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腰还是很疼,手机在桌子上猛震,我不耐烦地查看来电显示,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你好,我是甄凡。”
“凡,我是……”
“啪。”立刻挂掉电话,之后把它扔到床的角落。那个混蛋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手机还是不甘心的震着,心里烦躁的很,把手机关机,之后换了一身运动装出门散心。
看着中心湖的湖面泛起一层层银色的光,心里多了分悲伤。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我,感觉心口被堵上了一样,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嫂子——”耳边突然传来轻轻的呼喊,回头望去,是一个打扮很可爱的女生正大喊着向湖这边跑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见了那个纤长的身影,依然是顶着金闪闪的头发,只不过脸上少了面具。那女孩抓住他的手就拖着他走,他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眼底却藏着数不清的温柔。待他们走出好远,我才缓过神,这还是那个在房间外扔飞刀的人吗?真不敢相信他还有这么温柔如诗的一面。还有,刚才的女孩是管他叫嫂子么?怎么会是这个称呼。不过不得不说,他的脸和那个家伙还真的很像,都是长得很妖孽很美的那种。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他时对他的印象。
第三次再见到他就是我回a市以后了。
那个可恶的银发家伙追我到这里来,在我的门口坐了很久,等我给他开门,但我没有。他又尝试了很多办法,趴窗户,撬门,躲在我床下,可是每次的结果都是我把他踹出去。我记得最后一次把他踹出去的时候他一脸的受伤,整个人无依无靠的站在风中,任由风把他的发丝吹乱,那一刻,我的心竟然有了疼的感觉。
他还是不放弃,在我家旁边租了个屋子住下,有时候我去公司就会看到他,他也狗腿地跑上来嘘寒问暖,心情好就和他说两句,心情坏就不理他或骂他一顿,又一次我又生气了,狠狠推了他一把,导致他重心不稳,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手腕伤了,养了很长时间才养好。
我虽然很抱歉,但自尊告诉我不能就这么屈服。
一次下了暴雨,他突然来敲我家的门,我从猫眼看到是他后立刻就回屋睡觉,可没想第二天再开门,他已经湿透了身子蜷缩在门口,像一头受伤的小兽。我连忙把他拖进屋来,手一试他的额头,立刻感受到高热,我给他换了衣服盖好被子,之后煮了一碗姜汤。可他都烧得迷迷糊糊了,还不忘和我赌气,别过头死活不喝,我气极了,自己灌下一口,之后扳过他的头,狠狠印在他的唇上,渡过去一口。当时他的眼里充满了惊讶,等我把所有的药都喂完,把汤碗都洗好了,回来时他还在发呆,但是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
细细一问,才知道昨天他忘带钥匙了,只好来敲我家的门,但是没有人开,房东又出去了,所以他只能缩在屋檐下避雨,可是还是被浇湿了身子。我突然觉得他好可怜,也不忍心再伤他了,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太天真,像他那种想杀谁就能杀的人,可怜怎么轮得上他。
我和他的关系有所缓和,可以在一起说话,打闹,吃饭,他也没在对我有什么不安分的举动。可是那个深夜,他再次破灭了我对他产生的好感。
那晚,突然听到外面有东西在窸窣作响,本来就睡不着的我趴到窗户上看,窄窄的走廊里,他坐在一个废弃的电视上,但飘逸的银发还是泄露了他的傲气。他的旁边围着两个大汉,脚边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年,他脸上的表情是我没有见过的,和那个金发男子一样的冷酷残忍。
他摇了摇头,用脚挑起那少年的下巴,薄唇吐出无情的语句:“你犯错了。可能这不能表现什么,但我很生气,所以,去死吧。”
那少年浑身震了下,求饶的话还没吐出口,就倒下了,血溅了一地。那个拿着无声手枪的壮汉和另一个把少年的尸体拖走了,之后就没了踪影,而在我心里那个只会无奈的笑的他,拿出手帕擦了擦靴上沾染的血,挂着那副无情的面孔到了我的门前,我吓得跌倒在地。虽然我早察觉到他不是正派人,但第一次看到杀人的情景,还是吓得不轻。
门铃在响,我却不敢开。他的声音变得焦急,过了会儿,什么声音都没了,突然一声闷响,门被撞开,进来的是神色匆匆的他,看到我坐在地上,不悦地俯视我问为什么不给他开门。我的大脑一片混沌,只是颤抖着说:“你……好可怕……你杀了人……你杀了那个男孩……”
他明显愣了一下,之后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你说什么?”
“你滚出去……你给我滚!”我不要命地站起来欲把他推出去,可是他却抓住我的手腕,语调可怖地说:“你敢推我?”刚刚说完,我被他推倒在床上,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大呼救命,他用唇堵上我的嘴,我的手胡乱在抓,摸到了柜子上的剪刀,毫不犹豫地插进他的后背……
他的动作停下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手慢慢移到后面,之后把剪刀拔了下来,扔到地上。登时,后面的血流得汹涌,顺着他的身形滑到雪白的床单上。他很受伤,不光是ròu_tǐ还是心灵,他悲伤地看我,断断续续地说:“我……爱你……真的……”
“我讨厌你!你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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