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在医院警卫的保护下,排开了人群回到专属办公室,关上门后,从办公桌下找出一个小保险箱,箱体被用精钢链连接地面,无法挪动,他掏出钥匙,插、入小盒的锁洞中。小盒应声打开,他伸手进去,拿出了一部外表平平的手机,打开手机后,一串机密号码被自动拨通。
“窝在。”听筒中传来一个带有浓重地方口音的男声。
赵嘉言用中文和对方交流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和m国的交涉粉顺利……现在窝闷华国兵强国富,塌们不敢再扣着侬介个高端银才不放。”对方顿了顿:“乃们那里滴时间,晚上八点三刻之前,侬把东西都收拾好,大使会亲自来接侬,侬就直接跟他走。”
“金春淼,”赵嘉言说:“你的口音真的不需要纠正下吗,好歹现在也是外交部发言人了。”
对方顿了顿,过了会听筒中传来另一个年轻男声:“如果他能改的话,早就改好了,这几年他的口音越发变本加厉。”
“……”赵医生也不过是吐一个老槽,并不想就这个问题纠结下去:“那我就等着你们的消息。”
“放心吧,”王辰宇说:“m国佬奉行强盗主义,从上世纪开始,就喜欢扣着高端科技人才为他们所用,我们华国也自有一套妥善的应对方案。当年研制核武的那些元勋也是这么让我们给护送着回国的。”
“嗯,”赵嘉言应道:“华国我非回去不可。”
“我理解你的心情,证件无须担心,包在我们身上。”王辰宇说:“你值得尊敬。”
赵嘉言哂笑一下,挂掉电话,值得尊敬?对方显然把他往家国大义上放了,他坚持在这战乱时期回国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个让自己这几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的人。
……
企业倒闭,李天扬欠下了谢氏巨额欠债,终日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就连儿子的葬礼也只能草草了事,夫妻两神情茫然地呆立在自己儿子的墓碑前,始终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我们……后继无人了?”古月馨干涩地自语道。
“……节哀。”李天扬看着这样的妻子,想到这几年来俩个人的落魄处境,不由悲从心来。
“你叫我怎么节哀!”古月馨声嘶力竭地哭道:“企业没了,儿子没了,就是连生儿育女的能力也没了,我堂堂古氏千金,本来明明可以过得很好,偏偏怎么会落到这样一个地步!”
安静地墓园里,其他来扫墓的人纷纷对俩人侧目。
看着妻子这副模样,李天扬这时候也实在是心累了,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如果,如果我有个儿子呢?”
“哪来的儿子?”古月馨叫道:“子宫都没了,你叫我怎么生!”
“没,没什么,”李天扬转眼想到妻子善妒,把李默怀接回来的话,这孩子很可能要吃大亏,赶紧转移话题:“我们可以去再领养一个,对,领养一个。”
“……”古月馨看着丈夫扯开话题,凭他对李天扬的了解,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她脑中灵光一闪,多年前a市某家医院里见到的一幕让她的记忆回了笼。
想到这里,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怀疑的种子却瞬间生根发芽起来。
回去后,她就趁着丈夫不在的时候,给自己娘家打了电话,要他们派人查找这个“李天扬的儿子”,首要怀疑对象,就是那个叫白婉的女人。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让她找到了线索,一路开始顺藤摸瓜。
……
“白婉,李默怀?”古月馨读着手中的资料,面容扭曲:“一个二十多年前的旧情人,一个流落在外二十多年的私生子?哼,好,很好,李天扬,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哪个小三会为给旧情人白养儿子二十几年?那个贱女人分明就是想母凭子贵!”
“我要李默怀死,我要你们这对狗男女互相仇恨!”
……
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总是留给人们深刻的印象,但是在e国首都莫斯科,却因为气候与欧洲接近,冬季并没有格外寒冷,对年轻人来说,一件羽绒服就够了。
擦得逞亮的鳄皮鞋、一套做工考究的黑西装穿在身上,韩弈将黑色轿车停靠在楼与楼之间的阴影里,身体微微后倾斜靠在车门上,衬托出男人宽肩窄臀、长腿笔直的完美身材。
面容俊美但气质冷肃,黑手党的经典装束,令人噤若寒蝉的同时又极富魅力。
“先生,一个人?”一位衣着艳丽的女郎从街的一头走来,看到韩弈时,不由双眼一亮。
女郎带着一股香风靠近,韩弈略一皱眉,开口用英语说道:“请回,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不要这么冷淡嘛,先生,”女郎一撩满头金发,嗓音低沉妩媚,从善如流地用英语回道:“不必顾虑,像您这样的男人,我愿意为您倾倒……”
回答她的是一支顶在腰上的冰冷枪管,韩弈冷冷重复:“请回。”
女郎委屈道:“我没病,也不要你钱,只想和你快活一夜,你至少告诉我个拒绝的理由嘛。”
“我不喜欢女人。”
那个高挑的金发女郎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她迫不及待地扯开衣襟:“其实我是男人啦!……”亏他原本还在思考怎么把人骗上、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忍无可忍的黑衣帅哥一枪托敲晕过去。
韩弈伸手按了按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侧耳听到临街隐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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