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干什么?我们有什么交集吗?”沈牧反问。
袁瑞有双勾人的桃花眼,可惜里面覆满凝结的冰霜,他微启薄唇:“我们都生活在姓秦的身边,怎么没有?”
沈牧并未反应过度,径直道:“的确如此,但话不妨直说。”
袁瑞轻声问:“据说你还在找东山案的当事人,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秦深已经把牢坐完了,就算是翻案成功也无非是得到个判决说法而已,那又能改变什么?”
“你今年几岁?”沈牧问。
“二十三。”袁瑞回答。
“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挺让人羡慕的。”沈牧说:“再往前推五年,如果你人生这最美好的五年被铁窗关住,在里面生不如死、性命堪忧,只因为个莫须有的罪名,你还会觉得过去就过去吗?”
袁瑞坦诚说道:“我当然没有体验过那么许多,最大的坎坷就是自幼父母双亡,所以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这么巧,倒跟我同病相怜。”沈牧道:“我讲这些是想告诉你,小明爷爷能活到九十九岁,全因为从来不管别人的闲事,你根本就无法理解秦深、有什么可评判的?”
“抱歉,没想评判。”袁瑞从兜里拿出个信封:“这是李茂现在的住址,如果你需要,就拿去查查吧。”
闻言沈牧不禁张大眼睛。
袁瑞问:“吃惊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毕竟秦夜舟父母势力颇大,而且也经历过当年的调查前后,所以肯定比你们多些办法。”
沈牧把信封接过来:“帮我干什么?”
袁瑞苦笑:“换位思考,你若是秦夜舟,当真会希望横杀出来的表弟醉心事业、挤压他在商场上的生存空间和家族地位吗?愿意去纠缠陈谷子烂芝麻的事简直太好了,毕竟林家也不是吃素的,被触了逆鳞,肯定会给秦深好看。”
听到这些话,沈牧不禁将手里散着凉气的信封握紧,讲不出合适的话来。
袁瑞微微鞠躬:“该说的都说完了,打扰。”
讲完他便朝景区入口走去,笔直的背影显得非常单薄,仿佛与世无关。
沈牧摘下太阳镜,借着夕阳如红雾般的朦胧的光,认真地阅读起信封中的英文地址来。
——
深夜时的卧室灯光温馨。
吃饱喝足的秦深少见地没有钻研工作,竟然坐在床上教训起小幸运来。
“我今天必须给你的狗生约法三章!”他非常正经地伸出食指。
小幸运乖乖蹲坐摇尾巴。
“不许在家里嗷嗷叫、不许乱尿、不许上床上沙发!”秦深边说便戳它湿漉漉的小鼻子:“下去,回你的狗窝去!”
还是奶狗的小幸运一不留神被戳翻,立刻发出不满意地声音:“嗷——汪!”
沈牧刚洗完澡,抱着堆刚叠好的衣服进来放置,无语道:“欺负它干吗?”
小幸运显然更喜欢这位主人,马上跳下床跟在后面。
沈牧做事井井有条,把衣服放好后才转身抱起它,讲话都温柔了几分:“来,回窝睡觉觉,明天早晨再玩,嗯?”
他边念叨着边边把狗子送回笼子关好。
“哼,睡觉觉……”秦深满是嫉妒地抱着手凝视,直到沈牧回来才拉着他坐下:“好端端的干吗去爬山、看你脚腕都磨伤了。”
沈牧淡笑:“散心。”
秦深拉过他的腿放在自己腿上,用力揉捏按摩,帮他放松紧绷的疲惫。
沈牧安静地享受这片刻舒坦,过了会儿才问:“其实你刚开始做生意不容易吧?那么多亲戚盯着你分肉、肯定恨你入骨。”
“怎么说起这个来了,再不容易也得干啊,难道我不管我妈了?”秦深反问。
沈牧轻咳:“怕你不愿翻案是有自己的特殊考虑,我强行坚持,反倒害你陷入危险之中。”
“我怕什么危险啊,就算翻案的事不出纰漏,那些亲戚也会找别的问题攻击我。”秦深不似过去任性,说得头头是道:“原本为夫不愿你坚持,是因为怕你惹来白锦帛她妹的注意,但既然这件事对你来说如此重要,陪你完成又何妨?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在不同的事情上寻找平衡点,才能安然相处吗?”
沈牧听他语气坦然,才觉得是自己小气了,遂将见过袁瑞的事说出来。
秦深冷笑着听完,评价说:“有意思,秦夜舟到底养了个什么人啊。”
“大概是怕撒谎我不会信,所以才直接说了。”沈牧沉思:“他看着很聪明,肯定认准我无论如何都会接受这信息吧?”
“好了,直接把地址给岳坤验证。”秦深松开手,忽然间扑倒了他:“现在是属于我们两个的时间,不许去琢磨别的男人!”
沈牧因爬山而倦怠的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大床便泛起丝丝酸痛。
他无奈地推搡着这个流氓说:“我累了,你也稍微节制下吧。”
秦深按住沈牧的手腕:“我不让你动,可以吗?”
“可以什么啊,我又不是死人。”沈牧感觉睡衣已经被他熟门熟路地解开,不禁皮肤升温,毕竟拥有记忆力的身体已经对这个日夜发情的对象有了本能反应。
秦深俯身吻住他的脸,故意装可怜:“不进去总行吧……”
沈牧来不及反驳,裤子就被半褪了下去,真怀疑自己光滑的大腿在那般用力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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