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法军驻地背后小山的树林里,没有人知道这里竟然有一支多达五千人的精锐步骑躲藏在这里,他们从傍晚开始一直蹲守到半夜,尽管他们都才从浅浅的睡眠中醒来,但却没有任何迷糊迟钝的样子,反倒是兴奋异常,因为异常大战即将来临。
除了这批包含有一千骑兵在内的五千精锐埋伏在这里之外,在法军驻地的四周,多达一万三千人的诺曼军主力正悄悄的摸到营地的四周,只待法勒所率领的夜袭部队一发动,他们就会撕碎面前的法兰西人。
至于威廉自己亲自率领的近卫旅,之前一直被威廉暗中隐藏了起来,让亨利一世只以为他手中只有一万两千名精锐和六千民兵部队,现在最终决战时刻,这支强大的军队终于重见天日。
不过威廉的近卫旅却没有加入战场的一世,反而是跟在前线士兵的身后,一直保持着作战阵型,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营地里的法军士兵,一个个睡得东倒西歪,打鼾声此起彼伏,放屁声接二连三,军营里臭气缭绕,就好像是一个大猪圈。
他们实在是太累了,刚结束艰苦的行军就投入到忙碌的伐木和建造营地的工作中,因此他们一到晚上就倒头就睡,无论军营外发出什么动静都无法吵醒他们。
突然,在寂静的夜晚,军营的周围响起了一阵阵长长的哀嚎声。
“呜...呜...呜呜呜呜...”
哀嚎声搅得睡熟的法军士兵一阵烦躁,他们翻了翻身,站起身骂骂咧咧道:“操!是谁在哭丧呢!要是被我逮到,非得好好折磨他一番不可。”
然而过了许久,营地外的哀嚎声依然没有停止,这简直他妈的没法睡了,法军士兵个个怒气冲冲,准备抄家伙在了那个不长眼的家伙。
“博尼瓦尔的法国人全都被威廉公爵的人给杀死了。”,小丑的声音男不男,女不女,又细又尖,在宁静的夜晚特别有穿透力,就像是有人在刮他们的耳膜。
法军营地里的大部分人都听到了营地外小丑们的哀嚎,当听到这里的法国人都被杀死的时候,他们不由自主地露出恐惧的神色,生怕那些凶神恶煞的诺曼人真的来了。
“野狗在咬我的肠子,乌鸦在啄我的眼珠子。”小丑的声音颤抖了起来,言语中充满了疼痛和恐惧。
小丑们的话语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不明真相的法国人真的以为诺曼底人杀进来了,周围的战友都死了,他们不可避免地骚动了起来,甚至负责率领他们的军官们出面弹压也阻止不了骚乱的蔓延。
藏在树林中的法勒敬佩地看着小丑们,暗自对他们竖起大拇指,兄弟,装的够像。
“亨利陛下死了!亨利陛下死了!到处都是诺曼人,他,他们杀过来了,我们法国人赶快跑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这句话就是信号,在威廉的示意之下,掌旗官一挥大旗,诺曼士兵大声喊了起来,高声喊着‘亨利陛下死了!’‘我们法国人快逃吧!’之类的话,随着喊声冲向亨利一世的营寨。
随着喊杀声在营地周围此起彼伏地响起,法军答应里没有人敢睡觉了。所有人都在慌忙地找衣服,穿鞋子,甚至有的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和鞋子就去抢别人的一副,有的甚至连鞋子都找不到,也顾不得其他,干脆光着脚跑了。
所有人都相信了他们的国王亨利陛下已经死了这一‘事实’,既然他们的主人已经死了,那法兰西人就不愿意再和这些凶神恶煞的诺曼人拼命。
“我是法兰西的国王亨利,我在这里,士兵们快镇静下来。”法王亨利一世察觉到骚乱的发生,当即也不顾的穿戴盔甲,连忙跑出了营帐,在找到了一匹战马后,连忙策马在人群中高声呼喊着试图将骚乱平息并将士兵重新集结起来。
但遗憾的是,无论他怎么高声呼喊,都无法让骚乱中的士兵们平静下来,甚至连自己也都稳不住了。
没办法,不是自己太窝囊,实在是敌人太厉害了,亨利一世只想说:“跑吧,快快离开这里。”
作为国王,还没有子嗣的他绝对不能被诺曼人杀死在这里,不然统治法兰西王一百多年的卡佩家族就要绝嗣了,继位法王的就将是那个他可恨的弟弟罗贝尔.德.勃艮第,他绝对不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只是在刹那间,亨利一世就相通了这一切,当即也顾不得麾下的士兵和他的盟友香槟公爵蒂博,带着一支匆忙集结起来的不到千人的亲卫骑兵跑出了营寨。
率先冲入法军营地中的是早已埋伏了一夜的法勒和他率领的五千精锐步骑兵,他们以一千五百名骑兵作为先导率先冲入营地,这些骑兵一手举着火把随手点燃易燃的营帐,右手用骑兵剑划过任何企图抵抗的法军士兵的脖子,就这样一路深入营地将几乎所有可以点燃的地方都一一点燃。
跟随在他们身后的是多达三千五百人的精锐诺曼重步兵,他们按照所属的建制各自结成阵列,举盾持剑,拿着长戟杀向任何聚集起来试图抵抗的法军士兵。
在营地外围出,有休伯特伯爵指挥的一万两千名士兵结成阵型向营地中心缓慢逼近,他们就像一只展翅的仙鹤一般,以骑兵为箭头,以步兵为两翼,以长弓手为鹤尾,将所有企图逃跑的士兵像营地中心,向塞纳河边驱赶。
已经处于奔溃状态的法军士兵根本无法采取任何行动去组织休伯特伯爵的军队,在求生的**驱使下,在身后的诺曼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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