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埋头进枕头里,心里难过地想着:又要来了么?又在想别人了吧。半刻钟之后,面对符君烈越来越猛烈的撞击。半路有点吃不消,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轻轻地叫着:“痛!”
符君烈睁开本来闭上的双眼,从侧面看着冷汗如雨,血气全往脸上涌的半路。符君烈心里隐隐有些痛,自觉俯下\身子去拥紧半路地放缓了速度。但在后来,当半路细碎的呻\吟声不断传来,符君烈再也管不住心内之火,一沉到底……
次日天刚蒙亮,符君烈一身舒爽的起了身,穿上那金光粼粼的战衣。半路睁开酸涩的双眼,挣扎着要爬起来。被听到身后动静的符君烈火按了回去,半路不得起身唯有躺回床上哑着声说:“爷今日可是出战日,让我跟随着你吧。”
看着都已起不来还逞强的人,君烈沉着声道:“你认为你这副模样还能上场杀敌?躺好,与其让你跟去拖累了大家还不如不要你去。”
半路那双墨眸里立即无了半点神采,果然还是被嫌弃了不是么?
看见这样毫无生气的半路,符君烈不爽但想到自己刚才那话确实伤人,忍了许久才打算说点温柔的话。却在这时苍南闯了进来,拱手请示:“爷,将士们已准备好,请问我们何时出发?”
符君烈收回伸到一半将上抚上半路脸上的手,冷声说道:“立即出发,本侯要让他西域王知道扰我火都国他将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说完阔步走出军账,来不及看半路一眼。
苍南向床上半\裸着的半路颔首以示好,正要走出账去却被半路叫住了。半路红着双眼,带着恳求说:“苍大哥,爷他性子刚烈,好胜心又强。请您多多照看着爷,穷寇莫追到时就有劳苍大哥多多劝说爷了。”
苍南喟然长叹,无奈地说:“小半你与爷相处也有些时日了也知道侯爷的脾性,他哪里是人能劝得住的。若是真有,怕只能是风云……唉,不说了。小半你好好歇息吧,身子是自己的总要照顾好才行。我会让人把战场上的消息传与你,你就放心吧!”
半路感激地说:“那爷他就拜托您了!”
苍南调头离开,心里滋味难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要跟了侯爷呢。谁不知侯爷无情无爱到了头,若这世上能说得动侯爷的怕只有风云侯了吧。想到那像白莲一样高洁的风云侯,半路这般小孩子心性又如何比得了?
半路因夜里承受过多,当符君烈与苍南他们走后,半路尝试着想起身却因身子无力差点摔倒。无奈之下,唯有躺回榻上。
日中过后,半路感觉身子恢复了些力气。就起了身,梳洗穿衣。恰好这时,有将士送来午膳。半路道谢之后,囫囵扒了几口饭菜就停了筷子。
当苍南派回的小将来来回回地传信,传侯爷带着众将由捷道一路而上,已快到了西域帮众的军营后方。只要四方军将齐集,即可一攻而上来个瓮中抓鳖,西域帮众将一败涂地!
半路听着小将们的传信,不安的心神总算有所着落。但转眼又痛恨起自己身子骨差,如此不能承受。若是身子骨再好些,此时即能与那人共同进退了。只是半路他已然忘记他身为男儿身,被人如此激烈由后面攻入,不造成流血事件已是幸事,这与他身子骨好差无多大关系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半路站在烈日下终于盼到了个熟人。
苍南策马上前,下马问道:“小半为何要暴晒于烈日之下?快快进账,否则晒坏了身子该如何是好?”
半路眸中闪着亮光,张口问道:“苍大哥,是否战已取胜?是否是爷让您先回营中报信?爷呢?爷是否不时即到营啊?啊,爷出去一日肯定十分劳累,得让人准备好热水让他好好泡上一回。我去给他准备干净的衣裳,哦,不对。先得给爷准备好饭菜,否则爷该饿了……”
苍南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在自己眼前喃喃而语,来回走动的人。很不想看到那光彩照人的脸上出现失望的表情,但却能奈不足。果然在告诉半路自己只是回来帮侯爷取近身的弯刀之时,那笑容满面都收了回去。
任务紧急,苍南也没了多余的工夫去安慰半路。只进了军账取了弯刀之后,大概告知一下四军已在预定之地埋伏好,只等天一黑即发起进攻。这战胜,即是唾手可得之物。当下见半路脸色有所好转,就让他在营中找点喜欢的事做好转移一下担忧之意。
苍南心思不及苍北与十一细腻,因此也窥不透这符君烈让他回营取弯刀是有意而为之。若不是在埋伏之地,符君烈脑海中老是浮现半路那近乎伤心的脸,他也不会让苍南回营借取物之口给半路带点消息。
苍南走后,半路又在烈日下站了好一会儿。等到再也没人回来传消息,他才不甘心地回了军账。不多时,王伙头让人送来前几日半路向他讨的东西。半路想了想,觉得闲着也是闲不如做青梅酿吧。
从军账角落小木架上取下昨日摘好的青梅,用手轻轻捏了捏水份沥干得差不多了。把方才火头军送来的纸包打开,成块的方糖,另一边是散着清香的高粱酒。半路出账到伙头军一列又讨了个干净的空坛子,才返回账中。
把沥干的青梅子塞进空坛子中,把一定份量的糖掺于其中。等青梅子装满了坛子,再把高粱酒灌于青梅子坛中。然后再把坛子盖上,到军账外弄了些泥用水和稀,再用湿泥把坛子盖子四周封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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