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在黑斯廷斯附近的森拉克岗上哈罗德率军占领了阵地,他将军队摆成紧密的方阵,正面埋设了尖桩栅栏,丘岗后面斜坡陡峭,诺曼人难以进攻。
刚一开战,威廉就处于地形不利的处境,他必须沿着丘岗的山坡向上仰攻才行,这无疑加大了威廉作战的难度。
一向爱惜士兵的威廉不喜欢拿麾下士兵的生命去冒险,他决心先用己方在射程和威力上占据优势的诺曼长弓手试探一番对手的强度然后再做决定。
战斗开始了,弓兵和弩兵站在战阵的最前列,他们由安德鲁伯爵率领着开始向前推进,威廉麾下封建骑士也离开了本阵,他们在远射兵团的四周游荡着以保护脆弱的长弓兵和弩兵,担负起护卫远射兵团的重任。
“传令本阵向前推进,”
“传令封建骑士和宪骑兵做好准备,等敌军阵型被长弓手动摇,命令下达,你们须立即出击冲散敌军阵型。”
.......
随着一系列命令的下达,威廉的本阵亦是开始向前运动,始终保持着和远射兵团不远的距离,确保己方军队能迅速支援远射兵团,或是等对方打开缺口后立即出击扩大战果。
威廉的计划是先利用弓弩手齐射打乱对方阵型。随后发挥骑兵的优势迅速突破防线,直取哈罗德所在的中军,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
威廉先命安德鲁伯爵指挥弓弩手对英军阵地放箭,随后便率领近战部队向前推进。
一阵阵长弓箭雨如瓢泼大雨般从天空径直射向哈罗德军阵地,整个战场上充斥着利箭的呼啸声和弓弦的震颤声,其它诸如呐喊声、脚步声、呼和声都被这惊心动魄的长弓急速射击所掩盖。
威廉骑乘在高大的战马上,从侍从手中接过铜制单筒望远镜观察着敌情,他发现哈罗德军的士兵用手中的大型圆盾组成了一道盾墙,尽管依旧有不少哈罗德军士兵被长弓杀死,但坚固的盾墙依旧很好地保护了麾下士兵免受长弓箭雨的巨大伤害。
传自古罗马时代遗留下来的盾墙和步兵阵列给了威廉不小的麻烦,他见麾下的长弓和弩手不能建功,也不气恼,便率领近战部队向前推进。
“安德鲁,你先回你的右翼兵团,随我一同推进。”威廉叫来无功而返的安德鲁伯爵,吩咐道。
“是,陛下。”安德鲁的脸上带着稍许愧色,得到威廉的命令后才恢复正常,振奋地回应道。
威廉微笑着点头看着安德鲁伯爵,他毕竟还是个年轻的贵族,受到打击后心态有些不稳很正常,只要开解一下就好了。
还是老将里夏尔伯爵镇定自若,他是威廉麾下年纪最大和经验最丰富的贵族将领了,威廉很多时候都要仪仗他,在威廉心中里夏尔伯爵和休伯特伯爵在军事上的地位是不分上下的。
里夏尔伯爵是骑兵老将,威廉将它招来吩咐道:“里夏尔伯爵,我将中军麾下的宪骑兵托付给你,你要在我军步兵和哈罗德军缠斗在一起后,从两翼和侧后找准时机突破对方阵列。”
“我定不负您的期望,陛下。”里夏尔伯爵郑重点头。
“阿尔克市长赛洛林、利勒博讷男爵威廉.德.利勒博讷、圣波尔男爵雨果.德.圣波尔、盖朗德.德.蓬蒂厄男爵、威廉.马特利男爵......
诸位大人,此战务必得胜归来!”
威廉一连点了七八个名字,都是他麾下宪骑兵和封建骑兵的贵族指挥官。
“诺曼必胜!诺曼必胜!”他麾下的众多将领用欢呼来回应威廉的期望。
接着他有看向了站在他跟前的两个十二三岁的毛头小伙子。
“罗伯特、奥多,今天是你们两人的初阵,你们要好好表现。虽然刚加入军队就是一场大战有些难为你们了,但我还是对你们保有很大的期望,毕竟你们是我的兄弟不是吗?”
眼前的两人真是威廉的两个同母异父的兄弟,年长一些的叫奥多.德.康特维尔,年轻一些的叫罗伯特.德.康特维尔,他们都是威廉重点培养的对象。
巴约的主教奥多.德.康特维尔(法语:odondebayeux),亦作孔特维尔的厄德(法语:odondeconteville)(1036年─1097年2月),诺曼底巴约主教和英格兰肯特伯爵,也是征服者威廉同母异父的兄弟,在英格兰一度权倾一时,仅次于国王。
奥多是征服者威廉的母亲法莱斯的莱乌和孔特维尔子爵埃尔温的儿子,莫尔坦伯爵罗贝尔是他的弟弟。关于他的出生日期有些不太确定,一些历史学家提出他的出生年份早至1030年,所以当威廉于1049年封他为巴约主教时应是19岁而不是14岁。
尽管奥多被任命为罗马公教会的神职人员,但他还是以军人和政治家的身份最为人所知。奥多积极参加对不列颠的军事活动,他为入侵英格兰提供船只并出现在黑斯廷斯战役中,或许他在黑斯廷斯并没有真正指挥战斗,而是在后方鼓舞军队。他和威廉、他的权杖运送者、一群仆人和他的家族成员在一起。
1067年,奥多成为肯特伯爵,很多年以来都是一个可信赖的王室大臣。当某些情况下威廉不在时(返回诺曼底),奥多是英格兰实际上的摄政者,有时他领导王室军队镇压叛乱(例如三伯爵叛乱)。然而他明确的势力范围并不确定。有时在一些其他情况下他也陪同威廉返回诺曼底。
在这段时间里,奥多在英格兰得到了巨大的地产,范围仅次于国王:他在23个郡拥有土地,主要在东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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