚开始她一直好像很僵,也并不看我。桌上有备置的茶水,倒也是前面服务生一并送来的,仿佛要冷静下来似的,突然她伸手过去。
有一只手截住她,是方微舟。她顿了一下,方微舟已经拿起茶倒起来,倒了三杯,又翻开餐本,打破沉默:“吃什么?”
方理娟不吭声。我也无话可说。
方微舟道:“那我来决定了。”就喊服务生,偏偏服务生也不来。他便起身,自去柜台叫菜。
他一走,剩下我面对他姐姐,我感到越加无所适从。
倒是方理娟好像真正镇定下来,这时看看我,突然道:“你今年几岁了?”
我呆了一下,便回答:“二十九。”
方理娟仿佛想了什么,微一皱眉,神情不明起来。她道:“那不是……你们这么早就在一起了。”
我没有说话。仔细算起来我们在一块确实很快,我进公司差不多半年,与方微舟因为做事开始各方面发生交集,就一次喝醉了上床,以后又任由混乱继续下去,一切都是好像胡里胡涂,又顺理成章。
这时她又问:“家里有什么人?”
我道:“只有我母亲了。”
她顿了顿:“噢。那你母亲退休了?”
我点头,又道:“之前是小学教师。”
她仿佛踌躇一下,还是问:“你父亲他,是……”
我道:“他在我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以前是做工地监工的。”
她听了,只点点头,仿佛无话可说了。
方微舟这时也走了回来。又回到前面那样大家安静的情形。
这里叫菜慢吞吞,上菜倒是快,没有几下子,饭菜都来了。可是仿佛谁也没有食欲,虽然动起筷子,却有点意兴阑珊地。
方理娟仿佛维持不住沉默了。她放下筷子,看着方微舟,目光如炬:“你以前交的女朋友是不是真的?”
方微舟只道:“不管哪个都不是装的。”
方理娟彷佛才松口气,便点点头,不过眼睛微低下来:“那我猜的就没有错了。”就抬起目光,还是对着方微舟:“其实我今天突然来一趟,不是完全没有过想法,我之前就觉得你应该有对象,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当然不知道,就是一个感觉,或者这可以说是女人的直觉吧。”
她道:“这感觉也不是近来才有的,早在很久以前……那时我也还没有结婚,我看见过。”看见什么却没有仔细说,就一顿,仿佛苦笑起来:“我早早出国,周围也有不少这样的朋友,要说震惊也不算,但是发生在自己家里,还是很震惊。不过你后来也不是没有过女朋友,我想,你可能是那种都可以接受的吧。”
“前几年爸和妈退休下来,我也生孩子,还有事业要忙,需要他们,他们也分不过神,这两年开始他们比较有空了,开始注意你的婚事,我又想起来……。我私下和妈说过几次不要管你找人,她可是骂我,怎么自己结婚有孩子过得好了,不管弟弟。”
方微舟一直没有出声,不过我能够感到他整个人仿佛有些僵起来。
方理娟目光略移到我身上,可很快看回去方微舟,一面说下去:“你说你们在一起,我倒不算很震惊,可是听见说你们在一起这么久,却真的吓一跳,七年,可不短的时间,你竟然可以瞒得过去。”
却听得明白她末了的那句质疑,他们父母不是没有到过方微舟家里,也不是一次两次……。我听到这里,心头倒有点忍不住苦涩,却也只有一下子。想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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