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瑞长叹了声,不由觉得自己可能没办法通过这个手段让老板有什么悔改之意,而且很可能会被他的倔强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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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着金光的日头缓缓升高,虽然秋风微凉,但远远不敌阳光暴晒的灼热。
让舅舅帮忙拉满整个三轮车的玉米后,袁瑞便忍不住站在路边猛喝水。
“你俩这是闹什么呢?体验生活也得有时有晌啊,这地等着收割机来一两天就搞定了。”舅舅瞧着头痛。
“您别管,我们在打赌。”袁瑞揉了揉太阳穴道。
“城里人哪受得这个,再说人家是你恩人、又是老板,差不多就算了吧。”舅舅劝道。
“恩。”袁瑞也不想无休止地僵持下去,点头道:”我晚上再跟他聊聊,尽量让他明天回家。”
“喂!”舅舅忽然大惊失色地抬手指向前面:“秦先生怎么了?!”
袁瑞茫然回头,看到秦夜舟竟然直挺挺地倒在玉米地上,不由大惊失色地扔下保温杯跑过去大喊:“老板!老板!”
秦夜舟全身汗津津的,脸色却苍白的紧,被扶住后也说不出来话。
“这是中暑了,我家有藿香正气水!”舅舅跟着着急瞧。
“您帮忙去拿一趟,我背他去阴凉的地方通风!”袁瑞没再含糊,立刻吃力地撑起秦夜舟往路边的树下挣扎过去。
此时堂堂的贵公子已经满手血泡,衣衫沾满草芥,看起来狼狈到不行。
实在让袁瑞有点回忆不起他原来的样子。
秦夜舟躺在树荫下,被灌了点水,终于气若游丝地说:“回去吧。”
袁瑞丧气地盘腿坐在旁边:“好,我承认我没你性格强大,我受不了了,算我说话不算数,老板你还是赶紧去过正常生活好吗?就算我不理解你对秦家的感情和想法,之前讲话太武断,成吗?”
“就算不做助理……也回去吧。”秦夜舟轻轻地握住他的手腕:“对不起。”
袁瑞无法明白这话的意思。
秦夜舟苦笑:“我只是,看不到你,特别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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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表哥状况的惨绝人寰,秦深反而迎来了自己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虽然远在异国他乡的婚礼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但是手拉着手一起走向神父的时候,彼此还是被神圣的仪式感弄得内心无比激动。
为了迁就沈牧的腿,秦深走得很慢,到终点时伸手摘下他被风吹到发丝上的羽毛,露出个笑脸。
神父说的话能有什么新奇?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富贵还是贫穷——这种问题每个新人都早已烂熟于心。
可是被当众问出,坚定的给彼此答复,真的就是无比重要。
我愿意。
我愿意。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甚至比“我爱你”更令人怦然心动。
秦深在大家的凝望中缓缓地给沈牧带上戒指后,露着忍不住的笑意倾身亲吻住他。
刹那间,被放飞的的白鸽和气球衬着爱琴海的粼粼波光,简直美如画卷,相信这幕被摄影师精心捕捉下来后,以后可以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很久。
从来都对这段爱情冷眼旁观的许伽子也难免被新人发自肺腑的幸福感染,在轮到父母发言时,优雅地上台说:“儿子,这辈子我没能给你一个完美的家,是我心中永远的愧疚,所以今天妈妈特别开心,开心有另一个人能替我弥补掉这段遗憾了,我祝福你和沈牧永远生活在内心向往的爱情里,妈妈没有太多的东西能送给你,《梁祝》是你爸爸很喜欢的曲子,也适合今天此时此地。”
说完她就在宾客的掌声中接过自己的小提琴,在日光和白纱中奏起优美动人的旋律。
大师般的手法和对情感的表达不输当年,让许多旁观的外国人也惊艳沉浸其中。
秦深微笑凝望,然后又望向沈牧弯了弯眼睛。
沈牧拉住他的手,因为怕打扰许伽子的情绪而没有发出声音,只能还以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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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的仪式和派对欢腾终于在夜色朦胧中谢了幕,被灌到有点晕的秦深回到酒店房间后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还是沈牧给他换衣服端水,习惯性的忙前忙后。
秦深忽而握住沈牧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洞房花烛夜,别浪费时间好吗?”
“看你喝的这德性,老实点吧。”沈牧拍拍他的脸,又去吻他的唇:“谢谢安排这么多,我活三十年,终于感觉到有一天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了。”
“以后我的每一天都属于你。”秦深许诺,而后叹息:“如果也可以领结婚证就好了,只能以后到美国再想办法。”
沈牧觉得他对这件事的执着很萌,所以淡笑着凝望不语。
“其实我没喝多,就是特别满足。”秦深同样目光灼灼地回视。
这个掏心掏肺的瞬间,沈牧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刻意隐瞒很过份,即便他对恶行的沉默是怕伤害秦深,但也终究还是没有讲实话,这样对吗?
秦深疑惑:“怎么了?”
沈牧回神说:“没事。”
他决定还是把张宏达之死的前因后果讲出来,只是现在提实在煞风景,只能暂且不表。
浑然不觉的秦深捧住他的脸:“不准走神,今晚你是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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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习习,一盏又一盏金色的灯照亮了这座小城,让人望上去便心生愉悦。
拎着啤酒在海边闲逛的沈歌长叹口气,因为哥哥得到幸福而放心,也被白日的仪式打动到柔软许多,渐渐少掉来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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