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四个人都坐了下来,太上皇才道:“老九你先说说,你们是一起过来的还是路上遇到的?”
太上皇这样问其实也不为错,更是不多,毕竟这几个是半道上遇到的还是一起过来的,这区别还是挺大的。
“父皇明见,其实我们是一起过来的,这不是因为要去江南了么……”
“少跟朕来这一套。”太上皇只稍听到了他的一点口风,就瞥了他一眼道:“让你小子去一次江南居然还有那么多的事,这以后还能不能让你半点差了?”
老九这所求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老子先打了一闷棍,心里那是一个委屈,脸上也就带了几分出来道:“儿子这哪里又事多了?儿子也没说不去啊。”
太上皇这才端了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是吗?”
老九:“……”
他老子是不是提前听到了什么?他怀疑地眼神一下落到了贾珍的身上,后者立刻飞快的给了他一个无辜的眼神。
行吧,就算不是你小子的错。
老十这个时候“憨憨”道:“我们今儿个过来其实是想跟父皇求个情的,我和九哥家里不是刚添丁嘛,您孙子都小呢,我们琢磨着那传送阵成功了之后肯定是要试试地,这就……”
“这就个屁!”太上皇就知道他们能一起过来的事儿肯定不多,原就心里猜测着,听老九这口风一透露出来,哪里还能不恼?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知道否?你太傅当年让你背了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太上皇怒道:“这事你说出口之前有没有动过脑子?”
你这蠢货到底有没想过你老子如今已经不是皇帝而是太上皇了!
你要是我儿子要舍不得你儿子求到朕面前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你四哥是皇帝,你这让他怎么想!
太上皇一肚子的火气可也没办法将这话说到明处,看向老九的眼神也有些不顺,这别的也就罢了,老十没脑子,他也没有?这从城外过来又能多走多少路?
“儿子错了。”
老十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心里也是有点点地委屈。
这场面一度不太好看,老九也跪了下来道:“是儿子们有欠考虑,父皇您息怒。”
司徒睿一看这两个叔叔都在下面跪着哪里还有他和贾珍还能坦然地坐着的道理,两个人对视一眼,倒是有了默契,两个人一起跪下来,司徒睿道:“皇爷爷息怒,今儿个九叔和十叔一起过来其实并不只是因为传送阵的事儿,或者说不只是为了这事儿。”
太上皇有了台阶,才“哦”了一声。
“是这样的父皇,今儿个我和老十其实去了一次张府。”有了台阶之后老九哪里还需要让侄子和贾珍帮着描补,自己接了话,立刻扯了张老爷子出来。
刚刚太上皇刚骂儿子的时候还扯了人家一句,这听到儿子又提了老张,太上皇缓缓道:“那你去你太傅府里,可是进去了?”
这太傅两个字本就不合时宜,那张老爷子可不是早被摘了乌纱帽,全家男丁都没了功名,何谈太傅之名?
只老九也只当不知,道:“自是见到了老师,不过也是侥幸。”
“侥幸?”
“是。”老九说这就将自己是如何在王府中整理东西,那边得了信儿,贾赦想用脚踏车一用。
剩下的也就是今日的一些经过,不过他也留了一半儿,没提佛堂,先说了张老爷子骑脚踏车。
太上皇一听果然觉得新奇,连道:“那脚踏车造出来了?”
老十这时候也描补了一句:“是造出来了,不过也是刚弄出来的,还没给您瞧呢,不过今儿个也是赶巧了,那天师要忽悠老师,这才先拿去给老师看的。”
太上皇本不想理这蠢货呢,可谁让他居然也会说话了,还提了一句忽悠,倒是又看向了他。
“原本那脚踏车,天师他一定要先造一辆小的,其实就是给他的宝贝儿子贾琏的。”老十这话说出口后想到这里还有人一侄子呢,就对贾珍笑了笑。
太上皇也觉得好笑,就问贾珍道:“你小子可知道这事儿?”
“珍也是略知一二,听叔父提及过。叔父引以为豪,对于此物能讨得琏儿兄弟欢心十分有自信,跟珍自夸,说:‘待你小子的儿子或者闺女出来,你叔我也让九爷那边给你弄一辆,一准儿地和别家的不一样’。”
这可是一下就让太上皇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老人家笑了好一会儿才指着贾珍道:“好好好,好你个小子,竟是比你赦叔当年有趣多了。”
可不是,这小子卖贾赦可是卖得毫不犹豫,半点不客气。
贾珍覥着脸道:“您老人家这样夸,倒是让珍不知如何是好了。”
太上皇又差点给他逗笑了,摇头不已,这不要脸的程度果然是远在贾赦之上。
“所以贾赦要这脚踏车,其实本意上是要给他儿子用来当玩器的?”太上皇问老九,这话就不适合问人家侄子了。
“虽不中,亦不远。儿子觉得天师让儿子使人造此车,一是为了逗贾琏高兴,是拳拳爱子之心。这二来,应是觉得可以用此物惠及万民,而且四哥也是这样认为的,四哥对造此车可是相当坚持的。”
老九毫不犹豫地将他的好四哥一起拖下了水。
钱你赚。
这车你坚持造。
学堂本质上也是因为你啊!
太上皇果然感兴趣地又问了一句,这老九才一一说明,最后他道:“那车其实还有一辆是在制造中的,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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