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麟眼睛闪着光:"当然。"
"是齐教授麽?"李铭夏并不笨。
齐笍脸一红:"铭夏..."
楚麟难得正经:"是。"
李铭夏摇摇头:"你说不出来甚麽是爱情,又怎麽知道你爱他?"
楚麟大笑:"不见得要解释得了才会去做。"
李铭夏一呆,齐笍轻轻扶着他的肩膀:"铭夏,你爱陶韬?"
李铭夏不自觉的点头,却又摇头:"我不知道。"
"那麽,你不爱他?"
"我不知道甚麽是爱。"李铭夏咬着下唇,"如果说会叫人失态、会叫人难受、会叫人不知
所措就是爱,那麽爱有甚麽好?"
"因为别的任何一种感情都不能带来这样的感触,所以爱才是爱。"楚麟叹口气,拉着齐
笍出门,"你也休息吧,不早了。"
李铭夏听着大门关上了,独自走近旁边的浴室洗澡。习惯的伸出手一摸,才发现这里的
架子在右边,而第二层没有香皂,也没有洗发水。
愣在那里,喷头哗啦啦流出水来。
李铭夏擦干头发,回到卧房,拉开被子躺进去。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他看到认识陶韬的一幕幕在上面播放,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觉得很冷。于是转头,盯着
陶韬的睡脸,钻进他的怀里。他觉得温暖了。
本能。
爱是一种本能。就算你不知道甚麽是爱,不知道怎样去爱,你还是会想去爱人,渴望被
爱。那是本能,勿庸置疑。
离开母亲身体的那一刻,注定了我们要在这世界上寻找温暖。
那温暖,就是爱。
陶韬觉得自己作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睡在床上,而自己又像站在
床边微笑。感觉从没这样的轻松过,感觉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穿过头顶的水泥板飞上天空
。他也正在这样作。可是有甚麽重重的压住他的脚。似乎是脚的位置吧...他看不到,只是觉
得有甚麽重重的压住了自己,竟然挣脱不开。他讨厌不自由,他渴望飞出去,远离这里。但
是那股力量就是不肯放手。陶韬一用力,却醒了过来。
愣了一阵,才低头,看见黑色的一片。皱眉再看,认出是李铭夏的头。他觉得有些奇怪
,稍微一想,记起自己昏过去之前的事。
不觉苦笑,真是丢脸,怎麽总是在这个人面前出糗呢?
略略一动,才发现李铭夏紧紧抱着自己,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难怪那麽沉...
陶韬抽出一条胳膊,将李铭夏移开一点,才发现胸前微微有些湿。再看看李铭夏的脸,
眼角有些水痕。他哭了?他哭了...为甚麽。
陶韬看看枕边的手机,已经快三点。他认得这里是齐笍的宿舍,听外面很静,看来那两
人已经转移。不由一笑,他们多半知道自己和李铭夏的关系了,明天少不得要被楚大帅打击
陶韬愣住。自己居然在意别人的看法?!
觉得身边的人一动,忙的低头,李铭夏已经醒来。
"你没事吧?"
不知是谁说的,两个人同时开口。
陶韬一愣,微笑了:"我没事,你呢?"
李铭夏突然坐起来,捏捏陶韬的脸,又拉起陶韬的手腕来按了一阵,索性低下头来,抱
住陶韬的腰,将头贴在他胸前听了一阵,才满意的点点头,正要离开,才发现陶韬已经抱着
他的肩膀。
"喂--"李铭夏拍拍他的手臂,"...不用谢我啊。虽然说我是见义勇为,但我可不是要救
你,救你的是齐教授和楚大帅..."
"你哭了?"
"啊?"
"你哭了。"
"...哦。"
"为甚麽?"
"啥..."
"为甚麽哭?"陶韬低下头来,轻声道。
李铭夏觉得耳边热热的,不由得连脸都烫起来:"我没哭。"
陶韬摸摸他的头顶:"嘴硬。"
李铭夏抬起头来:"你不也是?"
陶韬一怔,随即点头:"是啊。"
李铭夏没想到他会爽快的认了,陶韬见他傻着就笑了:"不管怎样,谢你通知楚大帅。"
李铭夏摸摸下巴:"其实正好是他打电话过来..."
陶韬亲亲他的脸:"不要告诉别人了,免得他们担心。"
李铭夏索性缩在他怀里:"齐教授说你压力太大,以后该管的事才管。"
陶韬失笑:"该管的本就不少。"
"最近不是没甚麽大型活动麽?应该休息。"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陶韬叹口气,拉拉被子,"平时忙着,精神紧张能支撑住,一旦松
懈下来,反而觉得累。"
李铭夏叹口气:"真不知说你甚麽。"
"那就别说了。"陶韬笑笑,"睡觉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李铭夏哦了一声,乖乖闭上眼睛。
陶韬摸着他的头,意识到他没有问自己今晚出了甚麽事。而李铭夏想到的,却是自己的
歌词,已经完成了。
第六十五章
不过两天,艾滋病宣传日在beatific trui的时间已过,学联派人来取展板时,顺便给
陶韬带了封信。钱秘书代表学联感谢bt学院的高度配合与认真准备,言词自然是官样文章,
陶韬要的,也就是这个而已。
一个宣传月,只有beatific trui是展出两天,此外有媒体报道,有科协的专家办讲座
,教委的领导也莅临,对于一个私立学校来说,既是宣传,也是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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