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利市长离开后,奥斯本管家并未离开,他向威廉递交了这些天前线发回来的战报和他通过情报系统所获得的一些情报。
威廉翻动着一叠装订好的书册,快速阅读着上面的信息,接着抬头看向奥斯本管家说:“奥斯本管家,依照上面的战报来看,爱尔兰战场的情势可不容乐观啊。”
“陛下,正是如此,爱尔兰战场上,梅菲斯特伯爵和奥尔伯特男爵确实遇到了些许挫折,无力从据点都柏林伯爵领突破南北任何一个方向,即便是有着北海舰队的频繁骚扰,数次突如香浓河,吸引敌方的注意力,也无力改变大局。”奥斯本管家一脸遗憾道。
“究竟是何原因造成这个局面,记得上次他们发给我的战报上说他们已经突破了暮姆王国也即芒斯特公国的防线,形势一片大好,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威廉右手握拳,咚咚两声敲了桌案,看向奥斯本管家询问道:“奥斯本管家,能和我说一说详细的情况吗?”
“回陛下,两周前,确实如您所说,整个爱尔兰地区都没有任何一方能匹敌我们的军队,即便是芒斯特公爵和康诺特公爵以及一干各个小郡国都联合起来,企图在香浓和畔聚集我方的军势力,但依旧遭受到挫败,他们在保存了大部分实力之后选择退守道各自的领地城堡中。
但就在此时,情况发生了逆转,不知为何,诺斯-盖尔人的国王伊瓦尔.克洛温率军攻击我军后方据点都柏林伯爵领,为了保证我军后勤补给的安全,梅菲斯特伯爵不得不率军撤回都柏林。
爱尔兰地区的一干诸侯也像闻到鱼腥味的野猫一样带着修整完毕的联军进攻都柏林。
此时,我方毫无疑问处于腹背受敌的艰难境地,若不是我军实力强大,加之梅菲斯特伯爵和贵族将领们勇敢善战,面对数倍的敌军,换做是其他的军队也难以言胜。”
听完奥斯本管家的讲述,威廉总算知道了他的爱尔兰远征军所面临的困境,被爱尔兰本地诸侯联军和诺斯盖尔人夹击的窘境。
“那些可恶的维京人,一个个都是可恶的搅屎棍。”威廉咬牙切齿道:“奥斯本管家,说说这些卑鄙的维京人是怎么和爱尔兰的凯尔特人勾结在一起的?”
“这一点就要从诺斯-盖尔人的起源和历史说起,现在统治爱尔兰地区的已经不再是纯粹的凯尔特人了,在历经维京狂潮后凯尔特人和维京人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凯尔特人和维京人联合统治爱尔兰的局面。
就像诺斯-盖尔人的国王伊瓦尔.古洛温的祖父奥拉夫-夸兰.伊瓦尔就是当年的都柏林伯爵,统领爱尔兰东部维京人的首领。
诺斯-盖尔人背后突袭我方,不单单是爱尔兰人许诺的种种好处以及收回都柏林等古洛温家族旧领的承诺,恐怕也和我诺曼王国占据古洛温家族旧领都柏林伯爵领有关。”奥斯本管家不但对这些情报了如执掌,同时也是个博学之人,张口就是威廉所不了解的历史典故。
诺斯-盖尔人(noraels,“外国人盖尔人”)是一个混合盖尔语和北欧血统和文化的族群,就像诺曼人一样是维京人的一个分支,他们从挪威地区迁徙到了苏格兰、爱尔兰地区定居。
他们出现在维京时代,在爱尔兰和苏格兰定居的维京人采用了盖尔文化,并与盖尔人通婚。从9世纪到12世纪,挪威-盖尔人统治了爱尔兰海和苏格兰海域的大部分地区。
挪威人于795年在爱尔兰第一次被记录下来,当时他们洗劫了lambay岛。零星的袭击一直持续到832年,之后他们开始在全国各地建立防御工事。在整个10世纪,诺尔斯的突袭行动一直在继续,但对他们的抵抗却增加了。挪威在都柏林、沃特福德、韦克斯福德、科克和利默里克建立了独立王国。这些王国并没有在后来的诺曼入侵中幸存下来,但城镇继续发展和繁荣。
他们建立了小岛王国(包括赫布里底群岛和马恩岛)、都柏林王国、加洛韦的贵族(以他们的名字命名),并统治着约克王国,其中最强大的北盖尔王朝是伊瓦伊尔的伊姆。
随着时间的推移,诺斯-盖尔人作为一个独特的群体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然而,他们留下了持久的影响,尤其是在马恩岛也即萌岛和外赫布里底群岛,那里大多数的地名都是北欧盖尔语。一些苏格兰氏族的姓氏有诺斯-盖里克的词根,如氏族麦克唐纳、氏族麦克道格尔族、氏族ruaidhri和氏族麦克劳德家族。被称为“加洛格拉斯”(galloglaigh)的精英雇佣兵从这些诺斯-盖里克家族中脱颖而出,成为了爱尔兰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
甚至在今天,许多与盖尔多姆有关的姓氏都是古老的北欧血统,尤其是在赫布里底斯和马恩岛。一些古老的北欧文字也影响了现代苏格兰英语和苏格兰盖尔语,比如挪威谷仓(丹麦,挪威,瑞典)的bairn(孩子)。
“确实,诺斯-盖尔人很是难缠,他们不像那些挪威的维京冒险者那样剽掠一番就撤离,而是拥有稳固的领地,苏格兰沿海的领地和诸多岛屿,爱尔兰岛上的部分沿海地区,这些地方都是他们的领地。
有了稳固的领地和后方据点,这意味着他们拥有源源不断的后勤补给和兵员补充,本地作战的诺斯-盖尔人确实是一个不得不慎重对待的大敌。”即便是高傲如威廉这般,也不得不承认诺斯-盖尔人不好对付。
“难道需要加派援军,派遣第一军团的主力部队前去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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